纪意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傅时舟的事情很感兴趣,是的,她不是多么热心的人,就算跟顾暖平常在一起八卦,多半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其实心里是漠不关心的。
按理来说,她作为一个秘书,一个还没转正的秘书,不应该对老板的私生活感兴趣的,纪意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之前在冒菜馆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就足以证明,跟傅时舟扯上关联,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为什么,她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傅时舟在晚宴上的举动呢?纪意甚至觉得,内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这明明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啊,她满肚子的疑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逼得她头疼得不行,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快五点的时候才沉沉入睡。
她又开始做梦了。
梦中她穿着长裙,赤着脚走在马路上,没有丝毫知觉,像是被人牵引着一样往丛林深处走去,脚踩着已经枯黄的树叶,纪意很想醒过来,但就是醒不过来,走着走着,又来到了那块墓地,这一次前方没有迷雾重重,她穿过树林,听到男人隐忍的哭声,很奇怪的是纪意没有之前的惧怕,反倒多了些期待,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在男人身后站定,他似乎隔绝了一切外界的声音,完全都没有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后。
纪意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她蹲在墓碑旁,看向男人,却发现面前有雾气,她探出手想要挥去这些雾气,过了几秒钟之后,男人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纪意猛地睁大眼睛,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早上八点,纪意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她一只手抓着睡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里只要一回想起最后的场景,纪意就觉得遍体生寒,整个人像是处于寒冬腊月一般,那个人,那个人怎么会是傅时舟呢??
从五年前病愈之后,她大概隔一段时间就会做这样的梦,一开始纪意也觉得害怕,每次梦醒她都觉得特别阴森,到了后来就变成麻木了,她不知道这个梦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至少没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可是那个人居然是傅时舟?她这五年来做的同一个梦,梦中的人竟然是傅时舟?这让她如何不胆寒?
钟愈看到纪意披着个披肩过来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你、你很冷?”
c市气候虽然比b城要舒服很多,但现在也是夏天,冷不丁看着纪意披个披肩,钟愈惊诧极了。
纪意偷偷看了一眼正面无表情的喝着咖啡的傅时舟,这会儿虽是平静了很多,但还是很惧怕,低低说道:“我、我有些冷,应该、应该是昨天着凉了……”
她是怕的,太怕了。
钟愈理解的点了点头:“你们女孩子身体是娇弱一点,正好今天也没什么饭局,你就在酒店休息吧。”这种事情钟愈有权利安排,傅时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纪意感激的看了钟愈一眼,忍不住说:“那个,我今天晚上能不能自由活动?”
钟愈被她这种类似小学生求假期的表情逗笑了,不过今天晚上的确没什么事,这就算是在b城,下午六点之后都是员工的自由时间呢,他看了傅时舟一眼,又看了看纪意,笑着说:“去吧去吧,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等下你吃了早餐回房间休息,等中午吃饭我再叫你。”
纪意看着钟愈,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怎么会这么体贴?怎么会这么善解人意?!
察觉到纪意的目光,钟愈扑哧笑了出来,“吃早餐吧,明天就得打起精神来了。”
纪意正色,赶紧低头喝粥,这家酒店的皮蛋瘦肉粥真的好好喝,她一连喝了两碗,如果不是想着中午要吃饭,她能再喝一碗。
在酒店房间休息的纪意实在睡不着,打开笔记本电脑,敲了远在英国的闺蜜陈优聊天。
纪意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久,她跟傅时舟之前有过交集?怎么可能!先不说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圈子里,五年前她没失忆的时候还在读高中,那个时候傅时舟都二十多岁了!怎么想都不现实啊!
五年前她十八岁不到,傅时舟那会儿应该都接手傅氏了吧?一个高中生,一个大企业总裁,怎么可能会有交集?纪意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甩在脑后。
陈优在那边停顿了一下。
纪意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这行字,最后跟陈优随便扯了些其他的之后就关了电脑。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跟傅时舟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可是为什么越这样想,她这心里就越瘆得慌呢?
到了下午,纪意准备赴约,贺远城特意开车来接她,让纪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他这个举动的确是会取得大部分女生的好感的,一上车,纪意就问道:“你的?”
贺远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不是,我在c市这边朋友的。”
他是觉得好不容易跟纪意碰面,也成功约她出来,实在得要安排周全一些,虽然不是在b城,用车也不方便,不过好在他在这边也有朋友。
“先去吃饭吧。吃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呐喊是不是?”贺远城调好车内的温度之后,眼睛里带着笑意问道:“你想吃什么?”
纪意这会儿肚子也确实饿了,她想,贺远城能这样周到的过来接她,想必也安排好了吃饭的餐厅了,于是侧过头看着他说:“我随意的,你决定就好。”
贺远城一听这话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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