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艺呢,能时时刻刻守着师傅学手艺,连师大伯都羡慕非常,忙高兴的跑出去预备了。
安然琢摸岳锦堂是个地道的京城人,估计吃不得辣,就决定做一道烧鸡公,还做了一道超级辣的烧鸡公。
炒的时候,一开始狗子跟顺子还极力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捂着鼻子跑出去咳嗽,安然炒好了倒入大砂锅中,鸡块浸在红汤里,麻辣鲜香,看着就有食欲。
拜无辣不欢的损友林杏儿所赐,安然特意学了老长一阵川菜,为此,还在成都待了些日子,这道烧鸡公就是那时候学的,隔三差五就得给林杏儿做一回,只不过,这里的辣椒比起四川的要差多了,香料药材也少几种,若调料齐全能做得更地道。
梅大看着这一锅红汤,半天没吭声。
安然把狗子叫进来,让他端过去,狗子不免迟疑:“那个,师傅,这么辣,怕王爷跟安府的三老爷吃不下。”
安然没好气的道:“不说要吃新鲜解馋的吗,这个最新鲜,也最解馋,他们若不喜欢,就端回来,你师傅我自己吃。”
狗子只能端了过去,见两个小徒弟去了,安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见梅大盯着自己看,不禁眨了眨眼:“梅大哥看我做什么?不是王爷要吃新鲜的吗?”
梅大在她手上写了两个字:“调皮。”
安然却道:“你别看汤红,不辣的,而且,真的很好吃。”
梅大:“你去过蜀地?”
安然想了想:“算去过吧,或许是梦里去过,也未可知。”
自己这种状况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也只能模棱两可,有些事,安然坚信还是不说的好,不是每个人都跟师傅师兄一样,可以无条件的接受自己。
跟梅大,连安然自己都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男女之间的变数太多,哪怕是梅大,安然也无法保证,他能完全接受自己的过去,即使梅大毁了脸,毁了嗓子,安然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下人,他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男人,至于为什么跟着梅先生为仆,或许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苦衷。
而自己跟他还没到坦诚相待的程度,一旦坦诚了,也就到了不能逃避,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想到这些,安然又有些鸵鸟心态。
说到底,她贪恋梅大给予她的这份温暖和安全感,不想失去,却又不知面对之后的结果是什么,所以才患得患失。或许她跟梅大之间都需要一个契机,让他们冲破心中的重重顾虑,才能坦诚以待。
岳锦堂颇有兴致的看着狗子跟顺子俩人折腾,先拿了炭炉,又端进来个大砂锅,砂锅盖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麻辣味儿飘了过来。
岳锦堂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个味儿真让本王怀念啊,当年去蜀地游历,吃的那叫一个过瘾,这一晃可都十来年了,想不到这丫头连这个都会做。”
跟顺子道:“你们俩去给本王拿点儿青菜过来,就你们齐州的大白菜,不要帮子只要嫩叶,还要豆腐,蘑菇,鸭血,木耳……总之,什么都给本王拿点儿过来,对了,再来点儿芫荽沫,蒜泥,蒜泥可不能少,这丫头合着就做了锅子,不管蘸料啊……”
说着,自己舀了锅里的红油出来,兑上狗子拿来的蒜泥芫荽末,嘶哈嘶哈的吃了起来,吃的满头大汗,直呼过瘾,见旁边的安嘉树直皱眉,不禁道:“亏了你还是个江湖人呢,这东西就得这么吃才香,说起来,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对本王的心思,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早知道这丫头这么本事,本王一早就弄回王府去了,以后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用大老远的跑去御膳房蹭好料了,你们俩小家伙别傻看着了,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鸭肠,毛肚,弄点儿来,这两样儿涮了最好吃。”
狗子顺子这才回神颠颠的跑回去,找了一圈没找着,就去问安然。
安然一听倒乐了,他倒真是个吃主,可惜这里是齐州,不是福建,更不是四川,哪来的鸭肠啊,毛肚就更别想了,如今还是农耕时期,宰牛可是犯法的,不能宰牛哪来的毛肚?不过,岳锦堂怎么知道,看来这位王爷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主儿,这口味倒是跟自己的损友林杏儿臭味相投。
安然没想到的是,这位王爷吃了一回烧鸡公之后,就彻底赖在了富春居,每天必然要来一回,不是中午就是晚上,今儿要吃水煮鱼,明儿要吃回锅肉,后又点名要吃辣子鸡。
偏这些菜后厨没人会做,只能安然亲自上灶,说起来,安然也觉得可惜,风靡现代的川菜在这里无人问津,甚至,厨行里的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类做法儿。
高炳义就异常好奇,每次安然做菜都会在一边儿看着,然后问东问西:“安姑娘做的是蜀地的菜,这么辣,王爷怎么也能吃得下?”
安然笑了:“这就是川菜的魅力,越辣越香,其实,川菜最厉害的并不是辣,而是复合味,最经典的就是今天这道鱼香肉丝。”
不得不说,岳锦堂这家伙真挺会点菜的,点的都是川菜里的经典,看似平常却是最难做的菜。
高炳义摇摇头:“就是这名儿更奇怪,连鱼都没有怎么会叫鱼香?”
安然:“之所以取这个名儿,是因为做法取用的是蜀地烹鱼的法子,成菜具有咸甜酸辣鲜香几种味道,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就是鱼香味了,比起精工细作清淡本味的南菜与技法考究难度高的北菜,这才是老百姓的菜,看似平常,若想做好却不容易,而且,许多调料酱汁只有蜀地才有,所以,这几天我做的距离正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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