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着,不敢去求证。直到有人进来,我抬头一看是宿管老师,她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的希冀,“唉,苏琴这学生,平常看着挺文气的一个女生,怎么搞出这种事?你们平常都没注意她吗?”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完全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明明中午还活生生的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不知道宿管老师又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我木然的打了个电话,听到小晴那边欢快的声音,我的泪流了下来,突然我对着电话大哭起来,小晴在那边急得只问我怎么了。我掩着口,话不成调,“苏……琴……苏琴跳楼……死……了。”
说完,那边没有了声音,我只顾着茫然的哭泣,没有听到小晴喃喃的话语,我害死了她。
我不敢待在宿舍,我不止一次的回想中午苏琴回来的样子,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没有留在宿舍,我不敢再看到宿舍的窗口,恍惚中宿舍所有的一切让我产生无比的恐惧。
晚上,指导员让我和小晴先住在她们教工楼,唐芯回她舅舅家住了。第二天的警察调查并没为难我们,具体也没问什么,拿走了苏琴的一些私人物品。苏琴的妈妈和爸爸也从外地赶过来,我们才知道苏琴来是本地人,不过父母一直在上海那边。她的爸爸一脸的悲痛,泪流满面,相反,她的母亲很是平静,平静和指导员谈论一些事情,平静的看着我们,我却在她平静的看着我们的眼神里看到一丝阴沉。
自从昨天小晴回来,她的脸色就一直发白不好。我看着司徒毅焦虑的样子,也无能为力,我自己都无法安慰自己,只能说,“你劝劝她吧,让她想开点。”
我坐在校园的湖边的一角,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轻率的对待生命,虽然我有时总会有悲伤愤怒到极点的心情,而想到轻生来解决痛苦,但从来没想过去做。世上有多少人挣扎的活着,为什么她要放弃年轻的生命,健康的身体。为什么她是如此的坚决来彻底毁掉自己,竟不惜跳下两次,直到死亡。
回到教工楼,小晴一个人呆坐着,司徒毅似乎已经回去了。
我走到小晴面前,还没有开口,小晴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嘴里嚷着,“是我害死了她。”
我震惊的拉起小晴,厉声的说道,“你说什么?给我说明白!不要哭了!”
小晴看着我,用纸巾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似乎已经哭过很久。
良久,小晴低低的说,“昨天我碰到苏琴,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就一时冲动说,‘秦方已经有未婚妻了。”我皱了眉头,小晴赶紧说,“秦方是苏琴交的男朋友,在本市的那所军校读书。”
“你怎么认识他的?你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小晴问道。
小晴似乎又要哭,但是忍住了,“我爷爷是那所军校的校长,秦方的爸爸是本地副市长,他爸爸曾是我爷爷的学生,后转业进了机关,因为秦方的外公是学校的的副校长,秦方也从小和我们院里的男生们一起玩大的,而且和我二哥关系也很好,去年秦方考上本校硕士的时候,他爸爸给他订了一门婚事。我都去了订婚宴,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苏琴在一起的,我有次看到他们一起在街上,我问我二哥,二哥还让我别乱说。估计苏琴也不知道他有未婚妻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我,不喜欢她就一直没告诉她,昨天一生气就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有立场来指责小晴。我看着她又哭起来的样子,想来自己做人真是失败,宿舍三年了居然不知道她是本市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刻意隐瞒,但我都不想去想了,说道,“你给你家打个电话吧,你的状况最好回去住几天,反正……”我顿了下没把反正你家在本市说出口,推门走了出去。
我走到指导员住的那里,想请几天假,却从指导员那里知道了一个更坏的消息,苏琴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刚听到时是瞬间的痛,后来变的麻木了。
我收拾了下东西,不意外在楼下看到了左腾翰闻,我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但是我实在不喜欢每次狼狈的时候碰到他,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容易被温情打动。我本打算去宾馆住几天的。
左腾翰闻从我手中接过我带下来的几本书,一手拉着我,慢慢的走着,晚上校园里的人不是很多,但有时候所谓的冤家路窄就是形容眼前的情形吧,我看着邵宇,风尘仆仆的跑到我面前,无视左腾翰闻的说道,“我刚从外地回来知道这件事情,若儿,你没事吧。”
我还未张口,左腾翰闻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他身上发出的凌厉气息让我说不出话来。
“邵大少爷,你该明白有些人你是碰不得的,可能以前我的有些做法让你们误解了,不过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的。”左腾翰闻慢慢的说道,语气有种让人寒栗的感觉。
说完,手紧紧的拉着我走了,我不敢回头看邵宇陡然变得苍白的表情,不敢想象如果回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是自私如斯。
坐上车的我,远远的坐在一边,他整个人给我的压力让我浑身发冷/。
一直到别墅,他面无表情。我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后面,进门看到吴妈亲切的面容,我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哭了起来。
“这孩子是怎么了?”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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