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身白色的锦袍,容颜静漠,心凝心中突然有一股怪异感,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就是有这种挥之不去的发栗。
慕云舒坐在几案后安静的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长发束起,两缕青丝顺到胸前,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冷清,殿中都没有其他人,连平时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没有,春日的阳光透子窗撒到他身上,心凝都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为什么没看到别人?心凝暗自狐疑,正想着,眼角瞥到殿外进来的人,心凝凤眸瞬间没有了温度。
“臣妾参见陛下”双鬓染彩,发挽瑶台,娇语吟喃,也许在以前心凝还会嘲她老大装嫩草,但如今她只是冷眼旁观,暗叹她的确很有手段。
当初自己被她引到流文宫,她说自己和慕云舒在一起是为世人所不容之时,自己竟然只是震惊,甚至都没有想过她背后的用意。
现在想来自己真是愚蠢到了一定的境界,母后刚走之时她看着她还曾说她的温婉像母后,她真是侮辱自己最尊敬的母亲!
心凝看着她温柔的笑容,竟然想到了慕云舒的笑,他们真是一路人,内心不管怎样,表面永远都是温雅和煦的。
这个文昭容看着真是一位温婉柔顺,谦和有度的女子,也难怪会在这宫里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从一个宫女到如今,如果不是自己不巧的坏事,她现在恐怕会走到后宫的最高位置。
她的哥哥当初不就是从一个小宫女和父皇一夜fēng_liú所生下的皇子?谁说身份低就没出息呢?
她本来应该只是金凰公主,如果一切都是正常的,她现在也许已经拿出父皇给的遗诏出宫自由自在的和师父一起游历四方去了。
她现在就是拿出父皇的遗诏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她只能带着孩子离得越远越好,不过走之前她总得“回报”这两人!
文昭容带着朱漆食盒轻移莲步,优雅施然的到慕云舒的身边,她进门前随手脱下了衣服上的斗篷,露出一袭缕金挑线粉色纱裙。
慕云舒冷声道:“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陛下……”文昭容语音微低,小心的拿出食盒:“陛下,这是臣妾做的陛下最喜欢的桃花糕,臣妾听闻您今日都没有吃东西,您吃一点吧”
“嗯……”漠寒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犹疑片刻,冰凉的声音还是答应了。
心凝紧闭上眼,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这文昭容玉颈低首摆弄食盒,sū_xiōng凝脂白玉半遮半掩,春光乍现,慕云舒你看不到?
心凝眼睛怔怔的看着慕云舒,哥哥你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拒绝?你果然是骗我的,骗我的……
房梁之上纤指嵌进了朱漆光滑的房柱上,艳烈的赤朱液体浸入木隙当中,顺着房梁蜿蜒而下……
哪里需要什么灰尘?哪里需要防止自己被抓,也许一切焦急的表象只是做给自己看的,她怎么就相信了?她怎么还要来看!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心凝呼吸有些不畅,艰难的倚着房梁的柱子,她那说爱自己的哥哥……他们两人已经……
慕云舒的膝上坐着文昭容,她浑身软绵绵的趴在慕云舒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轻喃:
“陛下,前段时间臣妾还以为你再也不要臣妾了。”
“……文……文儿如此贤惠善解人意……朕……朕自然不会忘记你……”
文昭容闻言,暗自一笑,媚眼如丝,葱指顺着慕云舒的衣襟就往里探,就着他的胸前划圈,娇音呢哝:
“陛下,臣妾还以为您心里只有那个小公主呢!”文昭容试探的一问,想看看慕云舒的反应。
慕云舒面部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冷的好像没有温度:“她怎么比的上文儿你的成熟呢?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哄哄就好了”
“是吗?陛下,您就不用再找她了……陛下……臣妾今晚留在明华宫好不好?陛下,您就让文儿留在这里陪你……”
“好”
慕云舒答应的很干脆,令文昭容都有些奇怪,不过留下来意义可就不一样,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沸春香就将事情搞定了,看来皇上果然还是以前的皇上,那个小妖女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心凝唇瓣艳烈,纤手已经抓得鲜血淋漓,她紧靠着房梁浑身抽噎不止,动作虽然极力的压抑却依旧令人心寒。
唇角溢出血丝,怎么也止不住。
一个小丫头而已,哄哄就好……
她是比不上那个女人!说要杀了这个女人,可是下面开始就地上演激情戏,她想杀了慕云舒!
心凝眸子赤红!那个欺骗她的人!慕云舒,你——你——
不用什么沸春香,你就迫不及待了吗!
心凝脸色苍白,瞳孔一片死灰,慕云舒!
几乎透明的银丝缓缓收紧,现在他们正激情上演,如果她此时出手,他活不了!
心凝指骨发青,屈指、扣线、出手!
“呲……!”
“真是一场不错的好戏”温雅薄凉的声音突然传进心凝的耳朵,心凝蓦然睁眼,猛的收线!尖利的细丝被强制收回,心凝的指尖瞬间被血液染红。
怎么会?
怎么会?!
“啊啊啊”尖锐变声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明华宫,也镇住了心凝,她疲惫的看着下面突变的情形,突然无声的笑,笑的眼泪默默的直淌,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魉煞,是魉煞!
文昭容听到这凉薄熟悉的话语彻底怔住,她一扭头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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