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刘君酌连忙急刹车,长腿撑在地上,然后直接将车放地上,马上冲向摔在地上的何亭亭,“你怎么了?”
他虽然焦急,但是也看得出来,要先把车子扶起来,便忙把压在何亭亭脚上的车子扶起来,再去抱何亭亭。
何亭亭推开他的手,语带哭音,“我的脚好痛,你先让我坐一会。”
“那你坐着,别动。那,如果很痛,你就掐君酌哥的手。”刘君酌坐在何亭亭身旁,握住她的手,心里悔恨极了。
他不该在大马路上跟她说笑话的,都怪他。
“亭亭,摔着哪里没有?”一直跟在后面,等两人自己解决的李真真和王雅梅见了这突发情况,都飞快地踏着车子上前来,焦急地问道。
“我脚痛——”何亭亭说着,埋头趴在竖起来的一只膝盖上。
她痛得狠了,眼泪也掉下来了,觉得被他们看到自己痛得哭了有点丢人,便伏下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刘君酌又是焦急又是心痛,额上出了汗水,仿佛伤了的是他自己,他柔声说道,“亭亭,等没那么痛了你告诉君酌哥,君酌哥抱你起来,车你去镇上看医生去。”
“应该是扭伤了,不用去镇上,我们村上面有个人很会治扭伤,找他把骨头正回来,再敷点药就好了。”李真真说道。
王雅梅也点点头,“对呀,我奶之前扭了手,也是找王三伯正骨的。”
194我会说服他的
何亭亭的脚伤得很厉害,当时就肿起来,是刘君酌放她上车尾架,车她回家,叫上何奶奶一起去上边的村子找那个王三伯正骨的。
刘君酌在这里住了这几年,知道镇上没什么好医生,那个王三伯倒是听过多次的,因此便把何亭亭送去王三伯那里。
正骨的时候,何亭亭简直鬼哭狼嚎,埋头在何奶奶怀里直哭。
回去的时候,刘君酌不敢让何奶奶背何亭亭,便自告奋勇抢先将何亭亭背上了。
到家的时候,何学和林玲玲都回来了,看到这一出都吃惊,忙问怎么回事,得知何亭亭扭了脚,当下就决定每天都煲大骨汤。
而何奶奶被小孙女正骨时候的惨叫惊住了,直接下令让何学和林玲玲去帮何亭亭请几天假,等何亭亭脚好了再上学。
何学看着女儿肿得跟鸡蛋似的脚,当下就同意了。
而林玲玲则有些犹豫,“我自然也是心痛亭亭的,可是要升高中了,请这么多天假没关系吗?不如我每天送她到校门口,再背她进教室?”
“那亭亭去厕所怎么办?不行不行,一定要请假。”何奶奶一口否决了。
何学也道,“亭亭可以在家看书,缺课几天没关系的,请假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何亭亭心情有点低落,她还打算到时亲自去摘茉莉花呢,没想到发生了这样一件人间惨剧。
刘君酌自责得很,每节课都听得异常认真,将笔记写得整整齐齐的,拿回来给何亭亭看。
何奶奶和林玲玲和刘从言见两个孩子和好了,都笑笑,没说什么。
反而是何学,一日晚上专门找到刘从言,跟他商量让他和刘君酌搬出去的事。
“老何,你这样赶客就不对了吧?”刘从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向来风度翩翩礼貌十足的何学。
这个平时客客气气,说话九曲十八弯的人,竟然如此直白地跟他说搬出去的事,简直不可思议!
何学笑道,“谈不上赶客。你想想,到时他们升了高中,你们也得搬出去的,不是么?”
刘从言没说话,默默地打量着何学,过了半晌问,“是因为两小无猜的君酌和亭亭?”
何学一听到这个“两小无猜”嘴角就抽了抽,“别乱用成语,都还是孩子呢。”顿了顿,直白道,“我觉得君酌不适合亭亭,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再在一起了。”
现在看来,刘君酌那小子已经开窍了,可是亭亭还没开窍。他希望赶在女儿还没开窍之前,分开两人。
赶在亭亭开窍之前处理好这件事,是很有好处的。这样亭亭或许永远都不会开窍,即使长大后回忆年少时,想起有个很有好感的男孩子,最多也就怅惘一笑,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他前几天不说,是不希望在亭亭和刘君酌闹着别扭的时候将两人分开,那样带着别扭和遗憾的分离,很容易让感情滋生并加深。
刘从言见何学说得直白,也就不再打哈哈了,说道,“老何,你不觉得这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很美好吗?你为什么要拆散他们?”
“要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君酌并不是第一个,还有个谢临风。”何学淡淡地说道。
他完全不希望自己年幼的女儿有个见鬼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开窍就被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臭小子给骗走了!
“可谢临风不是已经去了香江了吗?听说这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刘从言说到这里住了嘴,不再和何学争,又道,“老何,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即使你拿扫把赶我走,我也不走。”
说完这话,刘从言觉得自己大侄子该给自己送份大礼才行,看他多维护他和他的青梅竹马啊。
何学听了这话有点为难,刘从言是他的好友,他是真的做不到把他赶出去。可是想到让自己的女儿和刘君酌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饿狼叼走,又觉得坐如针毡。
“老何,何不顺其自然呢?你知道你疼爱亭亭,可是我侄子并不差。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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