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吃。”乔邵北在顾溪身边坐下,说:“待会儿还有两个人来,你多做点。伯母要在这里长住,以後叫徐老夫人。”
“是,先生。”
佣人走了,去餐厅拿早饭,徐奶奶握紧顾溪的手,不习惯,太不习惯,被人叫老夫人更不习惯。
乔邵北转向坐立不安的徐奶奶,温和地说:“伯母,这是我和苏南的家,不过房子是在小河的名下,所以以後这里也是您和伯父的家。您在这里别拘束,有什麽要做的就尽管吩咐佣人去做。待会儿蔓蔓就过来了,我们一起去医院。伯父的检查情况已经出来了,不严重,只要做一个小手术就行。也趁这个机会,您也好好检查一下身体,防患于未然。”
徐奶奶紧张地看向顾溪,顾溪安抚道:“妈,您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您的腰不好,也去医院检查检查。爸的身体出了点小问题,只是他年纪大了,所以才会晕倒,医生说了,爸没有生命危险。”
徐奶奶很相信顾溪,他这麽一说徐奶奶放心了。握紧顾溪的手,徐奶奶对乔邵北说:“邵北,我们家总给你和苏南添麻烦,这次又麻烦你们了。你别特意找人来照顾我,也别让人家叫我什麽老夫人的,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太。”
这时候佣人端著早饭过来了,不过却多了一位,两人把早饭一一摆到茶几上后在乔邵北的示意下退下了。乔邵北笑著对徐奶奶说:“伯母,这不是特意给您找的,您也看到了,这房子太大,得找人来收拾啊。家里一共3个佣人,早上来,晚上走,不住家里。您是小河的母亲,以後也就是我跟苏南的另一位母亲,叫您一声老夫人是应该的。”
顾溪握著母亲的手陡然一紧,徐奶奶则惊愕地看向顾溪。顾溪抿紧了嘴,徐奶奶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乔邵北,乔邵北对她笑了笑,然後握住了顾溪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徐奶奶盯著两人的手,片刻后,她喘了口气,拍拍顾溪的手,同样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乔邵北见状脸上的笑容明显,著实松了口气,忍不住说:“伯母,谢谢您。”
徐奶奶只道:“我没文化,也不懂那麽多,只要别让小河跟孩子‘再’受委屈就行了。”
“妈。”顾溪抽出被乔邵北握著的手,双手包住母亲的手。
徐奶奶拍拍他,语带深意地说:“快吃饭吧。妈以前跟你说过的,你要记在心里。”忍不住又紧握了一下母亲的手,顾溪放开母亲,拿起筷子。
早饭很丰盛,水煮蛋、火腿、包子、奶油馒头、小菜,粥还有牛奶。乔邵北剥了一颗水煮蛋放到顾溪的小碟里,又给顾溪夹了一片火腿,自己这才吃了起来。顾溪没有拒绝,也没有出声,默默地吃早饭。想到这两人怕是说开了,徐奶奶放心之馀又格外不舍。
门铃响了,乔邵北和顾溪同时停下吃饭的动作,一位佣人去开门,没一会儿就听脚步声传来,然後一位姑娘冲著顾溪和徐奶奶就奔了过来:“小叔,奶奶!”
“蔓蔓。”
乔邵北起身让开地方,徐蔓蔓扑进顾溪的怀里,语带哭腔:“小叔,爷爷他……”
“别哭别哭,吃饭了没?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爷爷。”
跟著徐蔓蔓进来的魏海中在茶几那边坐下,说:“还没吃呢。来,蔓蔓,先坐下把饭吃了,爷爷的事不要担心。”
“来,坐下。”
徐奶奶往旁边坐了坐,顾溪移过去。佣人拿来两套餐具摆在魏海中和徐蔓蔓跟前。顾溪摸摸徐蔓蔓的头,说:“别让爷爷看到你这样,没事啊。”
“嗯。”见到小叔心安了不少,徐蔓蔓擦乾眼睛,吃饭。
※
吃了早饭,几个人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徐大爷并不在病房里,而是又被推进了诊察室。顾溪、徐奶奶和徐蔓蔓在诊察室外焦急地等待,而乔邵北和魏海中则因为信任罗杰的医术,显得很冷静。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徐大爷被推出来了。一看到父亲,顾溪紧张地跑过去,握住父亲的手。
“爷爷!”看到爷爷醒了,徐蔓蔓的眼泪差点掉出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了眼老婆子和孙子,徐大爷努力握住顾溪的手,困难地喊了一声:“小……河……”
顾溪勉强笑笑,声音发颤地出声:“爸,这里是营海的医院,您没什麽大毛病,您别担心,别担心啊。”徐爷爷张了张嘴,握著顾溪的手指用力。
“老头子,你可吓死我了!”徐奶奶抹起了眼泪。
护士推著徐大爷去病房,顾溪握紧父亲的手跟著。徐蔓蔓扶著情绪明显不稳的奶奶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魏海中和乔邵北和护士一起把徐大爷抬到病床上。罗杰和几位给徐大爷会诊的医生都来了。护士给徐大爷挂上吊瓶,戴上呼吸器、心跳探测仪,罗杰对护士说了声辛苦了,然後走到病床的一侧,弯身很和善地对徐大爷说:“伯父,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徐大爷轻轻点了点头,从来没有见过这麽虚弱的父亲,顾溪的心里难受极了。乔邵北给顾溪递过去一张纸巾,顾溪擦擦父亲头上的汗。
罗杰对徐大爷鼓励地笑了笑,说:“伯父,您不要担心,您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的。不过需要您配合我们医生的治疗,可以吗?”徐大爷看向顾溪,顾溪对他用力点点头,徐大爷又转向罗杰,点了点头。
“很好,伯父是我见过的最配合的病人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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