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到不过问。十三年前,我们伤害了无辜的顾溪,十三年後我们不能再伤害他,更不能伤害到孩子。”
两位老人猛点头,乔作行哽咽地说:“不管他们,的血缘,是什麽,我都会把他们当成是我的亲孙子。我,我要赎罪,赎罪。”
展坤紧紧握住乔作行的手,他也要赎罪。展苏帆低著头不吭声,他觉得他哥这回没把他打死简直是便宜了他。电话铃声在这种时刻显得特别刺耳,展苏帆擦了擦鼻子,连忙掏出手机接听。
“喂?”
在对方说了几句话後,展苏帆猛地看向父亲,神色异常激动地说:“好好,太好了。我现在在璧山这边,你直接送过来吧。嗯,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展苏帆欣喜地说:“爸,您要找的那条围巾他们找到了。他们还从事故现场的遗留物里找到了和那条围巾相似的手套和帽子,还有您的拐杖。一会儿就有人亲自送过来。”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听展苏帆这麽一说,展坤异常的激动,就连乔作行都激动起来了。魏海中在一旁提醒:“展叔,您瞒了苏南和邵北阳阳乐乐救了您的事,可别让他们看到啊。”展坤点点头,心理很难过很难过。
焦急地等了近一个小时,送东西的人终於到了。展苏帆出去拿东西,展坤和乔作行在楼上看著展苏帆跟对方说了几分钟话,然後拿著一个包回来了。两人立刻紧张地看向门的方向。很快,门开了。展苏帆一进来就打开包拿出里面的东西。
展坤和乔作行的心脏猛地揪紧,从展苏帆手上几乎是用抢的,把属於孩子的脏兮兮的围巾、帽子和手套拿了过来。
“怎麽少了一只手套和一顶帽子?”乔作行问。
展苏帆说:“这些是从医院和交警大队那边好不容易找到的。手套和帽子应该是在现场遗失了。当时太混乱,难免会不全。”
不过有这几样也已经很不错了。展坤和乔作行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不稳地抚摸腿上那条脏兮兮、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围巾。展坤的眼眶湿润润的,声音异常沙哑地说:“我记得,记得的。乐乐,把围巾折起来,放在我脑袋下,让我枕著……後来,他怕我冷,又让我枕在他的腿上,给我围上围巾……阳阳,给我戴了帽子……两个孩子,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披著……我都记著,一直记著……”
“爸。”展苏帆搂住父亲,他想宽慰父亲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乔作行用力抚平皱巴巴的围巾,喘气粗重,眼前一直是孩子带著冻疮的小手和小脸。魏海中深吸了几口气,说:“阳阳和乐乐特别懂事,非常的孝顺。小河的身体不好,一到了冬天全身的骨头就痛,腰也因为常年的劳累而落下了毛病。阳阳和乐乐每天早上早早起床给爸爸和爷爷奶奶做早饭,中午和下午放了学都要帮小河摆摊,收了摊两个孩子才有时间写作业,可即便如此,他们每年都是全年级的第一名。”
“小河的脾气好,他在徐家又是养子,有时候难免得吃亏。阳阳和乐乐还要保护爸爸不被人欺负。两个孩子很早熟,很独立,很聪明,小河把他们教育得很好。”
“有人欺负他们?!”三个人立刻愤怒了,完全忘了他们才是欺负顾溪最厉害的那个人。
魏海中道:“事情都过去了,就是亲戚间的矛盾。苏南和邵北已经出面解决了。展叔、乔叔,阳阳和乐乐很聪明,但他们也很敏感,尤其在对待小河的这件事上,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的爸爸,所以小河才不让他们知道当年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和他们接触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这一点。”
展坤和乔邵北一脸的担心,万一让孩子知道了……何叫悔不当初,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可他们醒悟地太晚,太晚。
“海中,你说我们该怎麽做?”乔作行主意顿失。
魏海中蹙眉,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展坤紧紧握住围巾,说:“我们拖延了一个月,这个月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展苏帆艰难地开口:“爸,乔叔,你们,你们是不是该,先见见顾溪?”
展坤和乔作行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後两位老爷子愧疚地看著围巾,同时开口:“我们,哪来的脸面,去见他……”
“没有脸面也得见啊。”展苏帆吸了吸鼻子,咬牙:“我已经,见过顾溪了。”
“什麽?!”两位老爷子腾地站了起来,“什麽时候!”
展苏帆把那天他见顾溪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两人又同时吼:“那顾溪是什麽态度?!”
展苏帆心情不宁地说:“顾溪原谅了我。他说事情都过去了,说当年的事他和哥和邵北哥之间也有很多问题,反正,反正就是都过去了,他现在很幸福,也很高兴我祝福他们。”
“那,那……”两位老爷子的心里浮上希望。
魏海中说:“当年的事小河肯定放下了,不然他也不会留下来。小河那边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孩子那边。”
是啊,孩子那边才是最棘手的。两位老爷子瞬间又紧张了。他们漠视了两个孩子十二年,而且在孩子回来後他们的态度更是异常糟糕,乔老爷子不禁有些埋怨了:“苏南和邵北为什麽不说呢,为什麽要一直瞒著我们呢。”
展苏帆很理解地说:“我哥和邵北哥他们心里还是有气吧。”
一句话,两位老爷子哑口无言。自己种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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