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傲握住胸前的衣襟,那一片血渍早已经冰凉,它们仿佛化作了一汪冰水,渗进了他的手心,攻向了他的心肺,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抽搐,失去,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得到,他这样安慰自己。
齐桀最后看了云海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来时的方向,只要前方有你,那我就有对抗全部的勇气。这一次,我不得不放手,但我保证,不久的将来,我会再一次纳你入怀。
“大哥,该走了。”走在前面的齐桀,突然出声。
齐傲突然精神一震,没错,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他们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感时伤怀。自怨自艾!他们必须拿到那样东西,他们要变强,强大到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们心爱的女人夺走!即使是死神!
华丽的黑色宫殿门口,两排穿着整齐的婢女恭敬地站着,她们知道,今天,这座宫殿的主人回来了,而她们要做的就是一如从前地伺候好她,不然,等着她们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无间地狱。
玫·洛斯奇抱着已经被自己用魔力弄昏的齐优,降落在齐优的宫殿门前。
古顿早就等在了大门口,见到齐优昏睡在他的主人怀里,马上伸手阻止了众人的拜见,自己则是上前迎接道:“主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玫·洛斯奇颔首,他看着怀中人的睡颜,抿起了凉薄的嘴唇,他会消除她这二十一年的记忆,而整个血族的人都必须配合着他,为他守住这个秘密,否则,他不介意杀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
将齐优抱到了寝殿,他将小人儿轻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再为她盖上了白色的丝被。他倾身吻上她紧闭的眼眸,那细密弯长的睫毛扫过他的唇瓣,激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有些心动,有些惶然,也有些喜悦。
“主人……”古顿恭敬地站在玫·洛斯奇身边,他欲言又止。
“说。”古顿是他的心腹,对于这个跟随百年并且始终忠心耿耿的心腹,只有没有触碰他的底线,玫·洛斯奇向来是宽容的,他伸手抚摸着齐优已经变回金色的微卷发丝,闻着她从小便有的玫瑰馨香,二十一年来,头一次心情变得不错。
“主人,毕竟是要消除二十一年的记忆,这个想法恐怕是不稳妥的,若是以后发生了些不可预知的变故,公主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古顿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血族天生就有消除他人记忆的能力,而消除的岁月越久,法术的不稳定性就越高,若是受到什么过大的刺激,很可能会恢复记忆的。
而这,也正是玫·洛斯奇的顾虑,他抱着已经睡得很安宁的女人,让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然后说道:“所以,我没有杀了那三个男人。”他也怕,怕齐优突然重拾了所有的记忆,却发现她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人世,那时候的她会不会恨自己呢?即使他非常不愿意承认那三人对齐优的重要性,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古顿知道他的王已经决定了,便不再多言,他能做的,就只是监督血族上上下下知道真相的人都紧紧地闭上他们的嘴巴,配合好这一出王挽回公主的戏。
“出去吧。”玫·洛斯奇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抱着他心爱的妹妹了,他想多和齐优待在一起,毫不客气地下了命令。
深知主人心思的古顿低下头赢了声是,转身后,那嘴角就抽了,王,您要不要这么急?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只要没有意外,公主会永远留在您身边的。
已经熟睡了三天之久的女人,终于第一次转动了藏在眼皮之下的眼珠,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然后一双眼眸缓缓打开,一瞬间,似乎就收拢了万千芳华,令人再也看不到除她之外的一切。
脑中一片空白,齐优皱着眉头,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她看着熟悉的黑色花纹的天花板,在看着两边挂着的黑色蕾丝床帘,然后,记忆的碎片便猛地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她的脑海,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就要昏死过去!
脑海中,记忆就像是走马灯一般,从她的意识里快速掠过,直到最后一幕,才仓皇停下,这一幕,正是齐优跪在大殿之上,使用血族禁术的那一幕!
齐优皱眉,她总觉得,这个记忆似乎有些问题,她总觉得不该这么快就戛然而止了,但是她多想了,因为这一刻的她明白,她正好好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感觉了身体的状况,还有大概一成的魔力存在身体之中,这就说明了她使用的血色火焰并没有成功,也就是说,她并没有逃脱。
感觉到有人进来,齐优顿时戒备起来,她盯着门口,不敢呼吸,直到看清楚走进来的男人,她才觉得心口一痛,然后轰然落泪,她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天知道,她依旧那么地想叫他一声哥哥,想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来,她依旧是父王。母后和哥哥宠爱的公主,可以幸福地生活着。
玫·洛斯奇见齐优这个样子,明白她在想什么,施展瞬移,就来到了她的床边,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硬而温柔地抱在了怀里,安抚道:“不要激动,听我讲,你已经昏迷了二十一年,这是使用了禁术的后遗症。”
这一句话,果然让齐优疑惑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她瞪着眼睛,看向玫·洛斯奇,“昏迷?二十一年?”
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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