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站在门口的我们俩也愣了一愣。我也愣了一愣。这不是阿成么?
“你怎么在这里?”
按理说我们上午才见完,我还招待了阿成一碗剩饭,何况我主动打招呼,他好歹应该表现点热络,谁知他却丝毫不买账。
“我不可以在这里么?”他轻微地哼了一声,然后打量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弟弟,“要胸肌没胸肌的,要腹肌也没腹肌,长得还这么乡土,张彩凤,你最近就好这一口了?”
在我愣神的片刻,我弟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姐,刚才瞪我的人就是他。”
“瞪你怎么了?她今天就请我吃了个剩饭,凭什么请你吃这里的牛排啊?!我瞪你那也是应该的啊!”阿成的声音愤愤不平,“而且你讲不讲先来后到啊!”
阿成指了指我:“这个,我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终于弄明白了来龙去脉,这不是阿成在宣告主权么,按照阿林的话说,这就是争宠,他八成误解了我弟弟,以为和他一样是圈内从业者,所以在警告我弟弟不许抢我这个客源呢,表明我是他的客户。”
“好了啊好了,这个就是我那个弟弟啊,前几天不是你也见了我妈了么,我弟不是也要来这儿上学么。”
果然我这话一说,阿成脸上的表情立刻就舒坦了,他立刻春风满面的笑了起来:“我就说嘛,除去巫山不是云啊,你都见了我这么质量的优秀男人了,怎么会突然审美趣味直降呢。”
朝我说罢,他便热络地和我弟弟勾肩搭背起来:“啊哈哈哈哈,不要误会啊小弟弟,不是批评你长得不行啊。其实我刚才一看到你,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机感,你这样的,简直是璞玉啊,经过包装,那也可以勉强和我一决高下的啊,虽然气质是差点气场也欠缺,但是练练肌肉,站在我身边也不至于暗淡无光吧。再说了,既然你是文学的弟弟,那也就是我弟弟啊。哎,我和你讲,我也能讲你们的方言的啊,你要是挺你姐滴花,额也是不会亏待你滴呀。包装的事就交给我吧,以后跟着我混好了啊。”
说罢,他又拉着我弟弟一通窃窃私语,直到我把我弟弟拽回来,他才恋恋不舍地和我们告别。
我弟弟对于这一出都显得非常茫然,他还不大能适应阿成这种风格。
他疑惑又好奇地问:“姐,刚才的是谁啊?他咋知道你叫彩凤?”
“他是个,恩,怎么说呢,人是不错的人啦,但是他的工作是体力活,虽然外表光鲜,但是一般人胜任不来啊,就是容易肾虚。所以啊,他要叫你和他一起去工作,你可千万别答应啊。妈可是关照过我的,让你毕业后好好找个白领工作,我也不想你做体力活的啊。”
“我看他精神挺好的啊,不像肾虚啊。”
一整个回去的路上,我都在听我弟弟疑惑的喃喃自语。
☆、19第十七章
饭后我便把弟弟送回了学校,他已经办好了入学登记,住进了寝室,我给他买了些零食和日常用品便和他告了别。
此时恰是下午四点,天色还很亮,我想起自己有一份论文参考资料自从上次回家后便落在了家里,眼下这个时间正好没到饭点,家里大约也并不会有人,此时回家倒是不会尴尬。
于是一路飞驰。
等开了门,也确实如我所料,家里静悄悄的,客厅的沙发上随意的扔着文音的粉红色小外套,桌子上是她的彩色头绳,到处都能看到她放置的曲谱。她才回来没有多久,这个家里便已经完全是她的气息。
等我走到我房门口,看到那个紧闭的大门和门口随意丢掷的几个信封,即便意料之中,但仍旧觉得心中酸涩。很多人努力的告诫自己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其实也并非都出于好心态,只不过是确实没有什么可期望的罢了。
我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信封。一如既往的,偶尔会有一些给我的促销或者广告寄到家里,作用似乎只是证明我确实是住在这个家里一样,可我的父母甚至懒得打开房门帮我把这些信件放到桌上。我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一个房客,他们就只把这些信件扔在我的门口而已。
我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和久未有阳光照射的味道,像是阴雨后没有晒干的拖把。我憋着气打开窗,这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开始看手上的信封。
“保险公司推广保险的;商城大促销广告;推销商铺的……”我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啊,天呐,怎么都没有点创新的?”
然而正当我兴趣缺缺准备把这些信全部扔掉的时候,一个装帧非常精美的信封引起了我的注意。
“致‘文学’小姐?”我照着信封上念了一遍,这个封面是采用的烫金工艺,封口上还有个非常具有艺术感的玫瑰戳,我把信封反过来,发现背面也别有洞天,印着一排具有凹凸感的黑白琴键和五线谱音符,“现在的商家都这么有钱么,连广告信封都做的这么花手笔?”
然而当怀着好奇打开了信封,我才顿时理解到“好奇心害死猫”的真谛。
那信封里的,哪里是什么业界良心的商家,分明是l的一张邀请函。
“诚邀文学小姐于8月26日晚六点半亲临夏朵。frl”
那带着淡淡香水味的邀请函内页上是刚劲锐利的笔锋。信封里还附了一张l的名片。
8月26日正是我和阿成骑马的那天,夏朵正是之后我们去吃的主厨限定那家的餐厅名。
我回想起那个时候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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