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陆言北,她只看到来人是个女孩,后脑勺向着她,齐耳的学生头。
宋语然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浅浅笑着,“同桌,没想到你比我还懒。”
时子衿顿时松了口气,罢了罢手,“吓到我了,你怎么剪了这么短的头发?刚才看到你后脑勺,我还以为是哪个fox呢?”
这个简直就惊讶了,没人比时子衿知道宋语然对她那头发的喜欢,就连掉根头发丝都得伤心许久的人,竟然咔擦把及腰的头发给剪掉了,给人带来的震惊有多大,一想就知道。
宋语然毫不介意地摸了摸她的短发,她现在只感觉到一身轻松,像是把心里那千斤重的东西给卸下来了。
时子衿揪了揪褶掉的裙子,打了个哈欠,“你先等我一下哈,我去洗漱一下换个衣服。”
“行。”宋语然大大方方地打量着这个公寓的布局。
时子衿转身走上房间时,刚好碰见时母从里面出来,打扮得要出去的架势。
时母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人,再看了眼女儿,“你干嘛呢?不陪着你同学?”
被提到的宋语然对着时母笑了笑,不等时子衿回答就道,“阿姨,没事,等同桌先回去换个衣服,我不急。”
时母对着宋语然慈爱地点了个头,她这女儿,好不容易能有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见宋语然已经解释了,时子衿又打了个哈欠,“妈,你让我去洗个脸吧,你看我眼屎都出来了。”
“.......”她那么优雅的人,怎么会有那么粗俗的女儿。
等时子衿换好衣服,洗漱完出来,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时子衿一出来就看见时母和宋语然坐在饭桌上吃东西。
时母放下筷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这卡给你,和同学去玩得开心,妈有点事,就先出去了。”
时子衿张大了嘴巴,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时母的卡,以前都是时母管得严,时母见她迟迟不接,一把塞到她手上,“有钱都不要,我先走了,语然,以后常来玩啊。”
“好的,阿姨,”宋语然弯着眼睛笑道。
见时母出去了,宋语然放下餐具,“同桌,你怎么傻了?”
时子衿叮地一下把眼神转向宋语然,“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妈竟然给我卡了?”
“同桌,你就因为这个呆了那么久?”
时子衿一把将卡收到包里,“那可不是嘞,你又不知道我为了一张卡跟我妈斗争了多少年。”
时子衿初中的时候,跟大多数人一样,喜欢上了玩游戏,身边一些人为了玩游戏,那钱是哗啦啦地往游戏里面砸。有一些男孩子,家里娇惯着的,经常游戏输了,或者去网吧的时候就把卡一砸。那时候时子衿也是处于叛逆时期,看见别人有卡,她也想要,但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脾性呢,就一直没有给她。
就算她在陆言北那边住,那卡也是保管好在陆言北手中。
所以,怪不得时子衿那么惊讶,为了卡的事,她游戏几乎都不怎么玩了。
宋语然听完她讲的话,发了个感慨,“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她也有很多卡,都是爷爷给她的。
说完自己的事,时子衿啃着早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她的刚长起来,她同桌的又剪了。
“唔,想剪就剪了呗,”说着她晃了晃头,“可爱吗?新开始,新气象?”
时子衿差点没噎住,“你说什么?什么新开始?”
“我没告诉你吗?我期中以后就转学了。”
“啊哈?”时子衿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
“就是你想的那样”
时子衿艰难地吃掉嘴里的东西,“所以,你是来通知我的?”
“对呀,”
“.......”无话可说。
这是时子衿第一次认认真真地逛这个城市,时子衿吃完早餐后就跟着宋语然出去游玩去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走到那条酒吧街,谁都心里有话说却又无话说。
一切似乎还在那天,她穿着娇可的裙子,她穿着不合时宜的运动装,却能说到一块。
“同桌,我们去旁边的寺庙吧。”
钟声响起,入耳荡灵。
“好吧,走。”
寺庙里面逢假期时,人还是挺多的,时子衿看着看些拍照的游客,她不予评价。融入千年古老韵律的寺庙,它应该保留它应有的让人崇尚的模样。
要是放在古时候,又有谁敢在寺庙里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呢。
清灵的气息,似乎把人的心给涤荡了一遍,让人不知不觉安静下来。隔绝了外界的俗物。
穿过一层走廊,是一棵古老的柏树,与之相对应的是廊下的大钟。
响彻周彻的声音,估计就是由它发出来的吧。
两个人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大堂里面,宋语然拉了拉时子衿的袖子,“同桌,我感觉好宁静啊,这里,以前只有小说里面看到的东西,没想到这里也能看到。”
“......除了看小说,你还会什么?”
宋语然吐舌,“我们进去吧,”
“好,”
十五分钟后,两人随着一波人流从大堂里面出来。身上都带了一股寺庙的气息。
逛玩寺庙,两个人慢慢下山,终于恢复了日常的活泼。
“时子衿?”
唐宋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他没看错吧。
时子衿脸上还扬着和宋语然讲话的笑脸,回过头看见唐宋,笑容一时僵在脸上。
唐宋颇有些灰头土脸,见她回头后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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