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来诡异的嘀咕声,间或夹杂着重物拖过地面的声音。
林以南轻轻掀开被子,手脚迅速地披上外衣,揭开房门掩身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屋外一片漆黑,似乎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
半夜的山区气温较平常越发低,他索性回屋套上长裤,重新外出巡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站在黑夜中静候了片刻,直到那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寻着声音的方向,趁着夜色摸了过去。
隐隐望去似是两个村民在搬东西,可这个时间搬东西为的是哪般?有什么东西非得夜深人静才能搬?
不能再靠近了。他敛了呼吸静静观察,直到那两人搬着不明物体进了一间民宅。他在外面等了片刻,再没有动静。揣着这个疑惑,他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返回了宿舍。
“这村子真是越发诡异。”他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接二连三的意,,那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现在,还有人专门喜欢半夜出没。啊,还来了一个奇怪的姑娘向我发起了挑战。”
一条一项,所有的疑惑在他脑海中盘旋。终于,在一片纷繁的思绪中,他陷入了沉睡。
☆、村子
外人不知,多年以来林以南从未像今晚这般酣眠,常年形成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他几乎是时刻处于警觉状态。就像草原上的猎豹,每踏一步都需在掌握之中。这是一个标准的练家子。然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猎豹的大脑偶尔也会打个盹儿。
“林老师,林老师!”房门敲得砰砰响,外头的人忍不住嘀咕,“难不成今天轮到林老师中邪了?”
旁边站着的那位静默了两秒,接着扣门。
梆梆梆……“张老师,你这么敲手不痛啊?”史记看着身边的大力姑娘,替她的手掌心感到可怜。
“小史老师,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几个男人来吧。”人家姑娘显然一颗心都扑在救人上,早已不顾自身安危。
史记点点头,“行,那我在这里接着喊。”
她一大早跟着孩子们到了操场,本打算从今儿开始近距离考察对方,摸清人家的底细再下手。可他倒好,风雨无阻的人唯独今天缺席了。
“笃笃笃”——指关节与门板的碰撞声又持续了一会儿,史记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不成他也陷入梦靥了?不会这么巧吧?
“林以南!林以南!”
林以南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直到巨大的破门声传进来,他才豁然睁开双眼,讶异地看向扑进来的众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林老师!你没事吧!”张老师一马当先跑到床前,关切地问道。
“我……”
才张了嘴,又被人打断,“林以南,你这是想从史记身上赖回来是吧?人昨儿跟了你一天,你是想今天给也她当一天尾巴,是吧?!”
史记尴尬地捅捅小灵通,低声呵斥,“说什么呢你!”
直到这会儿,林以南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常抱歉!是我睡过头了!”
小灵通看他那副晏起的样子,衣冠不整得让他都觉得好看,本还想嘴贱来几句,被史记一把拉着胳膊拖出了门外。
“行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看上人家了。”
“靠,我这是为了你!”
“行行行,我谢谢你。快去忙你的。”
日上三竿不好说,林以南反正是错过了第一堂课。这是他成为支教老师以来,第一次无故缺席,不说羞愧致死,不好意思总归是有的。为了弥补过错,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兢兢业业完全投入到了一切为了孩子中去。
“林老师,你其实不用这么内疚。”史记看他一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基本就离开过办公桌。
不晓得是不是常年生活在国外的缘故,林以南身上有一种难得质朴的纯真,说一就是一,他摇摇头,“既然担了这份工作,就该做好。”
说得史记反而觉得自己才是应该愧疚的那个人,她这些天,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没正儿八经地为孩子们做过点啥。倒是在这网络不太发达的地方,三不五时给人家提供了不少娱乐话题。
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的怪事儿就像做了一场梦,林以南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他偶尔会不经意间小心翼翼地问上那么一两句,也没有哪个村民给他丁点有用的答案。他也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常常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嘶……嘶嘶……”有种从未听见过的声音窜入了林以南的耳朵,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难道有蛇?可这么冷的天,不太应该啊。
轻轻循着声音,他又看到了搬东西的队伍,这次足足有四个人,全都是一米七左右浑身腱子肉的中年男子。学校门口那条路铺的全是石子和沙砾,那东西大概实在是太重,几个人拉着手臂粗的麻绳走得踉踉跄跄。
林以南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眼见这几个人和上回一样,将东西拖入了一个院子,然后再也没有出来。四周一片漆黑,这村子有个习惯,一过晚上八点,所有的灯都和说好了似的统统都灭了。他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出这是哪个孩子的家,但又不敢确定,决定等白天再来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
作为一个外乡人,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潜意识里,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小灵通,你要回去了?”史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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