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史记捂着心口看向那头。
“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屋里还有人。”
史记没在意,“没事没事,是我打搅你。”她又随口问了句,“几点啦?”
张老师折回床边收拾被褥,回了句,“不知道。”
一大早这么折腾,史记总算是听出来,张老师对她有点敌意。这就奇怪了,她才刚回来,怎么得罪人家了?走之前她不就说了那几句吗,到现在还记着,不会吧?
史记虽说是个直肠子,可是人家现在也没说啥,自己要是贸贸然提出来那不就成了缺心眼。她权当没看出来,若无其事地收拾完就去找林以南。
林老师原本还担心自己缺了几天课耽误孩子们,现在反而有些感谢林以北。也算是干了件好事儿。不过,这样一来,他可就不能陪着史记一起同考察队进山了。
史记拍拍他脸颊,“那么多人,没事的!”
“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拍小狗呢?”林以南在外面不好收拾她,只能压低嗓音警告。
史记嘿嘿笑,趁着四下无人亲亲他的嘴角,“乖,等我回来。”
“我还是不放心,你别去了。”
史记看着在校门口等着的书记还有陆陆续续从宿舍出来的考察队员,“你看,这么多人一起,我跟在一旁就看看,绝不乱来。”
“人多有什么用,慈明山的事儿人多有用吗?”
史记用力拍了他一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哪能回回这样。走了!”
“哎!”林以南伸手拽她,手伸到一半人已经溜了出去,还不时回头朝他摆手笑。他想了想今天的课表,只能上完课再去找人。
考察队一行六个人,清一色的都是男生。领队年纪稍长,五十出头,其余都是三十不到的年轻小伙。再加上一个书记,史记成了队里唯一的女性成员。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今天这角色有点耐人寻味。
“书记,原来您也去啊?那我今天是给您当小助手吗?”史记在后头小声问。
“丫头,辛苦你啦!我是怕考察队说的我不懂漏了怯给咱村丢脸。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找谁好呢!”
史记朝书记笑笑,“那可是我的荣幸!”
考察队成员走在前头,也没进后山,而是往村口走。史记还不清楚今天的行程,问书记书记竟然也不清楚,她只好往前跑了几步逮住一名队员,“嗨,我是今天的助理,就是上任有点赶。你能跟我讲讲咱们今天这行程吗?”
小伙子有点受宠若惊,说话都有点磕巴,“我们,我们队伍来前,做过调查拍过一些照片。这次按计划先从村口的峭壁看起,然后再往里走进山。”
说起照片,史记拿出手机,“这几张是你们拍的吗?”
小伙子点点头,“对啊,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还没有公布呢!”
“这样啊,”史记笑了笑,“我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
“我叫丁醇,”说完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叫史记。”
“丁醇,让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撩妹的!”前头有人朝他喊。
这个叫丁醇的小伙子脸唰的就红了,看得史记直感叹:这年头还有这么单纯的人。
孝宫村村口直面的峭壁就是史记上回差点掉下去的地方,据考察队的研究,这面九十度的垂直绝壁高达一千五百多米,没有任何可以攀登的石阶,完美的天然防御壁垒。
“书记,这条贴壁公路真是太了不起了!你们花了多久才挖通的啊?”
书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咱们村集体参与,花了十几年呢!”
队里的人一个个都不住感叹,实在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条公路从山顶缓缓倾斜而下直通山脚,每五米开一个窗口,就像一列待命而发的火车,连同了孝宫村和外面的世界。
队长贾一让随行的记录员一一记录,“这条贴壁公路绝对会是一个最大的亮点。只是,还得进一步扩大和巩固,否则大巴车很难开进来。”
书记在一旁不住点头,“是啊,得扩大,得巩固。”
史记抬头看着头顶的石壁,处处都是人工开凿的痕迹,一铲一铲记录着当时的一切。如果扩大规模,那么这里是不是就失去了原始的意味?难道,改革就意味着摒弃原来的一切?
整个孝宫山位于太白山深处,考察队每走一步都在不断感叹,“绝!”
更让他们惊奇地是,走到后山深处时,他们竟在两面石壁间发现了一汪巨大的湖水,还有一丛瀑布从左侧崖顶磅礴而下。
“天呐!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史记有些不解,“你们不是事前考察过一次吗?”反应这么大。
丁醇笑得腼腆,但好歹不再结巴,“现场比较震撼!”
“也是,”史记点点头,不过有些担忧,“这么美的地方,万一被破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小伙子一脸骄傲,“这点你放心。我们队长组织考察过很多景点,每一处都开发得很好!”
这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你们快看!这里有棵大树!天呐,树干得十来个人合抱吧!”
史记条件反射转过头,看向那人所指的位置,一株树干近乎黑色的巨树姿态婀娜地立在那里,似乎在向她打招呼。她远远地看着这棵树,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它与慈明山的那株大黑树几乎一模一样,不管是树干的颜色、姿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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