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还不错,值得鼓励。”
她抬了头问:“九叔忌惮这个?”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觉得呢?莫说她养的那些不成器的白粉脸,就是真成器了还能逃的了我的手掌心?”
“那为什么要把凤城给关押起来呢?直接把她杀了不好吗?”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东燕启只是笑而不语,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现在的朝廷都是左相和太后两人掌了半边天,还有一半自是九王爷给撑起来的,朝中现在的局势摇摆不定,只要九王爷一去出征,这皇城中的天也是要变一变的,这也正是朝中很多人担心的问题。而虞子目手中的兵权加上东千陌的位置,在朝中倒也没掀起什么浪头来。
东霓笙仔细想了想,反而觉得东千陌成了整个局中最可怕的人,虞子目从一开始的明目张胆也跟着三疯子躲到了背后。朝中本是九叔一直冷眼旁观的,现在局势一反,九叔冒了出来,三疯子反而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上官明璐对男色真的是执迷不悟,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从宫门口到玉凤殿,从前那些老太监长的一般的年轻太监都被换了下来,这一个个的都是貌美如花,比后宫佳丽都有看头。霓笙忍不住问:“他们不会都成太监了吧?”
东燕启撑着脑袋,瞥了一眼帘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全是。”
“那也就是有的是假扮的?”她很容易的接了下一句。
眸中的冷意散去,晕染开丝丝暖意,修长的手指在她颊边流连忘返,“我的笙儿真聪明。”
软轿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玉凤殿宫门外,那个小太监又在叫宣了,霓笙皱了皱鼻子,“这太监的声音真假,难怪刚才听的不舒服。”
他低下身帮她捋直了褶皱的裙角,在她耳边低语:“小心点,见了他就赶紧出来,我让眠跟着你。”
她刚想问谁是眠,九叔已经掀了帘幕走了出去,一手撩着帘幕一手递了过来,阳光逆着倒映出他暗处的轮廓,一双潋滟凤目中闪动的是浅笑盈盈,她心跳不已,不敢再看递了手伸出去,身体被一扯就轻松落了地。
那个小太监上前来,照例在九王爷身上摸了摸,检查是否带了什么利器。东霓笙在一边看的心里怒火噌噌的上升,这宫里是不是还真翻了天去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居然也敢在九叔身上乱蹭?!
她踏前一步一爪子就要拍过去,却被九叔一个眼神给缩了回去,清润的嗓音响起:“快去快回。”
东霓笙对着那小太监鼻孔朝天的哼了声,然后转身离去。其实她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眠是谁?是不是槿药口中的暗卫七卫呢?
玉凤殿里的香气比往常燃的烈了些,也不似以前那么清香淡雅了,甫一进门就能被里面的香气退出来,只是里面的人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太医院的老太医跟太后上谏过罂粟花香是不能太过浓烈的,若是过了恐怕对自个的身体有伤害。
太后也是听听也就算了,玉凤殿的香味依旧能飘出好远。东燕启站在门外一会,身边的那个小太监也并未催促,因为每次来并不是太后邀请的,而是眼前这位白衣少年自觉来的。
晚凉对这位白衣少年的感觉很奇怪,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还有比雪涯更漂亮的男子,只是那人眼中太过深沉,站在他面前会有一股喘不上气来的压迫感。
他突地冷笑一笑,勾了唇角讽刺道:“雪山老人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呢!”
晚凉顿时一僵,再抬头时只瞧见了那人消失的衣角,额上不禁滚下汗珠来,他···居然知道他们来自何处?!
上官明璐耳风一动,听到门口的响动从床榻上起了身,外面的伺候的婢女轻手轻脚的进来跪下:“九王爷来了。”
她冷笑道:“他倒也不嫌烦。”
珠帘响动,那人已经进了屋,低醇的笑声在屋内荡漾开来,“太后若是嫌本王烦了,就应该乖乖把知道的告诉我,而不是一直跟本王打太极,你也知道本王的耐心一直很好,可是也总有不好的时候。”他眉梢上挑,凤目中肆意张扬的残酷扩散开。
上官明璐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一张素雅的脸在光线黑暗的房中显得隐晦不明,“当年本宫就该杀了你。”
“是吗?”他坐下,浅浅笑道:“就凭你还真的不能。”
“你到底想怎么样?本宫都已经说了锁魂令不在本宫身上,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这段时间你也看见了锁魂令者都已经消失了,若锁魂令真的在本宫身上你以为他们就能那么容易离开?”
他眯了眼,绯红色的薄唇习惯性的弯起,冷艳的弧度展现着最残酷的开始:“槿药。”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地,角落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人似乎对屋里的味道极其的反感,在那停顿了一会才挪了脚步上前,在九王爷的面前弯了身,一小截东西砰的一声被丢在了桌子上。
那东西被黑色帆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外形看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上官明璐对上东燕启玩弄的眼神,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陡升,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灵巧会意上前把那黑布层层打开——
“啊···”那婢女惊的连连退后,一双园目不可置信的瞪着桌上的东西,胸口泛起阵阵恶心。
上官明璐烦躁的皱了眉,把那婢女给推开,定睛一看,却是吓的腿都软了,她猛地抬头,“东燕启,你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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