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乌扎死了,以至于没有人来给他收尸。
聂小云莫名想抱抱乌扎,安慰安慰这天真善良的小哥。
聂小云对着火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乌扎,你父亲有几个孩子?”
“只有我和乌雅,她是我的妹妹,比我小两岁。”
说起自己的妹妹,乌扎面部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聂小云默默在心里划去乌扎父亲儿子多不怕死这个选项。
他们放弃了温暖的营地,放弃了脱离地面的床。聂小云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的光手环和取不下的零肆七。聂小云本以为这已经够了,可到这时候她才发现,双手空空,身上穿着树皮做的衣服,其实真的很难做到心安。好在,乌扎还在,多少给她点安全感。
乌扎自从没有等到人,就面色凝重。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乌扎就带着聂小云前往他的部落。
那真是太远了,聂小云其实很后悔将自己的行李埋得那么远,怕以后想取也不方便。
自从来到这个原始森林,每天走路都得以小时来计算路程。他们只能保证自己带上充足的水,充饥都靠沿途捡的野果子。夜里生火,完全靠乌扎手动。
走了足足两天,聂小云已经累瘫,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聂小云的鞋坏了又补、坏了又补。后来一不小心,还扎伤了脚,好在乌扎多少懂点急救,没见什么恶化的样子。
鞋子不好走,聂小云走不远,更多时候,她是在乌扎的背上。乌扎倒是任劳任怨,没有说一句不好。
他们走出大森林,草木渐稀,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终于迎来一小片平原开阔地。那时聂小云在乌扎的背上,差点没感动得哭出来。
那是一条大河,聂小云觉得应该和之前在森林里看到的那条同源,就是具体流向,是直流还是干流就不大清楚。树木有很明显的人工采伐痕迹,隐约可以看见房屋屋顶。
说是部落,但看规模,可也就像是两三百人的小村子。
从山上下来,聂小云不大好意思让乌扎背着她,她示意下来,带上自己求诚的树皮衣。乌扎说,她带上礼物献给首领和祭司,他们就会更容易接受她进入部落。
进入一个明显文明程度不高的地方,说不害怕是假的。人生地不熟,说句难听的,如果乌扎这是准备把她卖了,她也没什么反抗能力。信任有时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
聂小云跟在乌扎身后,虽然没有洗澡身上脏得很,但她明显和乌扎不同的皮肤还是亮得闪人。聂小云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两人进入部落,部落的房子建得有些无序,有些时候相距离也比较远。
聂小云就这么看着这边门朝着自己,那边门开向右边。
乌扎进入部落,并没有得来什么热烈的欢迎。相反,族人纷纷低声说话,探出头来看着,相互之间的交流充满小心。有点像是围观稀奇动物……
正这么想着,一个男人忽然闯了出来。
他手持长矛,满脸大胡子,看上去很黑,略微有些瘦弱。聂小云吓了一跳,却听他们交流。
“乌扎!你还活着!萨玛明明说你死了!”
“巴托这是怎么回事!”
乌扎皱眉,原本围观的族人渐渐走出来,没一会就把他们三人包围。在这些人里,男人女人小孩全都有。男人们都跟乌扎一样,只围着一件兽皮。女人则是袒露着上身,用一些石头或是骨头一样的东西穿成大链子挂在胸前,下身同样是一件兽皮。因为身体长期□□在外,他们的皮肤几乎是一个颜色,清一色的黑。
相比之下,聂小云一看就是外来的异类。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也有一两个非常瘦弱的,下身的兽皮很小,勉强能遮体,上身什么都没有。
男人们个个人高马大,女人也不示弱,大部分都是壮实的那一类。
聂小云无意间和一个男人眼睛对视上,她吓得挪动脚步,默默接近乌扎。
“萨玛带队去找你,但是他说你已经死了。他们甚至已经将你的勇士称号撤走,重新决斗封了新的第一勇士。”
“我父亲呢?”
“乌扎……”
“乌扎!”
叫巴托的男人话没来得及说,忽然一声呵斥。众人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穿着兽皮长裙,两手腕带着兽皮护腕的男人从远处走来。他脖子上挂着一大串的动物獠牙,手拿长矛。身边跟着一个拿弓箭的男人,还有一个年长的老者。
聂小云认不出这些人是谁,她非常难以分辨这些大胡子。她勉强看得出,皮肤明显松弛的就是年纪大一些的。至于其它……脸盲无能。
“萨尔朗!你怎么会带着我父亲的徽章!我父亲呢!”
乌扎激动不已,试图冲上去跟人打架。巴托连忙拦住乌扎。
☆、原始跳大神
“乌扎,我的孩子,你怎么会没死?萨玛明明去找你,你明明已经死了。”
“萨尔朗!我问你!我父亲呢!”
聂小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乌扎。他十分的愤怒眼睛好像能喷出熊熊怒火一般,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在紧绷着,声音如猛兽般沙哑震撼。
一旁拿弓箭的男人走上前,他体型明显比旁边的萨尔朗小些,声音听起来也像个年轻人。
“乌扎,你激动什么?你父亲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萨玛,你们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这都要怪你乌扎。是你没能带领族人,神明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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