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再去查查方才外面那个撞过来的女人,下去领赏吧。”她淡淡的吩咐。
“喏。”
待那侍人退下,宇文思源才望向一旁的父君,“父君你看这穆州城太守……”
见她望过来,宇文涟自然之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赞同道,“这穆州城太守怕是不简单呐。”
的确,方才听了那侍人打听来的消息后,宇文思源也是这样想的。
早些年凛国发过一场百年不遇的洪灾,一时间众多民众流离失所。当时朝廷曾经下令雇佣难民中的青壮劳力协助疏通河道,补种庄稼,一来方便了管理,让难民有事情做,不至于惹事生非,二来补种庄稼的收成也可减轻些损失。为了防止官员贪赃枉法,民众能够得到的雇佣费则以皇榜形式公开,银钱当然不会很多,但是满足一家最低的生活需要还是可以的。若有官员敢苛扣私吞,一经查出,免除官职永不录用事小,重了可是会杀头的。
此事过后,衙门雇佣民众做事则有了一个最低标准。每年朝廷下令兴建的工程都会将各个职位的能得到的银钱公布示众,这也是没有土地,又没卖身的大凛国民的一条谋生道路。宇文思源还记得前世的一句俗话,要致富,先修路。修路不仅能够繁荣商业,更重要的是若是战事来了,可以快速将物资送达前线,所以这些年来朝廷也修了不少工程、道路。就是这穆州的河道,也是前些年朝廷才修整过的。宇文思源一路行来,也是存了一份考察工程结果的心。只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粮食毕竟是重中之中,尤其是在这个海外贸易不算发达的国家,绝大多数劳动力仍要用来种地,所以每年兴建的大型项目朝廷是有限制的。官府要做这种需上千人建造的工程,是必须向朝廷报备过后才能兴建的。
穆州前些年才修了河道,宇文思源从未听过朝廷何时让那孙路去修路,这其中的必然存在不少猫腻,更何况,参与修路的民众竟没有一个回来过,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真是好大的胆子!”本以为那孙路颇有清名才给了她穆州太守的官做,没想到如今她居然借了朝廷的名义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宇文思源握紧拳头,心中气愤之极,却怕声音太大被人听去并没有怒喝出来,只是越是这样,心中的怒火烧得越旺。
“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事还需好好谋划谋划。”见状,宇文涟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
“父君我知道的。”宇文思源叹了口气,本想开开心心的畅游一番,却总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只是既然需动用千人之力,这必定不是什么小事,不查是不行的。
“宣泰。”她道。
“臣在。”宣泰自阴暗处显现出来。
“你带一队人尾随那批人看看孙路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宇文思源
“喏。”宣泰应道。
“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宇文思源叮嘱道。
“臣晓得。”宣泰目光微暖,跟了皇上这么些年,他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了。
“本想与父君好好玩一遭的。”待宣泰走后,宇文思源望着宇文涟摇头苦笑。穆州太守的官虽然不小,可孙路的政绩一直平平,上缴的税收与上任太守也没太大差别,虽然略有抬升,却是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只是征用了这么多人,还能将税赋按往年的水平交给朝廷,本身就足以说明了这其中的牵扯不小。
宇文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握着她的手,他无声的支持让宇文思源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若不是周遭还有白露小禾等人,她怕是已经扑到他怀中了吧。
遇见了这事,宇文思源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吃饭,又坐了一会儿,喝了白露奉上来的茶漱了漱口,用湿帕擦了擦手,正要起身,却听白露报方才那位她派去打听消息的侍人已经回来了,便将她叫了进来。
方才那个女子自报姓名的时候宇文思源便才道她与穆州太守孙路之间可能会有关联,听那侍从回报才得知,才那女子竟是穆州城太守孙路的女儿,是穆州一霸。这孙畅是有名的荒淫无度,寻常做惯了欺男霸女的勾当,在穆州城里可以说是人见人怕,人见人躲的人物。
从方才孙畅的表现看来,她与父君怕是不得安宁了。只是既然出了孙路的这单事情,她却是不想打草惊蛇的,只待宣泰打探消息回来,捎信回京让人快些将那孙路办了,自己与父君还是快些乘了船去津口才是。若是只有她与父君,那她自然不怕,只是随行的方针等人却要遭殃了。
“皇儿,这穆州城只怕是不好呆了。”宇文涟此刻也想到了这点,不由得暗道晦气。若那孙路真做下了什么祸事,这次低调出行,侍从带的并不多,只怕真要将身份显出来,那孙路一时鬼迷心窍,就要弄个鱼死网破。若没有那个孙畅玩几天将消息打探齐全走了就是,只是如今却大半要费力和那孙畅周旋了。
“父君,只要先稳住孙畅,私下派人去河上游租了船来悄悄走了便是。先出了这穆州城,日后定要他们好看!”宇文思源说道。
“便照你说的办吧。”的确,如今并不适合声张,他总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一个不大不小的穆州城太守居然要偷偷调用两三前人去做的事情,不能不考虑上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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