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安静了下来;今晚成亲的两对新人怔怔地看向某一个闭着眼睛站在凳子上的人;洪喜洪泰、叶良汀洲放下了筷子,瞪大了眼;徐离骁骞玩世不恭的神色变得正经了;所有人都怔愣地看着那个在无声中起舞的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哆咚,咚咚咚……脚尖踩在凳子上,月琼旁若无人地飞舞了起来,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他沉浸在自己的舞中,陶醉在成亲的喜悦中……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哆咚,咚咚咚……
张嬛玉捂住了嘴,眼泪涌出,幽儿的舞,幽儿举世无双的舞……她以为她再也看不到了……古必之手里的佛珠掉了,︱非*凡*論*壇·香︱幽儿的舞,幽儿能捕获人心的舞……他以为失了一条手臂的幽儿再也不能舞了……叶良汀洲激动地咬着唇无声哭泣,少爷的舞,少爷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飞起来的舞……他们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少爷再飞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嗒嗒;咚咚咚咚,咚嗒嗒……所有人都似乎听到了从天际传来的鼓声,他们屏息凝神地看着那个仿佛从天上落下的仙子,把神宫的仙舞带给了他们,赐予他们最美的祝福。好似还有一双眼似的,月琼在凳子上旋转,脚尖转得飞快,然后他飞了下来,足尖点在地上。不能动的右臂突然有了些力量,它缓缓地伸展,手指做出一个花式,那花好似浸了蜜般,吹进了每个人的心窝里,甜蜜幸福。
接下来,那人的笨拙让两人都痛苦不堪,那人的失去控制更是勾起了他很不好的回忆,所以他打心底里认为是那人**了他,是那人强逼了他,男子怎能喜欢男子,男子怎能与男子做那种事!
那人是何时变的?何时变得易暴易怒?何时又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只有那双眼会偶尔透出那人的心思。好像是他被伤了手臂之后吧。把他救回来的那晚,那人在他的床边如野兽股不停低吼。然后在不久之后的那个雨夜,那人第一次控制住了自己的yù_wàng,很温柔地要了他。那一晚,那人在雨中淋了一夜。第二天,他失宠了,从此成了那人最不得宠的公子。
洪喜洪泰、桦灼安宝、行公公魏公公、严萍严墨、严牟严壮……松苑、林苑、凤丹、孩子、前府、后府……那人在他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想那人快快给他一笔银子放他出府,能让他回京城找娘。那人总不许他隐瞒,可那人还不是瞒了他这么多事?何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算是见识到了。那人逼他签了一纸契约,若他违反就送走小妖。哈哈,现在他不怕了。小妖不是投错胎的妖怪,小妖是……他与「他」的亲生骨肉。
睁开眼睛,月琼的舞突然停了。急喘地瞪着前方,他猛然回身,不远处一个如小山般壮硕的男子站在那里,绿色的眸子幽暗深沉。
月琼的大眼瞪大,他咽了咽唾沫,脚步不听使唤地向前走,走着走着,竟不听使唤地跑了起来。扑到对方怀里的那一瞬间,他低低地唤道:「严刹……」原来,他也会如此思念一个男子。
抱紧第二次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严刹的绿眸闪过光亮。双手扣住对方的腰,他粗声问:非÷凡⌒奉¨獻′「你的卧房在哪里?」
左手环住严刹的脖子,月琼埋在他怀里说:「朝东走。」然后他被抱起来了。朝成亲的两对新人颔首,又微微行了一个礼,严刹横抱起月琼大步朝东走去。月亮躲进了云层,因为待会儿会有让它脸红的事发生。
「这个严刹,也不说矜持点。」古必之责怪。
「他那么急着带幽儿去做什么?」还未经人事的张嬛玉好奇兼不满。
「啊……琼琼不是说不喜欢严刹吗?骗人!」徐离骁骞很幽怨说,他好像喜欢上琼琼了。
「小别胜新婚,让他们去吧。」李章前很高兴。
「三个月就来接人了,我看严刹这小子还不错。」徐离沧浪点点头,终于有人肯定了严刹。
屋内,等不及到床上就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深吻着,彼此抚摸着。汗湿的身子浸满了彼此的味道,空寂了三个月的心被侵入他体内的巨物填满了。原来,男子也是会喜欢上男子的啊。不再觉得那天赋异禀的东西让他吃不消,月琼在严刹的身下尽情地喊出他的欢愉。他似乎,喜欢上严刹了。
「月琼。」
「啊!唔……」
「月琼。」
「严刹,嗯啊……」
「月琼。」
为何以前他都没有听出这人喊他时透出的渴望?睁开迷离的双眼,月琼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严刹的嘴,多日未刮的胡子扎疼了他,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心尖发颤地小声说:「严刹……我,喜欢……」
抽动的人有瞬间的停顿,当他明白了这人说出的意思后,他粗吼一声,瞬间变身成野兽,在对方的失声尖叫中吻住对方的嘴,让这人融化在自己带给他的狂潮中。他终于,等到了。
会死吧,一定会死,这回恐怕是逃不掉了。月琼再也记不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喊,不停地叫,眼泪都失控地不停往外涌,他突然有点怀念「失宠」的日子,也明白了什么叫身在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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