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着地板,好半天才勉强的站起来,脚步虚浮,抓起手机一看,是黄影,皱了下眉。
刚点了绿色接听键,黄影暴跳如雷的声音立刻如海啸般从电话那头传来:“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
“怎么?”莱楚楚有气无力地问。
黄影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妥,急忙说道:“刚刚阿悄来电话说,林总的新宠去画廊闹事了。”
“刘嘉欣?”
“除了她还有谁,拿着一桶墨进来,撒手就泼,好些画都被毁了。”
莱楚楚拧紧秀眉,继而赶紧叮嘱黄影:“千万别让她去二楼。”
“放心吧,你二楼的那张画我帮你看着呢!”
听到黄影这般说,她才松了口气:“嗯。”
“你今晚飞日本吧?”黄影问她。
“嗯,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帮我那幅画拿回半山我房间放着先,等我回来再处理。”
“行!”黄影应下,放半山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任凭刘嘉欣再发狂也不敢到半山闹事。要知道这个刘嘉欣委实疯狂,若真的跑上二楼将这画糟蹋了,莱楚楚还不得疯了!
“让阿悄把画廊的录像送到林氏去。”莱楚楚说。
“知道了。”
“等等......”莱楚楚想了想,“先别送了,让她保管好。”
黄影像是感受到危险气息,颤了下身子:“你......你想做什么?”
莱楚楚幽沉的眼眸一闪,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她不想做什么:“只是让刘嘉欣死的明白些。”
那一掌她可是铮铮地记着。
她的艳唇一勾,阴笑一声:“拍卖会的主办方你熟吗?”
“怎么了?”黄影打了个冷颤,隔着电话她都能想象莱楚楚脸上阴冷的表情。
“跟主办方说,林总想要他们停车场的一个录像,问他们愿不愿意给。”
黄影咽了咽口水,点头,一脸的恭敬:“是!”
“录像拿到后,一并交给阿悄保管,等我从日本回来后,让你看场好戏,保证精彩。”
“是!”
见黄影一副毛骨悚然战战兢兢的模样,莱楚楚翻了个白眼:“行了,少给我演。”
电话那头的黄影鼓了鼓腮帮子,最后道:“加藤问我你几点的飞机,我如实跟他汇报了。”
“感情是做了亏心事,难怪一副惧怕我的模样。”
“我就奇怪了,他怎么不问你呢!是你去日本,又不是我。”
“是啊!”莱楚楚打马虎眼,“为什么呢?”
黄影白眼一翻:“滚!”继而,撂电话。
莱楚楚收拾好东西后,开着黄影的布加迪往机场方向走去,经过水上丽都的分叉口,碰巧迎面而来一部卡宴,十分眼熟,像是林崇恩的车。
莱楚楚眯了眯眼睛,没几久,卡宴便在路边停了下来,从车内出来一个女人,蓝色的长款风衣,一副墨镜遮住她半张脸蛋,从她身旁经过的那刹那,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柒柒?
莱楚楚拧了下眉,往后车镜看了眼想要确定是否是柒柒。
此时,她的车已经走偏了。
两车道本来就窄,而莱楚楚还压了线。
前方一辆大卡车疾驰而来,远远地看见那慢慢偏驰的布加迪,连忙摁了下喇叭。一道刺耳的声音将莱楚楚视线拉回,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卡车,她慌忙地转动方向盘,惊险之间,一擦而过。
她握紧方向盘,心有余悸。
直至坐上飞机,莱楚楚仍旧努力地回想着刚刚那个身影,确实像极了柒柒。
可她不是说回德国了么?
空姐推着水饮在机舱穿过,用英语问莱楚楚:“请问需要喝些什么?”
莱楚楚抽回神:“白开水。”说完,她又问,“可以给我一本法文杂志吗?”
空姐先为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恭敬递上,然后微笑说道:“当然,一会儿我为你拿来。”
莱楚楚扬唇一笑:“谢谢。”
没几久,空姐便拿了一本周刊给莱楚楚,毋庸置疑地,没翻几页便这个名字。
她紧紧盯着周刊上蔺焉那张清秀的脸蛋,少了点当年学生的稚嫩,婴儿肥的脸蛋也消瘦了,愈发有女人味起来。莫名,莱楚楚轻锁娥眉。
这就是牧泓演至死都还爱着的女人,这就是牧泓演今生今世不敢开口说爱她的女人。
而蔺焉又可知,当她撕心裂肺地爱着牧泓绎的时候,牧泓演在她身后付出了多少,又承载多少?
她远离陈迹欢,正是如此。
她不爱陈迹欢,她只爱牧泓演。
所以,她无法狠心地让一个极像牧泓演的人陷入那般痛楚。
距离,便成为了他们的唯一。
莱楚楚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和牧泓演、蔺焉三人都在海里,牧泓演游向了蔺焉,而她的身体慢慢地往下沉,直至呼吸困难。
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淋漓,脖子上的戒指项链与肌肤相粘,像是枷锁。
莱楚楚喘着湿而重的气息,伸手紧紧地攥住那枚戒指,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莫名地,眼泪就这样从眼眶流出,毫无症状。
她像是感觉不到泪滴的存在,视线依然空洞无灵。
一觉醒来,她的头欲裂地疼痛着。
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吧,dj的噪音将头的疼痛刺激到极致。舞池中央的莱楚楚满脸醺醉,拼命地扭动着蛇腰。她打扮妖艳,穿着性感,火辣的身材沿着钢管扭动而上,动作大胆妖娆,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一阵热舞下来,她再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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