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骄纵了些,好歹是她的堂姐,他的堂妹,这样有违事理的事情,似乎应当提醒提醒,而不是像他这般看笑话。
谁知一向宽厚的二哥一声冷笑,“小皇帝不要摄政王,内阁又弱,定要个驸马帮着他们姐弟料理料理政务,不然他们以为还是在御花园里逗乐?都是太子,不,小皇帝惹来的是非。”他说到皇帝的时候,脸上露出戏谑的笑,“连他父皇的话都不听,不知当真是翅膀硬了,还是耳根子太软,听了颜太师那帮老贼的谗言。”
右侍郎本就是肃亲王手下的人。新登基还没行大典的皇帝,知道不能要肃亲王这个摄政王,怎么就不能替公主挡了这门亲事?“这亲事对他们不利,他们会接受?”这话问得有些心虚,因为混了点私心,更加暴露了她企盼这婚事不成的贼心,怪不好意思的。
“右侍郎的长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你这是着了什么道?”他果然说出来是不留情面的,“他们当然不肯接受,他们恨不得把我们家一锅端了,但也要有这个本事。先帝驾崩前还要宴请我们,他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掌礼乐司仪的官看过了,公主驸马,当出生名门,既要是现今的名门,祖上又需与太/祖皇帝是一齐打天下的元老,本就没有几家;掌星象占卜的官又夜观星象、日拈龟壳,算得这驸马得是午时出生的,才受得住家迎公主的贵气,只有右侍郎的长子了。”
盼晴心里犯了嘀咕,之前上课的时候,有一日提到生辰,颜翰林也说自己是午时出生的,“公主不是定了和颜大人?”
二哥的回答同昨天爹爹的惊人相似,“他可无福消受,还驸马?我看他都没机会成亲。”
颜翰林,隔着道屏风,也教了她们许多有趣的故事,对了不少美丽的对联。
默默地回了房,看着墙角支着的琴,又想起那几夜的箫声。还想见见右侍郎长子,或者,至少故地重游一下。如是寺太远,珞珈山平日又是猎场,只有京郊的桃林了。
回头看看榻上还昏睡的梓婵,她似堕入一场沉沉的梦里,梦里有山有水,还有她的至亲爱人,她的眉头时皱时松,似经历无穷世事,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来的。
盼晴揣着鹦鹉螺号角,前脚刚要踏出府门,已经被小厮拦了下来,“王爷说了,没他的吩咐,谁都不可出府。”
“我大哥就出去了!”这小厮可休想拦住她。
“世子是奉了王爷的令出去的,郡主就在府里好生待着吧。”这小厮还挺执着,不光执着,还很讲究策略,就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他吊足了那公鸭嗓门,一嗓子便召来更多的小厮,全堵在了门口,不让出去。
正要大闹府门,娘亲屋子里那丫鬟出面了,一时小厮都没了声响,只看着她。
要说她当个丫鬟,真是可惜了,那美人胚子,说不都还能和公主比比,只可惜了是罪臣之女,更别提不苟言笑。笑可是少女最利的剑,她偏偏不爱用,饶是这样,府里的人都还是遵着她顺着她。
“夫人问外面吵什么,王爷下令,谁都不许出府。”难得连娘都帮着爹爹,盼晴趁早收了手罢,怏怏回了屋,趁着屋子里手忙脚乱,直接翻到屋顶上在屋脊上坐着。
傍晚总算退了些暑气,南面的火烧云却仍旧热烈,她看到那团火似的云朵下面,真的腾起了热浪,火舌直舔天际,城南失火了?远远似乎能听见兵器的声响、男子的嘶叫和女子的哭泣。
坐在屋顶上,周遭腾起白日里的雾气,在黄昏中逐渐消散。不知道那位公子现在是什么心情?被指了当驸马,本就风光无限;更兼公主是个绝代美人,他更应该喜上眉梢。想来,他会忘记鹦鹉螺号角的,会吗?
但细细想来,他不过是爹爹的一枚棋子,未来,倘若真如爹爹所愿,小皇帝被架空,甚至……那场面想也不敢想,到时候驸马何去何从?
府门前,大哥驰马归来,手握一把佩刀,刀口潺潺流淌的全是鲜血,一滴滴落下,指出他归来的路,他也是从城南回来的。跳下马时,气势汹汹、怒气冲冲,似乎想办的事情没有办成。
回望一眼远远的皇宫禁苑,高大巍峨,在晚霞的照耀下紫气冲天,却煞气重重。
掏出号角,呜呜咽咽吹了好一阵,天边从晚霞变为圆月,海涛的声响传遍了整个京畿,城南的火光耀眼,照亮了整个京畿,她在等的箫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不知他是不是和她一起在看这一片火海,在听这东海涛声。
又等了等,等到屋子里乱作一团,都在找郡主,鲛人曲再也没有响起,他果然是会忘了她的,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哪还有时间顾得上这些?
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子婵居然好了,不知是那姜汤参茶的效用,还是她自身神力本就了得,虽然脸色苍白,但总算是回过气来,喂她东西也吃得下去,可却一直在找皓天,嚷着让大家都去找皓天,满屋子的丫鬟束手无策,哪来的皓天呢?可病中的她倒还很固执,一定要说刚刚皓天还在身边,她醒来就是找他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盼晴又有点后悔当初没从了司命和月老,在那盆里泡一泡,错过了多少背景知识,否则这会儿定能明白她心心念念的是怎样的男子、可又是如何情深缘浅的,找不着皓天,劝劝她也好,也好过现在,只能坐在边上干着急。
拉着另一个年长的丫鬟,低声询问,这皓天到底在哪儿。
谁知这自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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