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我阴险?我打的又不是你,你背后偷袭,有脸皮说的卑鄙阴险?”时小迁满是不屑的瞟了陈小手一眼,捏着猴子蛋蛋的五指,一搓一捏,啧啧称奇道,“没看出来,这小子瘦啦吧唧的,蛋蛋倒是不小,喂,我说瘦猴子,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疝气,所以才导致蛋蛋跟驴蛋一样大小?”
“你、你个死老鼠精,你全家都得过疝气。”听到时小迁打秋风一般的言语,猴子连气带疼,几乎要岔过气儿去。
“时小迁,快放开我兄弟。”柳云龙疾步来到近前,盯着时小迁道,语气中怒意怏然。
蛋蛋在手,天下我有!
时小迁翻了翻白眼,底气十足的对柳云龙,道:“臭小子,你怎么不让你兄弟先放开我呢?”
“你——”
柳云龙愤然不已,但是,知道时小迁这家伙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无奈之下,只好将目光望向陈小手,满是无奈的道,“老大,为了猴子的蛋蛋,也为了他的后代着想,你先放开这只成了精的老鼠吧。”
“靠,爷是神鼠,飞天神鼠。”时小迁不满的叫道。
陈小手冷哼一声,百般不情愿的放开了时小迁的两只脚踝。
“成,鼠爷,您是神鼠,飞天神鼠成了吧。”柳云龙暗中摇了摇头,道,“现在我兄弟已经放开你了,你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这还差不多。”
时小迁脸上露出一抹欠抽的得意笑容,伸手拍了拍猴子疼的满是冷汗的脸颊,道,“小子,听到没,爷是神鼠,飞天神鼠,不是什么水妖鱼怪,以后记得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没弄明白之前,不要乱说话,知道了不?”
“我知道你奶奶个……”
猴子平时虽然比较圆滑,但是骨子里也是个犟种,被这三分像人、七分像老鼠的家伙扯了一通蛋蛋不说,还要受他一番奚落,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张嘴就要开骂,然而,骂到中途,瞄到柳云龙接连朝他使眼色,这才强忍下心中的怒气,别过头,硬巴巴的说了句,“知、知道了……”
“哎,这就对了嘛。你拿鱼钩勾了鼠爷的蛋蛋,鼠爷扯了你的蛋蛋,咱们哥俩也算是两清了。”时小迁说着,慢慢松开了捏着猴子蛋蛋的五指。
“我去你大爷的。”
蛋蛋重新恢复自由,猴子立即爆吼一声,抡脚便踢,只是,一腿还没完全踢出,眼前已经失去了时小迁的身影。
“唉,就知道你这孩子会这么做,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白费了鼠爷的一番谆谆教导了。”时小迁站在不远处,笑盈盈的望着猴子,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
猴子气恼,嗷的一嗓子就要上去和时小迁拼命,连带着窝了一肚子邪火的陈小手,也要冲上去,柳云龙将两人拦下,转身望向时小迁,道:“飞天神鼠,你不在家守着你的梅花夫人,大晚上的跑军营来做什么?难不成,这地儿有你惦记的东西?”
时小迁却不答,自顾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眉道:“***,只顾着和那只死猴子算勾蛋的账了,却忘记那厮还甩了两把烂泥在我脸上,第三把更是差点儿让鼠爷憋死在一滩烂泥中。阿弥陀佛,幸亏佛祖你老人家保佑,不然,我堂堂飞天神鼠若是窒息死在一滩烂泥中,说出去,这一世英名可就算是全毁啦。”
眼见时小迁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柳云龙干脆选择了沉默,等时小迁这货开口。
但是,陈小手和猴子却没那份淡定,两人齐齐朝前跨出一步,怒声朝时小迁道:“老鼠精,老子管你是飞天神鼠还是水耗子,快说出你来此的目的,不然,爷爷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唉,沾了一身臭泥,果然招来了两只令人无比讨厌的苍蝇。”
时小迁指桑骂槐,摇头晃脑,道,“算啦,还是先洗干净了再说咯。”
话落,身形再次如鬼魅般迅疾一闪,几人只觉得一阵眼花,随后便听到身后水塘中传来噗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下了水的时小迁,仿佛真的成了一只水耗子,在里边欢腾的不行不行的,陈小手和猴子心中有气,两人相视一眼,走到水塘边上,抠了一把烂泥,就准备朝时小迁甩过去,却还是被柳云龙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老二,你这是干毛?”陈小手不满中带着疑惑。
“对啊,二哥,这劳什子的飞天神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大晚上的潜伏在军营内的水塘中,难道还是为了洗个凉水澡?”猴子同样不解道。
柳云龙淡淡一笑,道:“当然不会。咱们稍安勿躁,对于这只会飞会水还会打洞的成了精的老鼠,咱们得小心应对,不能着急咯。”
陈小手弯腰甩掉手中的烂泥,弯腰掬水洗手,洗干净后,哼哧着道:“你们看着他吧,我去守着那两箱美刀去。”
“我去把鱼烤了,娘蛋的,好端端的一次烧烤大餐,竟然被一只死老鼠坏了心情,真他娘的蛋疼。”
猴子也没心情看时小迁洗澡,招呼眼镜将水塘另一侧宰杀清理干净的板鲫抄起,朝篝火堆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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