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尤腹中胎儿,切不可大意,幸吾每月可为芜蘅号脉,此为吾亲近芜蘅唯一之途也,吾翘首以盼耳……”蔚乔虽然不认识古体字,但大泽的字同繁体字很像,她念字念半边也可以将写封信读出来,落款的名字,属的是“明彦”,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大臣们听完蔚乔所读更加不敢出声了,偷偷摸摸抬头看了殷修越一眼,果然见他脸成了猪肝色。
蔚乔依旧一头雾水,打算再看一遍,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爱妃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殷修越咬牙。
“这封信是写给谁的?里面讲得一个男子……对这个叫芜蘅的人的思念。”蔚乔做起了阅读理解。
“这芜蘅是谁?”蔚乔疑惑,抬头问道。
“爱妃竟然连自己的小字都忘记了吗?”殷修越阴森说道。
这是三九话
殿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蔚昭仪的小字名“芜蘅”,因此刚才的骚动也也只是局部的。然而殷修越说完这句话之后,底下经过一番寂静之后,竟然炸开了通天的议论声。
蔚乔确实怔了一下,她想抬头问问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芜蘅”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压制住了。退后一步,她愤恨的抬起头道:“臣妾不知是谁写给臣妾的!”态度十分强硬。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辩解是没有用的,目前展现出的所有证据都不利于她。
蔚乔眼神悄悄瞥向了后面的冬青,不知为什么,她心中预感,最好不要揭开塞在她嘴上的布。
她刚放下心思,头顶就传来一声冷哼,“你不怕朕将信中那人召开与你对峙?”
是那个署名“明彦”的人,别说这个蔚昭仪的记忆了,蔚乔可以确信自己整个人生中从未和叫“明彦”的人接触过。
但既然是栽赃嫁祸的,蔚乔也根本不寄希望于那个人。
可是听完这句话,蔚乔身子一僵,身子扑通一下跪伏在地上,众人没有发现,原本怒气冲冲的殷修越在龙椅上向前探了一下身,但他很快又缩了回去。
“臣妾敢以性命担保,绝不认识输信中这人!一定是有奸人栽赃陷害!还望皇上明鉴!”蔚乔头磕在地板上,高声喊冤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旁人似乎在那悲戚绝望的话语中感受到同样的心情。
有人开始怀疑和动摇。
“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张冯,去拿人!”然而殷修越的火气绝不是蔚昭仪三言两语就能浇灭的,他怒喝出声,一旁侍立的张冯恭声应是,迈着小步子匆匆出了殿,临到蔚昭仪身边时,同窦则骁要了几个人,还默默看了一眼蔚乔。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替蔚昭仪洗清冤屈,毕竟让皇上这样挂心的人,若是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那皇上该有多伤心啊。
冬青被绑着,依旧还是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当归和半夏却已经急得不行了,她们日日夜夜候在蔚乔身边,蔚乔到底做没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但是蔚乔给她们使了眼色,不让她们轻举妄动,所以此时,她们只能焦急地等待张冯回来。
可是显然陵王是不会让高潮褪去的。
他面向殷修越,再次拱手道:“启禀皇上,在大总管下去拿人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审审这个婢女。”
“请皇上……为老臣的女儿讨回公道!”那老狐狸又跪在地上博同情,姿势和语气跟方才蔚乔的如法炮制,让吃瓜大臣的心再次向他们那头偏一偏。
殷修越看了一眼蔚乔,深邃的眼里不知是蕴藏了什么情绪,对陵王的话充耳不闻,半晌他刚要张口,坐在一旁的薄太后却突然发话了。
“昭仪先起来罢。”语气淡淡地,似乎丝毫没在意殿中所发生的事。
太后话音刚落,蔚昭仪便磕头道声是,动过缓慢地爬了起来,心中默默安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没法子,只能折腾折腾你,等你出生了,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殷修越微张的口换成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他抬手在冬青的方向指了一下,对窦则骁道:“松开她,让她说话。”
窦则骁没有马上动身,而是迟疑一瞬,然后躬身低首道:“这女子……有些不正常……卑职怕……”
“无妨,松开他。”殷修越重复。
半夏扶着蔚乔,担心地看着冬青的方向,只见窦则骁示意两个侍卫,其中一个得到指示便拿去了冬青口中的东西。
然而塞着的布被拿去之后,冬青反而像受了更大的刺激,居然一下子挣开了侍卫的束缚跳了起来,她还在哭着,仿佛已经不认识了任何人,不停地边向后挪步边摇头哭闹。
“别问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医的!奴婢只是送信而已!不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别问了!求淑妃娘娘别问了!奴婢只是送信而已!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医的!”冬青重复着这几句话,时而惊恐时而害怕,瑟缩着身体,最后跪在地上重重磕着头,完全没了理智的样子。
这下包括殷修越在内,没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综合那信中所说,加上昭仪的贴身婢女的口供,那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跟太医苟且才有的吗?
蔚乔睁大了眼睛,刚想偷偷问问一边的半夏,谁知半夏比她还生气,上前一步挡住蔚乔,怒斥跪地的冬青:“冬青!你怎么乱说话!你我同服侍娘娘半步不离身,娘娘是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可是冬青完全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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