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症状,而且他脑子也还很清楚,所以才一醒来就吩咐厉绍荣给林向远找最好的律师团队替他洗脱罪名,以免他坐牢让莫家大失颜面。
楼伶推开病房门,里头的人都往这边看来,她迎上莫思琪的目光,后者迅速转开,像是在逃避什么。
楼伶猜想莫思琪大概是害怕她把他们夫妇买通狙击手想枪杀莫笙的事情捅出来,所以才不敢和她对视。
“咦?你怎么没和阿笙一起来?他刚走一会。”莫思恩讶异的语气,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鲜花。
“他打电话给我那会我还在忙。”楼伶解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莫维谦,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听到她们说话也没睁开眼。
“爹地担心大姐夫的事昨晚一夜没睡好,刚才和阿笙聊了会才睡着。”莫思恩说,语毕又望向莫思琪安慰道:“大姐,你别想太多了,爹地刚才和阿笙说了让他尽全力帮助大姐夫,我相信大姐夫会没事的。”
莫思琪低着头死死绞住双手不吭声。
楼伶瞥到一滴水花滴落在她手背上,随后是两滴、三滴……
她想起莫笙说林向远的案子已经不在莫家的势力控制范围,不由叹息。
她坐了一会后就离开了,走出病房时莫思琪也跟着出来了,拦住她低声下气的说:“我已经后悔那么对阿笙了,你帮我求求他,只要他能让向远平安无事,我可以放弃莫家给我的那一份,不再和他争任何财产。”
楼伶皱眉:“大姐,其实你们一直都看错了阿笙,他并没有把莫家的财产看得很重要,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他在美国有他自己的事业,这次回来接手公司完全是因为爹地年纪大了。可你们都把他当成是一个掠夺者,你们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只伤了他的心,连我都觉得心寒。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袖手旁观弃你们不顾,只是大姐夫的案子已经被有关当局捅到了最高层,局面已经完全脱离了莫家势力的掌控,他不可能逼着法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徇私枉法,你知道吗?”
“所以……向远没救了?他坐牢坐定了?”莫思琪喃喃问她,表情变得呆滞。
楼伶没回她,迈开脚步朝电梯口走去。
那场车祸几乎让秦牧海毁容,左额角的位置被划伤了一道长而宽的口子,再往下延伸一点,他的左眼就毁了。
“这都是姓楼的那家人害的,哥,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姓楼的来往,难道你忘了我们两家是宿敌吗?”
早上陪母亲过来的秦茹玫望着病床上闭目似乎熟睡的兄长一副埋怨的口吻。
“就是啊,牧海,什么女人你都可以交,就是姓楼的不行,她们一家都是灾星,你以后不许再和她们来往。”秦太太也附和。
顿了顿,秦太太又说:“财政署刘署长的女儿秀外慧中,和你一样是牛津毕业,我和你爹地都见过了,觉得——”
“你们都出去。”
骤然扬起的声音打断秦太太,虽然虚弱,但却不容置喙。
秦太太和女儿对视一眼,无奈的叹口气,秦茹玫却忍不住为母亲抱不平:“哥,你怎么这样?妈咪也是为你好,楼家害你车祸那个女的她才多大?你该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
秦牧海原本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没有丝毫表情的瞪着妹妹,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我说出去!”
秦茹玫还想说什么,却被爱子如命的秦太太给拦住了,连声说:“好好好,我们出去,你别生气,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会头痛,也不利于康复。”
秦太太站起来,拉住女儿往外走,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的楼伶,一副正要敲门的姿态。
“你来做什么?”首先忍不住开口的是秦茹玫,她拨开母亲的手望着楼伶语气咄咄逼人:“你妹妹差点害我哥毁容,你以为这笔账就凭莫笙几句话就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楼伶微蹙眉,目光越过秦家母女往里探:“我只是来看看他,并没有恶意。”
“我们不欢迎你!”秦太太脸色难看的动手将楼伶往后推。
“让她进来。”
秦牧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字句清楚。
秦太太沉着脸回头望了眼病床上的儿子,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拉着一脸怒容的女儿离开了。
楼伶走进去关上门,先把鲜花放在一旁,然后才走到病床前,望着因为做了开颅手术而把头发剃得精光、额角也覆着一块长条辅料、看起来狼狈而可怜的秦牧海,心里满满的内疚。
秦牧海从她进来那刻眼睛就一直盯着她没眨过,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楼伶被他那么盯着觉得有些不自在,转开眼说:“秦牧海,谢谢你救了小馨。”
秦牧海仍是目不转瞬的望着她,哑声说:“我救她是因为不想让你恨我。”在救楼馨的那一刹那他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他不愿楼伶恨他,所以拼了命的去救楼馨,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个念头有可能会让自己命丧黄泉。
他这句话让楼伶心头一惊,想起他以往或开玩笑或认真对她说过的那些类似调?戏的话,一时有些惶恐——他不会真的是对她抱有某种想法吧?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他忽然换了个话题。
楼伶重新将视线落在他脸上端详,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极其苍白,剃光了头发的样子也有些滑稽,眼周甚至还有些轻微的浮肿,可他的五官本就生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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