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探了她额头的温度,果然还烫得灼人,他不禁怀疑本来就天真不谙世事的女人会不会在高烧不退后被烧成一个更加笨的女人。
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刚要收回手,手腕就被楼伶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捉住了,只是很快她又松开了,而她并没有醒来,刚才的举动是她浑浑噩噩中无意识做出来的,应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突然捉住了他的手。
至于会那么快又松开,完全是因为她是用左手来抓他的,而她的左手腕有伤,抓他时手腕感到痛了她才下意识松开。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有护士进来查看吊瓶的药水还剩多少,他才离开。
晚上近八点时医院传来消息,楼伶终于退烧清醒了。
他亲自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百合,结果没想到居然在楼伶病房里看到了父亲。
“阿笙,伶伶这次因为你才受伤,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她,不要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莫维谦语气颇为严肃的开口,又说:“我已经让人在筹备婚礼,等伶伶伤一好,你们立即举行婚礼。”
莫笙对父亲的决定似乎没有任何异议,反倒询问般的望着楼伶,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楼伶才清醒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大脑也混混沌沌的,出口的声音更是又小又哑,莫维谦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当她是答应了,笑了笑,对儿子说:“你把时间挤一挤多挪些出来陪陪伶伶,晚上也别回家了,留下来照顾她,需要什么我让佣人给你送过来。”
莫笙点头,等父亲离开,他才走近床边,更近距离的和双目泪光莹莹望着自己的楼伶对视。
两人谁都没开口,只是静静望着对方。
楼伶想起昏迷时梦见自己在见到他后情不自禁飞奔到他怀里的情景,此时竟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想那样做。
可医生叮嘱她要平躺卧床休息,最近这些天都不能坐起来,就更别提是做飞奔到他怀里那样的大幅度动作了。
但她真的很想抱他,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
仿佛是心电感应,莫笙竟然俯下身来,以不弄疼她的力道轻轻地抱了她一会,而后又温柔的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站直身体,捉住了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含在掌心里。
楼伶心头鹿撞,胸口酥酥麻麻的象是有电流从他那只宽大温暖的手心直达她心底,心脏抑制不住的怦怦然狂跳,这种暌违已久的只为某个人心动的感觉,在心如止水四年多后终于又复活了。
“我回来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半晌,他才开口。
楼伶知道他指的是那天他说等他从美国回来她就要给他答复这件事,就说:“我想和你结婚,尽快。”
虽然她的声音还是又小又哑,可莫笙这次却听得很清楚。
他眼角带了一丝笑意:“这么迫不及待,感觉象是已经爱上我了呢。”
楼伶耳根发烫,心想她本来就爱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对不起,害你因我而受伤。”他俯身,歉意的吻落在她嘴角。楼伶心头一悸,紧张的吸了口气象是要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又被吻住了。
隔了一会他才放开她:“你身体还很虚弱,先别说太多话,好好休息,我会留下来陪你。”
他的声音极具安抚性,楼伶心头暖暖的,感觉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不由嘴角弯起来,被他含在手心里那只手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额头的伤口早已愈合,除了胸口偶尔还是有些轻微的不适,其他的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
莫笙每晚都留在医院照顾她,白天实在太忙抽不开身过来的时候也会贴心的打个电话给她,象是疼爱妻子的模范丈夫,让来医院看望楼伶的连恩和那些一见到莫笙就犯花痴的小护士们艳羡不已。
齐秘书也来医院看她,顺便向她汇报公司的情况。楼伶知道从她遭绑架到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莫笙以素美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出谋划策,再由齐秘书去执行,这才免了她的后顾之忧,得以安心的在医院配合治疗,因此内心对莫笙的感情越发炽热。
出院这天下午莫笙取消了部分行程亲自来接她,还奉若珍宝般抱上抱下,连一步路都不肯让她走,而她被旁人目不转瞬盯着也不觉得不自在,反亲密的勾住他颈项向世人炫耀他们的甜蜜。
回别墅途中楼伶又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连莫笙推了她一下都没醒来,只好抱着她进屋。
尽管这段时期在医院吃好睡好,可她依然没怎么长肉,只是下巴没那么尖得厉害了,身体的重量却还是轻。
一路抱她进屋,上了楼直接把她抱到自己房间,刚放到床上,她就醒了,本来还有些迷糊,可一看到他就下意识弯起嘴角,眼里快要满溢出来的欢喜似蜜,甜入心扉。
“笑什么?”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问她,视线落在她嘴角扬起的弧度上,她粉色的唇瓣饱满如多汁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因为我很开心。”她伸出双臂勾住他修长的颈项,低喃:“我在车头撞上护栏的刹那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关在潮湿黑暗的密室里,那时候想到的也是我还能不能活着安然无恙的见到你。我当时很害怕黎志忠会突然情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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