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还能说什么呢,即使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捏成了拳,但他也只能目送着殷睿离开。
殷睿很少笑,但是今天他的脸上却一直是带着笑容的,即使那笑容很怪异,他也一直笑着。直到拿着披风回到房间后,挥退一切人等,殷睿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那条披风被他狠狠的投掷在地上,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发出乒乒乓乓的碎裂声响……
候在外面的侍女们全部心惊胆颤,不知道什么事情惹得教主发了这么大的火,里面的动静持续了很久,甚至几乎让他们以为教主把能砸得都砸了,直到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他们才听到里面传来沉沉的一声,“都进来。”
几个侍女互相使着眼色,谁都不愿意在教主气头上进去当炮灰,但是让教主久等,却是更大的罪过,所以几个人纵使再不愿,也互相推搡着进去了,可他们没想,进去以后,教主居然只说了一句,“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里收拾好,恢复原样。”
教主说的是恢复原样,那就是必须要完全一样,摔碎的花瓶要找一模一样的来,桌上的茶具也要一模一样的,在侍女们进进出出的忙碌下,屋内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貌,一个正在收捡地上碎片的侍女抬头间,发现教主已经躺上床休息了,不禁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所以人立刻放轻手脚,迅速而无声的收拾完了屋子。
当她们平安退出去后,都忍不住松了口气,今天教主发了这么大的火,她们居然都能全身而退,真是万幸。
女侍们想教主刚刚才入睡,之前又发了那么大火,消耗了那么多体力,应该能让她们偷闲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她们没想,她们闲聊还不足一刻钟,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动静,不一会儿后,教主的声音居然响了起来,“来人啊,传膳。”
女侍们惊讶的对视一眼,教主才睡这么一会儿,居然就醒了,她们不敢怠慢,立即有两个人低着头走进去服侍,其他人则去准备膳食。
走进房的两个女侍本以为迎接她们的又是那种可以让人窒息的低气压,但是她们进屋以后才发现,教主神色平和的坐在桌边,竟是看不出半点之前的暴怒。教主的心思,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揣测。
被误认为高深莫测的白凡可不知道两个女侍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为了保持殷睿的风度形象,非常有气派的坐在桌边,但实际上,他真的很想揉肚子,殷睿那混小子几顿没吃了,好饿啊好饿……
饱餐一顿后,白凡感觉他终于活过来了,环顾四周,意外的发现周围居然没有影七的身影,找人问过,才知道影七今天的任务受了点伤,影七受伤,自然不能再让他伺候了,白凡招来给影七看诊的大夫问过后,得知影七的伤势不碍事,便赏了些于伤势有益的珍贵药材,去往殷南寒那里。
本来围在影七房里安慰影七的其他暗卫得知教主赏赐了药材,不禁齐齐松了口气,甚至还有人笑闹道,“我就说吗,教主最器重影七了,怎么可能完全不管影七,今天啊一定是教主心情不好才会那样。”
“是啊,影七你放宽心,你看教主送来的药材,啧啧,我们平时可没这么好的药用。”
听了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影卫们的安慰,影七牵了牵嘴角,算是笑了,但是他眼底的情绪,却是没有人能够看得透。
时间一天天过去,影七的日子越发不好过,教主仿若哪儿都看他不顺眼一般,影七被安排的位置永远是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地方,而且那些大多还是不应该由他做的事情,之前还很乐观的其他暗卫也慢慢察觉出了什么,哪怕教主有时候夜晚依然送来丰厚的赏赐,但是他们却不再天真的以为教主还是器重影七的了,观教主这些日子的任务安排,几乎都有点把影七往死里推的意思了。
对于这一切,影七反而是最镇定的人,他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愤不平,他只是用他的眼睛,将教主白天与夜晚时的每一分不同记在了心里。
这一天对影七来说很平常,对所与人来说也没什么值得纪念的,影七出任务时依旧被派到一个危险的地方,依然负了点小伤,仍然没有得到教主好脸色,好在负伤的人还有一个小小的优惠,那就是可以回去休息。
影七送走了几个来看望他的暗卫后,独自一人沉默的坐在床上用单手和牙齿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伤口包扎好后,他试着活动了会,发现除了有些疼痛外不影响自己的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影七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了一抹坚定的光,他没有如其他人以为的包扎好后就卸下武器上床休息,而是利落的起身,又带上几个小工具后,确认自己装备整齐了,便悄无声息的潜了出去。
现在是白天,太阳挂在天空上,这个时候,教主一般都在书房内处理教内事务,并且今天教主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教主每日只去那个地方一次,今日既然已经去过一次,会再去的可能性就无限减小了。
影七一路小心谨慎,作为教主曾经的暗卫,现任的近卫,教内所有的明桩暗桩他心里都有数,凭借着对教内的熟悉,他安全顺利的潜入到了教主每日必到的那条小道,虽然他对禁林里的东西同样好奇,但是相比守卫森严的禁林,还是这里比较好潜入。
他没有想要背叛教主,但是有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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