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回事,但纪燃能认吗?不能。“瞎扯,爸爸是那种人吗?”
布丁不死心,“空穴不来风没听说过?我不信他们传的没依据。”
纪燃知道肯定是卢盛嘴贱,“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没听说过?”
布丁鼻腔里哼出一声,“反正你就不是好人。”
纪燃很无辜,“她们非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布丁看着他,半晌没想到该说一句什么话,最后叹口气,“你开心就好。”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那纪燃也有的说:“那康灼死皮赖脸,你怎么不说?”
布丁更无辜,“你别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坑我。”
纪燃哼哼,“难道不是因为因爱生恨?”
布丁气,不想跟他说话了,扭头出了急诊中厅。
纪燃一个人待了十分钟,门开启,他以为是布丁,迈进一只脚才发现不是。
卢盛走进来,哈巴狗一样凑到纪燃身边儿,“效率怎么样?”
纪燃看眼挂表,“这里到我家走路也没多远,再买手机,加一起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卢盛也看一眼表,发现他用了半个多小时。
“那什么,买的两款一样的。”卢盛转移话题,把手机递给他。
纪燃皱眉,“你傻逼?不买跟布丁以前一样的,她能要?”
不会吗?“你们不都已经在一起了?”
纪燃不能说很了解布丁,但看她连助听器的情都想还他,就知道她自尊心很强。
“她跟我划的那么清楚,”纪燃无力,“怎么会要?”
正说着,布丁进来,给纪燃换药。
卢盛打算试试,他把手机递给她,“燃给你买的。”
布丁接过来,打开,“有卡吗?”
卢盛笑,跟纪燃使了个眼色,“明儿去补一个。”
明儿周六,营业厅开门吗?“开门吗?”
“开,不开也能给你补上。”卢盛又揽活儿。
纪燃没想到布丁那么痛快,没拒绝,也没问问题。
她果然总是能颠覆他的理解。
几瓶药输完,护士又提醒办理住院手续。
布丁意思是住,但纪燃不应,想回家,卢盛也给他当说客,说服布丁,同意他回家。
“万一腿……”布丁还是有顾虑,总怕落下后遗症。
卢盛宽她的心,“这犊子前年出车祸都没死,连条疤都没留下,命硬着呢,没事儿。”
布丁眼神微微聚拢,“什么车祸?”
纪燃狠瞪卢盛一眼:要你丫嘴贱。
卢盛赶紧捂嘴,“我梦游呢,别管我。”
最后,布丁还是拗不过纪燃,依他的,回了家。
纪燃家离中心医院不远,布丁跟卢盛送他。
进了家门,卢盛有眼力见儿,要走,布丁也紧跟着,“那我也先走了。”
卢盛扭头挡住,“别啊,你走了,万一燃死在家里头怎么办?”
布丁瞥他,“你不是说他命硬吗?”
话是这么说。“命硬的人苦痛也多,一身创伤,还死不了,那不比死了还难受?”
……话都让你说了。布丁无力,还是留了下来,她也确实担心纪燃。
纪燃生龙活虎,还有心想要小酌一杯。
布丁当然不干,抢过来,“不准喝!”
纪燃任她抢走,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真特么值。”
布丁听见,“什么?”
纪燃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布丁一直没忘卢盛刚说那话,“你前年出了车祸?”
纪燃没想瞒她,“嗯。”
布丁顿了顿,还是问:“可以说吗?”
当然。“你想知道的话。”
布丁点点头。
纪燃伸手。
布丁走过去,握住。
纪燃把她拉进怀里,只要抱着她,他就心静的像深夜的湖面。
布丁被他抱着,听着他的心跳,听他讲他的故事。
没什么离奇,只是一个赛车过程中突发的小意外,有伤无亡,不幸中的万幸。
也难怪他在面对赛车故障时,可以那样镇定自若,有时间思考问题,还有时间把她推出车外。
纪燃说:“喜欢一个东西,不能将它做到极致,就不能说喜欢。”
布丁想起自己,“所以我这种不能一心二用的,还算符合你的‘喜欢’论?”
纪燃脑子里串了一遍他们认识到现在,“你矛盾,唯一分明的,就是只能做一件事。”
布丁一直觉得,只能做一件事,她的人生,将会缺少很多乐趣。
纪燃却告诉她,“可以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挺好。”
是吧。布丁没说话。
其实在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可以拥有纪燃,才是她的挺好。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当然,前提是卢盛的电话不来打扰。
“诶燃,看群了吗?下个月运动会。卧槽我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卢盛暴躁的声音。
运动会。以前在曲水,布丁就不经常参加这种校园盛事,在汀江,自然也一样。
纪燃更不感什么兴趣了,初中赶上过一届运动会,唯一好处就是可以借训练逃避上课,可他即使不参加,也是想上课就上,想不上就不上,压根儿也没什么区别。
卢盛又说:“场地在咱三中,赛车先放一边儿,你先在运动场上,狠虐彭延川一把。”
布丁脑海里幻想出纪燃在运动场上挥洒汗水的画面,问他:“感兴趣吗?”
纪燃脱口而出,“我只对你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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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布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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