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和一个男人私奔了,没有能得到父母的同意,社会上骂的更多的应该是不孝吧。但是,回来,孝敬父母,要挨父母一辈子的白眼,这个媳妇要心甘情愿变成出气筒。谁愿意?
“这些话你告诉她也罢,找不到时机不告诉她也罢。”赵夫人看开地说。
白露抿了口茶,没有说好,没有说不好。
中午,蒋梅回来了。赵文生在单位上班一般是中午不回来的。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此。
蒋梅回来时的东子回家。
东子回家后,看到白露姐姐,高兴的脸都笑开了花,说:“白露姐姐上我家里来是稀客。”
“什么姐姐?没大没小的,叫阿姨!”蒋梅拍了下儿子脑袋。
东子不在意:“叫姐姐的话,她才开心呢。”
瞧这油嘴滑舌的,现在的孩子一个都不可以小看。白露招呼东子过来,这次上门,没有只惦记小的忘了大的,给东子准备了一套百科全书。
东子亲了亲白露姐姐的脸,说:“谢谢姐姐!”
蒋梅懒得纠正了,眼看白露被孩子叫姐姐也是一脸高兴的样。
白露怎么会不高兴?被叫姐姐,自己不知道年轻多少岁,可以忘记自己也是个黄脸婆了。
赵夫人张罗着给孩子和客人做午饭。
蒋梅知道自己婆婆厨艺一般,说:“妈,不要忙活了,我们到外面下馆子吧。我都订好位子了。”
赵夫人其实不太爱到外面吃。但是,听说是蔓蔓开的店在这附近新开张,很乐意和自己儿媳妇一块去捧蔓蔓的场子。赵夫人与以前一样,一直对蔓蔓的才华都是爱到心底里去了,所以看到两个孙子时,总是会有点可惜地说:“如果有个小孙女该多好。——白露,南南今年几岁了?”
“南南虚岁七岁了。”
“这孩子,在大院里,是女王陛下。”赵夫人这话可没有嘲讽陆丫头的意思,是打从心底喜欢蔓蔓这女儿。
蒋梅听着婆婆不停地夸蔓蔓家,只好对白露姐姐耸耸肩。
白露笑呵呵的,推着蒋梅进了房间,和蒋梅说一会儿悄悄话来着。
蒋梅说:“你要去阿芳那干什么?”
“怎么?我不能去她那看她?”
“不是,我是说,不太合适——”蒋梅这句不太合适,似乎隐隐透出了一丝信息。
白露其实有想过,是不是该去刺探下陈孝义那根木头。莫非,不需要她动作,木头自己已经开窍了。
蒋梅摇头,没有说究竟。
君爷开着老婆的车回到单位上班。
在单位大门口,一些差不多到达的同事,看到他换了辆车,又认出是白露姐姐的车,停了脚步,等君爷一个人走出车门没有见到白露姐姐的踪影,方敏叹了:“我还以为白露来了呢。”
“白露来做什么?”赵文生不知自己为何和其他人一块傻傻在这里看,嘴头上却说着理智的话,“白露难道不用上班吗?”
方敏冷哼一声,瞟下他,好像知道他说的话是明知故问似的。
君爷夹着公文包走上来时,一群人纷纷让路。君爷停下步,扫了眼他们一众人:“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君爷砸了个冰雹给这群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去,给我抄书,抄上十遍。”
众人缩起脖子,都知道君爷今天心情很不好了。
赵文生扶着眼镜对方敏说:“还是姚科聪明,一早来到单位后躲自己办公室里去了。”
“他怎么能不聪明?他住在陆君对面,要是不闻风而逃,那他就是傻子了。”方敏不以为意。
姚爷在自己办公室里狠狠地打了声喷嚏。
事实证明,姚爷再躲,都很难躲过去。君爷没有进自己办公室,是径直杀到他办公室里来了。
知道君老爷是哪儿不顺气了,姚爷亲自奉了杯茶,端到君爷跟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她向来做事自有分寸。你看她到现在,不也从来没有意外发生过。”
没有接过对方的茶杯,君爷冷眼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姚爷只得挠了挠刘海:“你要我实话实说的话,我是以为,自从郑家人出现以后,她是变得有点奇怪。但是,不是很奇怪。而郑家人的事现在不是解决了吗?”
“叫解决了吗?”
不,郑家人的事不过是开了个头,是好像一把钥匙,突然把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姚爷叹了声气,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两兄弟,默默无声地坐了会儿。
今早,突然发现她换车了,君爷吃惊,他也吃惊。
如果不是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态,怎么车子会到换车的地步。
应说,是回想起来,心里头都会一阵凉飕飕的后怕。
她是白露,白家的大小姐,白队的亲妹妹,他君爷的老婆,小包子的妈,陆家的长儿媳。如果有个差池,只要想想当初她只不过是皮肤过敏住个院,一大群人往这里送花的情景,都知道举足轻重四个字怎么写了。
“你,没和白队说吧?”姚爷斟酌着问。
“你叫我怎么和他说?”君爷的声音低沉。
姚爷别过脸,轻咳一声,似乎很能理解君爷此时此刻的心情。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早上在楼梯道里和她说那番话。
她是该知道她自己有多重要。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两声,姚爷走过去拿起话筒,听了会儿,对君爷说:“打去你办公室你人不在。”
“嗯。我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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