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胜利在望,江令媛越发冷静,循循善诱的声音也越发诚恳:“我知道我的话很难让人相信,所以,想请宛姐儿给我一个机会试试。若宁轩真的来见你,就说明我的话是真的,届时你就可以相信我的诚意。”
“我别无所求,只求事成之后,你能放我自由。如果我骗了你,对你也没有任何损失,大不了你让我继续禁足好了。”
“事关我的前程未来,我绝不敢糊弄你的。宛姐儿,你一向善解人意,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对不对?”
我当然会给你这个机会!
江令宛目光微闪,点了点头:“好,我再信你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078
转眼五天过去, 离书院联考只剩短短十天的时间了, 参赛学子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备考之中。
不料这天,突然传来一个消息,白鹭书院的参赛学子邓仲安在放学路上惊马, 被甩出马车, 当场昏迷。
众人一片哗然, 却又心知肚明。
因为这种事并不是头一回发生,每年联考, 参赛的学子都会出各种“意外”。
为此, 书院不仅安排夫子单独给选中者开小灶辅导,更从吃食、居住、出行等各方面保护参赛者。
学子们出行乘坐的马车每天都会仔细检查, 随行之人俱是武艺高强的练家子,在这样严密的保护下,邓仲安还是出事了。
只因他早有才名, 是白鹭书院六艺最出色优秀的学子, 不仅吟诗作赋张口就来, 骑马射箭更是一流, 刚入学就被夸有“天纵之资”。今年联考, 就数他与宁轩呼声最高,早已成为竞争者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邓仲安出事之后,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宁轩。
一天后, 传来消息,邓仲安摔断了腿,退出联考,由另外一名学子替代他参加考试。虽然这名学子亦品学兼优,表现出众,但是比邓仲安却是天差地别。
“年年都是国子学得头名,联考看得都没劲了,今年杀出个邓仲安,本以为指望他跟宁轩一较高下,给联考增加一点看头,没想到他这么倒霉,遇到了这样的祸事,真是可惜。”
“是啊,宁轩运气真好,没有了邓仲安,他要笑傲考场了!”
“嗤!宁轩是运气好,只是这运气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那就不得而知了。”
“哪有什么运气,不过是事在人为而已,国子学年年拿第一,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一时间,邓仲安无缘联考成为了最新、最热门、最让人惋惜的话题,只是大家在谈论邓仲安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把话题扯到宁轩身上去。
不过短短半天,流言蜚语传遍了六大书院,连国子学都有人嘀嘀咕咕。
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十分明显:邓仲安出事,宁轩就是凶手!
国子学的杨山长不得不出面处理,一面声色俱厉地呵斥学生们,不许他们胡说八道,人云亦云;若有人道听途说,信口雌黄,他就要以触犯书院规定处罚,绝不轻饶。
另一方面,他也对宁轩予以安抚。
“……白鹭书院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学子,却将脏水泼到我们国子学,我身为山长绝不会任由他们坏你名声而做视不理。你只管安心备考,我今日就去白鹭书院,让他们跟你道歉。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国子学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对于杨山长的气愤,宁轩表现的十分平静:“山长若是此时上门理论,便正中他们下怀。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流言蜚语是白鹭书院传出来,便是抓到了证据,也不能将他们如何。”
“不必跟他们纠缠,只要我在联考时夺得头名,流言蜚语自会不攻而破。”
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君,薄唇星眸,五官分明,身姿虽未长成伟岸的男人,心性却不再青涩。
他早已懂得,只有实力才能赢得话语权。
“你小小年纪,却能不为外物所动,有这份持重笃定的心性,又有如斯才华,何愁联考不能夺魁!”
杨山长转忧为喜,捋着胡须道:“我国子学蝉联三年头名不在话下。”
宁轩神色不变,声音清冷:“那些闲言碎语我固然不怕,却也不想再被人指指点点。从今日起,放学后我直接回家,不去四如堂藏书楼了。”
杨山长点头答应,心想他固然稳重,却也还是少年,先回避那些流言蜚语也好。
然而,宁轩回避的却不是邓仲安,而是江令宛。
一年前,他的堂兄与会宁侯江家大小姐说亲,他陪堂兄去江家下聘,就见到了江家的三小姐,也就是江令宛,从那之后,她就缠上了他。
她上门来找他,路上偶遇他,给他写信。
还在风荷宴上扬言,要得到花王,求皇后赐婚……
虽然他及时制止了她,但依然闹得沸沸扬扬。
风荷宴还没结束,他就找到她,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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