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消息,少奶奶是被人用直升机接回来的,下午到的,现在就和那个裴弈城在一起。”唐仑说完捏了把汗,果然——
贺景深的声音霎时沉了下去,也更冷了,“下午的事你现在才来告诉我?”
“贺总,对不起!”
作为一个合格的手下,不论是什么理由耽误了老板的事,第一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认错!
贺景深其实已经大动肝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一碰到事情和叶无双有关,他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去理智处理。
咬牙忍了一会儿,他才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唐仑跟了自己多年,做事极有分寸,想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把事情拖到现在才说。
唐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惊呆了!
这是——自己不用以死谢罪了么?
贺景深等了好几秒都不见电话那头有反应,他还等着唐仑说地址呢,立即又凶神恶煞了起来:“唐仑!”
“在!”唐仑一个激灵,连忙说:“裴弈城现在住在金沙花园6幢606。”
话音落下的一秒之内,电话被挂断。
唐仑长长地呼了口气,接着又忍不住摇头。
作为贺景深的手下,他向来不敢八卦自家老板的感情,之前贺景深和姑苏静书在一起,他从不多问多想什么。
但是这一次,他不止一次地多想了——
他觉得,自家老板似乎对这个明着爱理不理的少奶奶动心了。
如果一点不在意,这么紧张干什么?
——
贺景深拿到地址之后就驱车去了金沙花园,那边布局很规矩,找6幢并不难。
此时已经是半夜,电梯也很空,他一个人很快就到了六楼,走出电梯往左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606,房门紧闭,里头很安静,站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走廊的灯是声控的,他一直站着不动,没一会儿灯就灭了。
黑暗里,贺景深站在606门口,忽然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个声音在喊:贺景深你疯了?!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女人,大半夜跑来找她干什么?
管她是自愿还是被迫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管她现在和睡在一起,管她和别人在做着什么,和你贺景深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又冒出另外一个声音来:怎么没关系!就算不爱不在乎,至少现在她还是你贺景深名义上的老婆,你想戴绿帽子?!
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各说个有理,贺景深头痛欲裂,正要转身走人,606的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裴弈城,并且,他的身上穿着睡袍,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刚刚着急套上去的。
门打开走廊的灯就会亮,裴弈城自然也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贺景深,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
他没出声,贺景深亦是没有出声。
两个男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彼此看着对方,眼中各有深意。
而叶无双此时正在浴室,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喊了一声:“阿城,你走了吗?”
阿、城……
两个字如同两把刀,精准笔直地、狠狠地插入贺景深的心脏!
她叫自己,向来都是贺景深贺景深地叫,更甚至一开始,她还叫过贺总那么生疏的称呼。
到了别的男人这里,就一口一个阿城了,还真是亲密啊!
贺景深冷笑了起来,眸光变得更加不可捉摸,问裴弈城:“急着去干什么?买套吗?”
裴弈城一挑眉,也笑,笑得那样满足,那样刺眼,“不知道你会来,要是知道的话就叫你带一下了。”
“也是,我比较了解她喜欢哪种套。”
两个男人的对话露骨而流氓,但是在浴室的人却听不到。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叶无双还以为裴弈城已经离开了,就裹了浴巾,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两个男人听到声响,一个抬头,一个转头,同时都看了过来。
浴室虽然侧对着大门,但是这么沉重、炙热的两道目光同时盯过来,傻子也会有感觉的。
叶无双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去,被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惊呆了……
打死她都不会想到,贺景深这个时候会在这里,就在门口,而且——门是开着的!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裴弈城是什么时候开的门,她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如遭雷击,石化了一般。
裴弈城看了看两人的脸色,率先有了动作,大步走到叶无双身边,上下看了看她,皱眉,说是责怪不如更确切地说是心疼:“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快到屋里去。”
叶无双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动,脚下像灌了铅一样。
虽说自己和裴弈城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半夜三更,自己裹着浴巾在别的男人的房子里,还被丈夫抓了个正着,你要他怎么想?
“贺景深……”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只叫了他的名字就再也说不下去,喉咙发痛得厉害。
站在门口的男人在笑,灯光下他的笑是那样地明亮刺眼。
他挑眉,一脸的无所谓加讽刺,“我就是来看看你多寂寞难耐多淫。荡,很好,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叶无双不是没见识过他说话有多伤人,可是能让她瞬间痛得差点晕倒的,这还是第一次。
贺景深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看看她又看看她身边的裴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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