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完全正确,就像最后的那个结尾,他想,舞台剧如果表演地好,一样可以追求电影的隽永和意味悠长,但是,徒千墨说得要他注意两者之间差别的话,陆由还是认可的。他现在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断学习,毕竟,这个年纪,学多少都不算多的。
徒千墨对陆由这些天的表现很满意,算算日子,他来了也差不多两周了,坦白说,不闯祸的时候,陆由还是比较可爱的。更何况,徒千墨也渐渐发现了,只要不是他故意去刁难,陆由小心地也闯不出什么祸来。在这个家里,刘颉对这个陆师弟的态度,已经由最开始的怜惜转变为渐渐欣赏了,吴嫂就更是心疼他心疼得不行,徒千墨自己呢,好像,对陆由他也满意起来了。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透,就算有些东西,他不赞同你说的,也只是默默记下来,不和你死磕。甚至,陆由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你第一天讲给他的东西,他有些不认同,但等到过几天他突然想明白了,就会亲自过来和你交代他转变的心理过程,这一点,不止让徒千墨觉得最初没白教他,而且还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对陆由,可以说是,越来越满意了,满意到什么程度呢,亲自带陆由去地下室验收他挑选的舞台剧龙套演员的程度了。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和我出趟门。”陆由做完最后一次舒展练习的时候,徒千墨随口吩咐了一句。
“去哪?”大概是这些天徒千墨太纵容他,陆由竟然敢多问一句话。
“卡狄。”徒千墨给了两个字。
陆由傻乎乎的,刘颉望着他微笑。
“是,老师。”去卡狄干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陆由做完了一切该做的事,选了一件徒千墨亲自挑的烟灰色外套和老师出门。
徒千墨看了陆由一眼,这种颜色哪怕不沉闷也不会太轻浮,可不知为什么,陆由竟穿出了妖魅的味道。尤其是,太过纤细的腰。
依照礼节,原该是陆由开车的,可惜他不会。徒千墨随口说了一句,“一定要学,要不以后去哪都不方便。”
“是。”陆由暗暗琢磨着这句话,老师是在暗示自己,会红?
不过,现在想,是太奢侈的事。
徒千墨将车停在了卡狄地下室门口,进门的时候,陆由看到那株被卡狄练习生辛勤灌溉的盆栽,又有人在“浇花”了,陆由心跳了一下,紧紧跟在徒千墨后面,徒千墨转过头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视线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有殷勤地人过来打招呼,“徒总监好。”
“陈老师好。”陆由连忙鞠了个躬,陈老师是地下室的负责人之一,虽然和对练习生的体罚没什么直接关系,但也算是当权派了。
徒千墨随意点了下头,继续向里走,每一个路遇的人都会招呼他,陆由便也一个个鞠躬招呼回去,仿佛重新回到了被慕斯罚在电梯前鞠躬的日子。
徒千墨走的是练习大厅,大概他来的太突然,老师们基本上被杀得一个个面色凝重,连训练习生的口气都冷上三分。
陆由看到了熟悉的练习生被压在练习墙上开柔韧的画面,那男孩背向墙壁下腰双手扣着脚腕,整个身体顶着墙壁几乎是对折过来了,陆由明明看他是被压到了极限,柔术老师却是拎着教鞭继续逼他靠,陆由看着那男孩用尽全部的努力腰也不可能靠向臀,毕竟他们只是练舞而已,又不是专业的柔术演员,教练一下就抽到男孩腿上,“会不会压,不会压我帮你压。”
“会!会!”那男孩基本带着哭音。可是,他再怎么努力人体的极限是在那里的。柔术老师没有动手打,却用教鞭狠狠戳着男孩侧腰,“下!今天下不去,你留下来给我开脚背。”
只听到开脚背这三个字,陆由身子就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徒千墨回头看了陆由一眼,“怕什么?”
陆由低头,“没,没有。”
徒千墨倒也完全没有责怪陆由敷衍的意思,而是指着那男孩,“你能下去?”
陆由摇头,“我,我不如他。”
徒千墨的目光一下就冷了下来,陆由突然就怕了,“我,我回去练。”
徒千墨却一句话也没说绕出去了,再进第二间练习室,做得是最普通的反应训练,只是老师口中的指令变得太快,而且,动作也由常规的前进后退单腿跳跃变成了花式队形,只是,跟不上反应的人自觉下来罚蹲腿,便是一条腿垂直搭在把杆上,另一条腿却半蹲的一种折腾人的动作,因为身体是悬空的,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悬空半蹲的那条腿上,当然,即使挨罚心思也不敢乱走,因为要随时盯着那边的形式,有人错了就要以单双数为号自动补过来,但是,反应再慢的人便再失一次机会,这个蹲腿的姿势非常痛苦,两轮下来就轮不住了,是以,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几乎是盼着别人错了来替代自己,当然,老师的口令只会更刁钻,在徒千墨迈进门的时候,甚至叫了一个非常折腾人的拱桥跨越。所谓拱桥跨越,就是相邻两个人接到口令后迅速下腰完成拱桥的形状,而后第三个人撑着这两个人以跳马的姿势跨过去,落地之后,他自己再做拱桥,那刚才第一个做拱桥的人就继续跳,这种练习一则非常耗费体力,几组下来几乎就吃不消了,二来,旁边罚蹲腿的人接替做错的练习生是有顺序的,但拱桥一般一错就会连着错,谁第一谁第二哪个该接哪真的很难判断清楚,是以,永远有人错,也永远有人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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