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老师着急担心了。”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刘颉居然抬起了头。
陆由一惊,吓得向后跪了一步,他想,他或者做了个最错的决定,但说出的话,是根本没办法收回的了,他再次狠下心,“陆由说,唐颂的角色,陆由心甘情愿的放弃!”他说到这里,却是再一次将托盘举到刘颉面前,“师兄,这饭,您不为自己,就当是为老师,吃了吧!”
“陆由!”刘颉还未答话,陆由却听得急急一声呵斥,正是赵濮阳。站在赵濮阳身前的,却是徒千墨。
“老师——”刘颉接过陆由手中托盘,放在一旁,重新躬了一躬。
徒千墨微笑着走过来,伸手拉起陆由,他的动作仿似并不用力,可陆由只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个人的臂力一向惊人,慕节周的办公室外,他就领教过的。
“进门才几分钟,这为了成全兄弟情义忍痛割爱的动人戏码,居然这么快就上映了。”
“我——”徒千墨只说了一句话,陆由整个身子却软了下来。
徒千墨更狠的单臂扣着他,另一手手背轻轻划着陆由肿痕未消的脸,“我一直当你是青春偶像,没想到,还是实力派的。”有力的手指贴着陆由颊骨游移,陆由只觉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
徒千墨啧啧赞叹,“小小年纪演技如此了得,究竟是我年轻识浅,还是六哥慧眼识珠。”
“老,老师——”陆由几乎是被他吓疯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老师,老师!陆由不是演的,陆由真的不是演的!陆由只是,陆由,陆由——”他越说越急,竟是不住地咳起来。
徒千墨居然还笑了下,回头对跪在他身后的赵濮阳道,“去打个电话给管道具的l,三寸七分长的飞刀送一打过来,不用扮,就是李寻欢了。”
赵濮阳只听陆由那话就知道要出事,如今老师居然这么讲,他实在是一句也没法接,只能死盯着陆由,拼命向他打眼色。
陆由心里早都着了慌,哪里还看的到赵濮阳示意,只是丧失了意识般的喃语,“陆由没有,陆由真的没有。”
徒千墨不语,他永远保持着上帝般的嘲弄。
陆由跪在地上不住摇头,脖子摩擦着衣领,却像是连颈后的油皮都要磨破了,“陆由只是想,既然师兄这么想演唐颂,自己演技资历都不够,与其,与其——”他说到这里,终于横下心,“与其有一天,就像当时《犀角》三师兄那样被生生拿下来,还不如,不如当机立断,自己请辞!”他知道,若还不说实话,恐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徒千墨最深恶痛绝的,便是耍小聪明。
可没想到,他终于说完这一句,徒千墨却笑得更——他不知该怎样形容,就是那种,不过如此的仿佛连多听一句都觉得太侮辱智商的又轻侮又虚浮的笑容。
四周都是空荡荡的,陆由软在那里等着发落,他不知道这样的自作聪明会得到怎样的发落,或者,藤条已是最好的一种,一口气憋在肺腔里,却突听得一个声音,“你错了,从始至终,都绝没有什么生生拿下来,二师兄的《犀角》——刘颉,心服口服。”他的语声那么轻,那么淡,散在空气里连一粒浮尘都带不起来,却让陆由彻底瘫在了地上。
“还是这么不长进啊。”徒千墨轻轻叹息,嘲弄就像开了刃的刀,直刺进陆由心里去。
“老——”赵濮阳待要说什么,陆由却已经扬起了手,左右开弓便是狠狠两巴掌,这一次,他没敢留着半分力道,这已是他最后的机会,“老师,是陆由错了,陆由不该胡言乱语妄加揣测,陆由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陆由绝没有——陆由没有啊!陆由真的只是一时情急——”他说到这里,却是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甚至不敢看赵濮阳担心的眼神,他是那么怕,这个唯一的小师兄对他失望。
徒千墨冷眼看着他,语声是彻骨的冰凉,“如今这样的情势,你偏偏拿这件事出来讲,你说你没有以退为进挑拨离间——”说到这里他竟是笑了,渐渐地,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所谓的通用的符号系统从舌尖递出去“放眼望去,整个娱乐圈——”他对上陆由几乎是耗尽最后一丝希望的眸子,“你觉得,会有哪个蠢货相信你!”最后一句,真正的声色俱厉。
陆由全身上下都虚脱了,扬在半空的手更像一个嘲弄,他这才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辩。的确,这样的情势,他说那样的话,就算是个白痴——
“我相信。”依然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淡,缥缈的仿佛浮在云端。
“三师兄!”第一个叫出声来的,居然是赵濮阳。
“哦?”徒千墨淡淡一笑。
刘颉抬起头,仰望着永远明察秋毫几乎无所不知的老师,“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徒千墨的态度依然暧昧。
刘颉望了一眼跪在一旁激动得无以名状的赵濮阳,这一次,他更坚定地迎上徒千墨眸子,“阿颉确定自己的判断,阿颉相信老师的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在标题上加注了训诫文,算是明确我的想法
但是还是觉得用文本来强化吧
谢谢大家!
谢谢捉虫的大人!
每天重看,每天都有虫,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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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戒与罚 ...
刘颉抬起头,仰望着永远明察秋毫几乎无所不知的老师,“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徒千墨的态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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