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也没事,反正她付过钱了,愿打愿挨的,多少别人也管不着。
掌柜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要不一百两?”太低别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太高他又怕李晃不乐意,便折中说了个数。
李晃斜瞄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脏一抖,战战兢兢地说道:“要不...五十两?”
李晃轻轻一笑,掌柜以为她满意了,心下微微放松了些,就听李晃说道:“既然你自己不肯出价,我就按估算的给你,低了你可别怪本王。”
李晃转头对全顺说道:“等我们回府,你去找全福支三百两银子,给掌柜送来,然后去崔家园把马车赶回府去。”
掌柜见状连忙将珍珠取出来包好交给李晃,李晃将珍珠递给全顺拿着,对掌柜说道:“本王来买东西是临时起意没带银子,回头本王让全顺给你送过来,想必掌柜不怕本王赖账吧。”
掌柜连忙说道:“王爷说笑了,王爷请便。”也不敢将她会送银子过来的话当真,暗自叹倒霉,这珍珠卖给别人少了三百两他都不卖。所以当快闭坊,才收到全顺急匆匆送来的银子时,他拿着银子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后话。
这边全顺跟着李晃往前走,担忧地问道:“王爷,那两个人会不会真的是北胡王室的人啊?”
李晃没回头,随意地答道:“我猜他们应该就是北胡的王子和公主。”
全顺惊讶出声:“那您怎么还?”
“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人都已经到了京城还上书说王子在来的路上。认真说起来,是他们欺骗了我大兴。这事他们一定不敢张扬,这个闷亏他们是吃定了。我就是借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我让羽林军将消息散出去,想必北胡的使臣会去京兆尹领人的。”
全顺这会也想明白了,心里不由佩服李晃,不动声色地就给北胡来了个下马威。
而这边,羽林军将可单赤那兄妹押送到了京兆尹。
姚尚听来报的衙役说是宁乐王亲自交代羽林军送过来的,当下就重视起来,立马升了堂。
“堂下是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姚尚一拍惊堂木,看着堂下立着的两名衣着华丽的男女喝问到。
可单赤那有些头疼,若不是那不讲理的王爷将他们不由分说地就押送过来,事情何以如此复杂。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由得他多想了。
“这位大人,我乃漠余三王子,可单赤那。”可单赤那说着停了一下,想到这句话他跟那宁乐王说过,可结果是他被押送到了这,又接着说道,“如果这位大人不相信,可以拿着我的令牌去我国使者所在的驿站寻找我国来使,他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姚尚听完心下顿时波涛汹涌,他本来还真以为是有人冒充北胡王子才被宁乐王送过来,如今看这堂下之人气度不凡,衣着华丽,又听他说可以让北胡来使来证明身份,心下就已信了大半。暗地登时就暗骂李晃胡闹,送来这么个烫手山芋。如今大兴与北胡之间气氛微妙,这事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乌纱帽都要不保。
当下也不管怀不怀疑可单赤那说的是不是真话,姚尚先将人松绑,客客气气地请入后堂喝茶,再派人去北胡驿站查证。如果是假的,不过就是再将人抓起来而已,如果是真的,他将真王子当假王子审了,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姚尚陪着可单赤那坐在后堂等消息,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就这么尴尬地坐着一直喝茶。可单赤那心里正恼着可单明珠,也不开腔。可单明珠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让阿兄陷于麻烦之中,也不敢说话。一时间,三人都沉默着。
约半个时辰后,一个衙役飞快地跑进来,对姚尚说道:“大人,漠余使臣过来了,正在前堂等候大人。”
姚尚听了心下一愣,这情况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这北胡使者也没说这到底是不是他们王子。
姚尚正思量着,就见可单赤那站起身,对姚尚拱手说道:“大人,他们这是来接我的。”说着就拉着可单明珠往前堂走。
姚尚见了,也不敢阻拦,只好跟着他们走。
到了前堂,坐在一侧的使者见可单赤那两人进堂来,站起身来对可单赤那和可单明珠行了抱胸礼,用北胡话问了安。
姚尚在后面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客客气气地跟使者和可单赤那兄妹道了歉,称一切都是误会。
姚尚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对方不肯轻易善了。哪知道对方也很客气,一名使者站出来说道:“既然都是误会一场,还请大人对此事保密,毕竟宣扬出去对两国的友好关系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此话正合姚尚心意,他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下来,客气地将人送了回去。姚尚见人都坐马车走远了,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不知道,正是低调地解决了这件事让他后面的官路从此崎岖起来。
而车上的可单赤那却沉着脸,回想着事情的经过,这姚尚和宁乐王态度一对比起来,就让人觉得不对劲,感觉那宁乐王的不讲理都是刻意的一样,为的就是要将他们送进京兆尹,暴露他们的身份将事情闹大。
可单赤那冷冷一笑,心里倒是对李晃感兴趣了起来。
☆、如此一家
李晃回了德音院,进房换了常服,出来就看到白露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怎么了?”李晃边整理衣服边问道。
白露面露犹豫地说道:“主子,惊蛰姐回来了。奴婢昨晚上听到她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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