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想到她背后有伤,仰卧的话,前面又有伤,程生只好坐上沿床,让李晃靠在他在身上。
李晃昏睡了半个时辰就醒过来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程生怀里。程生并没有睡,见她醒过来赶紧开口解释道:“你背后和身前都有伤,躺下会把伤口崩裂的,所以在下就...”
李晃脸苍白得厉害,摇摇头以示自己不在意,只说道:“我想喝水。”
失血后人就会很想喝水,李晃喝着第三杯冷茶,轻轻地说道:“一共有两个刺客在追我,另一个刺客在另个方向没找到我应该会过来才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李晃清楚,若是现在另一个刺客来了,他们活下来的机会不大。
“今天是本王欠了你人情,若我这次不死,来日你有什么事就来宁乐王府找我吧。”李晃说完低咳了一声。
“在下也不过是凑巧,今日就算没有我,王爷也定能安然渡过此劫。”程生看着李晃说道。李晃听着他虽低沉但十分悦耳的声音,忍不住认真地看了看他。
只见程生身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上面毫无点饰,却恰到好处显得他身形更加修长,烛光衬得他的脸像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眸子在闪烁的烛光下如两枚黑宝石般烨烨生辉,高挺的鼻梁,细长的剑眉,本来看着应该是冷漠的面相,嘴唇上钩的弧度又生生地将他的气质拉得温柔。
李晃看得有些入神,回过神来略有些不自在,转头假装看他屋子的摆设。
只见屋子一侧临窗处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有副笔架,挂着几只毛笔,桌上有几本书,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背后的墙上挂了几幅字画,看起来很雅致,像是个书生的房间。
李晃转过头见程生还站着,便让他坐下,说道:“这本来是你的房间呢,我倒是雀占鸠巢了,你坐吧,不要拘束。”
程生也不推辞,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李晃对面。
李晃又说道:“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说完想起太子,不由着急,又说道:“我要去京兆尹,你这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说着又想起院子里的刺客,继续说道:“不然你就跟我一块去,你院子里还躺着一个呢,说不定他的同伙会来。”
程生听她这么说,想到园子里还有其他人,焦急地说道:“那这样的话,其他人不是也很危险?”
李晃摇摇头,回答道:“不会,他们是来刺杀我和哥哥的,不会节外生枝。”想了想又说道:“那你去找园子里其他人吧,人多点也安全点。”
李晃说完就想往外走,刚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她失血过多,这会站起来头晕得厉害。程生见她晃悠的时候就伸手扶她,李晃扶着他的手半晌才缓过来,坚持往外走。
程生不放心地跟着她,“王爷看起来不宜走动,王爷还是在这休息一下,想必王爷的侍卫会找过来的。”
李晃看了他一会才开口道:“今日我跟太子一起去赏荷,回来晚了才遇上刺客,我猜刺客是冲着太子哥来的,我虽然拖延了时间,却不知道哥哥他到底有没有安全到达京兆尹,所以我是非去不可的。”
程生听了也明白事关重大,略思考了一会,说道:“那在下背着王爷去吧,看样子王爷自己走不了。”
李晃看了眼他纤瘦的身板,略表示怀疑,程生却不管她,半蹲在了她面前。李晃犹豫了会,见目前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便避着伤口趴在程生背上,程生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慢慢打开房门,悄悄地走出去。
走出程生的院子,街道上冷冷清清,也不知道现在几时了,李晃很担心,如果太子安全到达,这会京兆尹的衙役应该早就过来了才是。
程生背着她往朱雀街方向去,官员办公的地方几乎都在朱雀街,京兆尹自然也是在朱雀街。
程生看着纤瘦,背却很温暖宽厚,李晃趴在他背上,没有感觉到硌反而感觉很舒服。
程生一步一步平稳地往前走,双手稳稳地托着她。李晃的双手环在他肩上,感受着垂在他背上的柔软顺滑的发,回想前几次遇到他的场景。
戏台上的他冷艳,台下的他淡薄。李晃很喜欢他的身材显瘦挺拔,那样如月光般清冷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身后的地上映着他们拉得长长的影子,街道两边的大红灯笼照得冷清月夜变得温柔起来。李晃感受着程生略紊乱的呼吸,眼眶突然就很酸,泪意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李晃未出生,安平王就已过世了,李晃生命里,还从未有男子这样背过她。李晃感觉到程生身体的温度烫得她的心很炽热,像是要把她点燃。
程生感觉到脖子上有凉意,以为是他不小心压住了她的伤口,让她疼出汗来了,停下来略有些紧张地小声问她:“怎么了,我压到你伤口了吗?”
李晃听着他轻柔的声音,眼底酸意更甚,只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说道:“没有。”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
程生又往前走,李晃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他带着温度的气息,此时的程生不再像前几次那样清冷得无法靠近的样子,他身体传来的热意很真实。李晃突然就感觉到心好像被什么持续地扎着,又痒又疼。
两人再没说话,静静地在月色下往前走。很多年后,李晃甚至忘了第一次见到程生是什么场景的时候,她依然很清晰地记得这个月夜。程生背着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月华如洗,夏风微微吹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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