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刺客,就更加难办了。咱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等你的家人来找你。”
拓跋睿缩了缩肩膀,说:“好,就听你的。”
躲在哪儿呢?现在月黑风高的,山上又冷得紧,到哪去才算安全呢。诶,刚才在采嫩竹草的地方,我好像见过一个山洞,洞口拿些草盖住,应该会好些吧。于是我问拓跋睿说:“小孩儿,咱们要想一个你家人都能知道的图案做记号,不然咱们躲起来,你的家人该找不到你了。”
拓跋睿想了想,说:“那就用石头在树干下面刻一下骆驼刺的叶子。还有,叫我睿儿吧,我准许你这样叫。”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王族公子还真是,自大得紧。话不多说,我看了看周身的环境,然后背起他往东方走。
变故,就发生在我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糟了,那个刺客并没有走!
那女刺客的声音阴森恐怖,手中的利刃指向我,狠绝道:“我从不滥杀无辜,放下那孩子,你就安全了。”
我握紧拳头,面对利刃鼓起勇气,言辞恳切道:“你也说了,他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恩怨能靠杀一个孩子就能解决的?”
那刺客冷笑一下,更逼近了一分,道:“废话少说,再不交出那孩子,那你就一起陪葬吧!”
霎那间,她眸光一闪,挥起利刃朝我劈来,我灵光一闪,将手中的珍珠粉对准她的眼睛撒过去,趁她闭眼躲避之际,连忙转身往后跑。
拓跋睿被我背在身后,也搭好弓箭,连续射出三支箭。我无暇顾及那箭是否射中了刺客,也感觉不到刺客追击的声音,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的越远越好,被抓到的话,必死无疑。
耳边都是风声和我的喘息声,我一刻不敢松懈,嘴里提着一口气拼命朝前跑。
突然,身后传来了兵刃碰撞的声音,好像是两伙人打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听见拓跋睿说:“父王找到我了,我们有救了!”
此时此刻我也没在意他的称谓,只是想着,虽然援兵来了,但还是不能松懈,特别是在打斗的时候,一定要离现场远一点,否则,刀剑无眼,我手无寸铁,而且还背着个孩子,万一刺客集中主力攻击我们,抓了我们做人质,形势就更严峻了。
打斗声越来越小,我跑的也越来越远了,跑了一会儿,我发现前方右侧不远处有个凹下去的灌木丛,藏在里面很难被找到,于是便背着拓跋睿躲了进去。
我一面讲拓跋睿安顿好,一面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想了想,我看着他说:“睿儿,咱们两个不能呆在一处,我穿的衣裳颜色太亮,在夜色下看的清楚,藏在这里容易暴露,而且咱们需要在树下标上记号,你乖,在这里等着,看到你认识的人再出来。”
拓跋睿突然握紧我的胳膊,道:“你流血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
拓跋睿指了指自己的外裤,说:“你看,你的手受伤了,刚才你背着我,使劲握着我的腿,血都粘在我衣服上了。”
我一抬手看到伤口,才感觉到丝丝疼痛,许是方才逃跑时被树枝划到了,我朝他摆摆手,随意道:“我最近受的伤还真不少,比这严重的我都经历过,这点小伤还真不用在意。好了,睿儿,我要去做记号了,你要小心,记住,看到认识的人再出去。”
拓跋睿重复道:“看到认识的人再出去。”
我点点头,帮他拨了拨额前凌乱的头发,对他笑了笑,然后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我把头上的发簪握在手里,用发钗的尖端在拓跋睿藏身的灌木丛做了记号,然后再往回走,沿着杨树林做记号,在我做完最后一个记号的时候,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快,一股眩晕感便席卷而来。我紧忙扶着树干,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想动,便听见灵儿叫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睛,看着朝我跑来的灵儿,抬手跟她摆摆手。
灵儿手里提着篮子,看到是我,一下抱住我,哭着道:“姐姐你去哪了?我当时看到一种很少见的紫色嫩竹草,刚要采摘了给你看看,一转眼就看不到你了......”
我连忙拉着灵儿躲起来,把手指放在嘴边,压低了嗓音说:“嘘,先别说话,有人来了。”
我话音才落,夜色中便飞驰而来两名高手,他们身形鬼祟,快如疾风,一路上搜寻着,突然高呼一声:“找到了!”
彼时,微风轻轻吹动树林,树叶簌簌作响,北燕王一身常服疾步而出,面上的愠色稍稍松动一分,周身依旧是冷然的模样。身后跟随着一对人,皆是黑衣打扮,面上还带着一块面具。
拓跋浚低沉的嗓音瞬时响起:“阿大,发现标记了?”
前方探路的一个黑衣人立刻疾步上前,跪在地上答道:“回禀主上,在前方发现骆驼刺的痕迹,相信小王子就在附近。另外,奴才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个女人用的簪子。”
拓跋浚的面容冷漠疏离,接过阿大呈上的簪子,右手微微抬起,对着月光瞧了瞧,犀利的眸子眯了眯,然后握紧手中的簪子,道:“再探,一定要找到小王子。”
我暗道不好,不小心弄掉的簪子竟然落在北燕王的手里了,也不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
他们走后很久,我和灵儿才在暗处松了一口气。灵儿问我:“姐姐,这北燕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灵儿又说:“这里离郑王宫很近,他们也许是来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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