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听了我妈的,你早成我的了,还有他赵嵘什么事儿?咱妈知道了你跟赵嵘的事儿,母爱泛滥,她念叨着要认你做干女儿,这下你明白为什么了吧?”
“嗯……对咱妈,我很愧疚……你跟我说的,我们闪婚的原因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之后顺理成章的那些事儿都不是真的?”
“对,全是在骗你。赵嵘安排得周全,这个局涉及到的人和事,该打点的他差不多都打点到了,打点不到的他随机应变,重新进行周密规划。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我是真担心你,他心机深沉,而你跟他完全不是一类人,他不适合你,你降不住他,你们在一起不会变好的。”
栾一骞说的是真心话,但他是有些心虚的。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但他爱着卞洛婉,私心有,也有担心。他问卞洛婉,自己比赵嵘差在哪儿的时候,有过同样的心虚。
他有得天独厚的优越感,认为自己是能成大事儿的人,不比哪个人差,他不欲与别人去比这些。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达到他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目标,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但自从遇上了卞洛婉,他什么都想跟赵嵘比,心里想要做好每一件事,却自觉不自觉地否定自己。他后悔自己在卞洛婉面前像个大男孩,而不是像个男人,只是谁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孩子气呢?他的天性是充满攻击性的狼,卸下了所有的沉重与防御盔甲,在她面前摇尾巴扮犬类,这才是正常的吧?赵嵘那样的不正常,否则他跟豌豆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个怎么看都是脾性不合的人,这回因为失身的事儿闹到自杀,下回谁又能保证不出其他的事情呢?
栾一骞后悔吼过卞洛婉,他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心里太害怕失去才这样的,绝不会碰她一指头。赵嵘就不会像他这样大吼大叫,有谁能知道,大吼大叫多半起到的是威慑作用,而赵嵘的沉默背后是明晃晃的利刃。
会咬人的狗不叫。
谁知道不重要,关键是卞洛婉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我熟悉的,赵嵘对我来说,神秘陌生。”
“等你什么都想起来就不会这般认为了,医生说这个月底你就能恢复,那时候我就是陌生的。其实……你已经开始远离我了,我在说这些话之前,我们是拥抱着的,看再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留出了安全距离。赵嵘给了我们一个多月的时间相处,时间点就卡在月底,现在连月底都没撑到。我说去国外拍片子的事儿是瞎编的,是为了安抚你。”
“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反过来伤害了你。”
“你不用内疚,开心就好。是我自作多情,入戏太深。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休假是假的,是赵嵘让我盯着你,保住孩子,怕你做傻事儿。他说的好听,什么一人两个月的时间,公平竞争,让你自己选。哪里来的公平?你对他原本就有情谊在,我注定输。这期限还不到呢,他就耍心机刺激你了。他要是没把握根本不会这样说!我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的,你暗恋了我十四年,你跟他才几年?我人不能陪你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发信息,每天都在向你表白,抓紧一切机会拉拢你的心;我能陪着你的时候,二十四小时真心实意的对你。我输在哪儿了?你这里流不流行刷脸?我长得比他好看对吧?这还是看脸的世界吗?”
卞洛婉跨越安全距离,抱住栾一骞:“真的谢谢你,这段经历我一辈子都会珍惜。”
“我跟赵嵘说了,我不稀罕那一千万,只要有空子可以钻,我就抢他老婆,让他小心着点儿。房子归你了,不是租的,是我买的,你住这儿,我搬走。别不要,钥匙我留着,我想来就来,来了见不到你我会非常非常失望。还有,我吼你了,对不起。我会想着改。”
这次的不算拌嘴的“争吵”,让两人不由自主都想到了他们相处这么久以来,那唯一一次争执。
是关于性格磨合的。
当时,栾一骞还是卞洛婉的“老公”。卞洛婉还是栾一骞的“隐婚”爱侣。
灰姑娘嫁给了王子,她仍有烦恼。
而王子不认为灰姑娘就是灰姑娘,他把她看成宝贝的豌豆公主,也有他的烦恼。
烦恼是个动态的过程,有些在滋生,有些在消亡。他们还不懂如何应对新报到的烦恼。
卞洛婉埋怨过栾一骞,说知道他演技好,但对着她不用强颜欢笑。累的时候就说累,她想给他一个能放松、能释放压力的地方,让他的焦虑找到化解点。若栾一骞诉苦抱怨,她不会觉得自家老公没本事没能力,若栾一骞喊累喊停,她不会笑他不成熟少担当。栾一骞是她老公,不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他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特权。
退一万步,栾一骞穷困潦倒落魄之至,她作为这个家的另一半,完全有责任也有能力顶上去,广厦华盖、锦衣玉食不敢说,一家人基础的饱暖问题是可以解决的,真解决不了还有低保。她在他背后享受着他的庇荫,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废的。
卞洛婉不全然信贫困夫妻百事哀的说辞,爱情或许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但一朝物质基础坍塌了,不意味着就同步失去了爱情。只要感情不出问题,双方都保持着昂扬向上的状态,没有不良嗜好不搞歪门邪道,你宠爱我我疼惜你,穷点儿富点儿都挺乐呵,不至于过不下去,面包会有的,牛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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