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种种,最後得出的结论是──荣竟果然是个变态的家夥。难怪自己的印象里完全不记得有过这麽一个人。
这种变态,谁要去记得!
如果可能,一辈子记不得才是幸运的!
洛予晖带着满腔的愤懑度过了午休时光。
一点五十分,床头闹锺又响,宣告下午时段的开始。
洛予晖和其他两位倒霉的室友一同走出房间。林木木被淩司带走,而晖晖则同小狐狸一起,分别进了两间不同的调教室。
眼睛看不见,於是无法从光线的角度去感知这个房间究竟是明亮还是昏暗。只知道地上某些地方铺了很厚地毯,而有些地方又完全是粗糙的石板台阶……非常奇怪的房间。
他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个地毯铺得柔软的地方跪下来。等荣竟。
他等了很久,荣竟却一直没有进来。
调教室里没有锺表,而就算是有,洛予晖也看不到,这种漫无目的等待,非常难受。直跪到双腿发麻,几乎就要没知觉。他觉得自己应该起来活动一下,这样想,於是就索性坐在地毯上,按摩双腿和膝盖,慢慢伸展活血。
他实在没有作为一个奴隶的自觉,如今对淩司的吩咐勉强照做,那也完全是因为他与荣竟之间的那个约定。
他只要一年以後,可以自由离开。现在所做的,也并非毫无意义。至少他觉得单只自由这一个,就很值得争取。
只是这个时间,腹中空空的感觉尤为明显。午餐没有吃,也不过只是一顿饭而已,他还并不那麽太介意。
可是晚餐如果还是相同的内容……一直饿下去,可以坚持多久?
别说一年以後离开,就是一星期之後,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
可让他吃那种恶心的东西,真是无法办到。也许在即将饿死的时候,看见那些东西,心境才会有所不同,於是才能吞得下去?
真想不到,他的人生里还会有一天因为这种荒谬的问题而纠结不已。真是可笑到让人笑不出来。
洛予晖一边伸腰舒展筋骨,一边出神的想事情。明明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他却出奇平和。反正不吃,什麽时候饿得要死了,心意改变的时候,再说吧!
他不知不觉,闭上眼睛,舒服的躺在地毯上。
午睡时间浪费掉,此刻困意袭来,自然而然的──睡着了。
荣竟在另外一间调教室里料理完了那只小狐狸,转了一圈,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洛予晖大模大样躺在地毯上睡得正是香甜。毫无防备。
荣竟安静的走过去,到他旁边,唇边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半蹲下身去看躺在地毯上的晖晖。
你看──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麽奇妙到不可思议。
如果换了是其他的任何人,敢在荣竟的调教室里呼呼大睡,真是无法想象。就算有,他也一定会在推门进来瞬间,想到几百种折磨蹂躏他的方法出来,然後这样那样……
可是换了晖晖躺在这里,这个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起什麽。若说有,那麽也只会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晖晖安静睡觉时候的样子,真是漂亮。
荣竟不声不响的看了一会儿,满足了。於是起身,把旁边桌上放着的半杯冷水拿起,抬手就泼在洛予晖脸上。
晖晖被冷水一激,立刻醒了过来。然後,他听见荣竟的声音幽幽的从上方传来,“睡得好吗?”
洛予晖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的水迹,“抱歉,不是故意要睡着的。”
荣竟说:“无妨。我只看重结果。至於有意还是无意,都没关系。”
洛予晖也不争辩,轻声说道:“那你想怎麽样,直说就好。既然说好是约定,那麽就按你的游戏规则,我照做。”
“你照做?”荣竟笑了起来,把手伸到洛予晖的脖子上去,轻轻摸他的项圈。“你真的确定你能做得到?不过让你吃一顿狗粮,就跟我耍少爷脾气,绝食……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吃,我就拿你没办法?”
洛予晖说:“我只是……”
“我不需要你的理由。”荣竟打断他,又说:“不妨告诉你,第一次来我这里的奴隶,十个有八个都不肯吃。像你这样绝食的,真的一点不新鲜。毫无创意,无聊透了。”
他没有兴致再去讨论关於食物的问题,拍了拍晖晖。说道:“起来,一直往前走,然後把你从柜子里摸到的第一件东西拿来给我。”
(12鲜币)极夜 30不温柔的游戏(上)
洛予晖依照荣竟说的,从地上爬起来,径直朝前走,很缓慢的速度,伸出手,在前面小心摸索。
虽然明知道荣竟这种变态,他肯定不会再柜子里摆什麽好东西,但是当洛予晖摸到一捆绳子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绳子,不是什麽恶心又奇怪的破烂。
荣竟见他在柜子前面拿着一捆绳子站住不动,於是走过去,从他手里把绳子拿过来。是一卷绳子纹理很粗糙而材质却比较柔韧的绳子,比普通的麻绳细一点。
“晖晖难道是对绳子特别喜欢?”
“我又不是你,才不喜欢这种东西。”
“不喜欢就对了。”荣竟把捆紮好的绳子打开,“一会儿反正你会更讨厌它。没有喜欢的必要。”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住了洛予晖,把他带到房间某个角落里。从有厚厚的羊毛地毯铺着的地面一直走到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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