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陆安慰道。
“我知道,但是眼看着有隐患而不治理,于心难安啊!”叶展云苦笑道。
杨陆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带疲惫但是神情坚毅的男人,心里涌起了一股敬意,明明叶展云可以**的,但是他没有,明明知道接下来的动作会与更多的利益团体为敌,他仍然执意前行。
现在这个局面,如果与利益团体太过敌对,很有可能倒下的会是他自己,但是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退缩,为了他的良心与万千民众的利益,他勇敢地站在了斗争的前沿。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杨陆低声道。他没有什么可说的,放弃吗?狗屁吧!是男人就要去战斗!更别说叶展云是站在广大民众的角度与利益集团做抗争。累了的话就歇一歇?那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这个男人的后面,在他累了的时候让他靠一靠,不达成目的誓不罢休。
叶展云抬起头,看着杨陆坚定的神色,笑道:“虽然现在说谢谢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声,多谢有你。”
我知道,只有你是无条件站在我身后的,不会像女人一样软弱无依,而是用坚硬的脊梁支撑着我,用最宽广的胸怀包容着我。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会觉得有希望,在最无助的时候知道你永远不会放弃我。
谢谢你,我的爱人。
叶展云的行动开始了。
首先是从京城请来了煤矿管理专家,请他们为每个矿井制定安全方案,这些方案一制定出来,各个矿主纷纷怨声载道,甚至官司都打到了省里,为了这事,省里还派专员下来与叶展云谈话,话里话外地警告他注意工作方法,不要为了某些小事影响团结大局。
“关乎人民生命的事是小事吗?”叶展云反问道。
“但是现在群众的抗议声太大了,”专员扔给他一摞材料,道:“你看看这些,要不是有人关照你,这些官司就捅上去了,做事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说这些工作是关乎人民生命的,但是现在全国都这么做,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呢?”
“你看过那些出事矿工的家属吗?”叶展云抬起头,朗声道:“我只是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这样做也错了吗?”
“我知道你没做错,但是现在是经济挂帅,只要地方经济上去了,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叶展云看着他,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这些情况我知道,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做。”
“你……唉!”专员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好心好意的劝你。”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叶展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是我不接受。老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一天,我就要为老百姓谋一天的福祉,我们当初建国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我是为这个目的奋斗,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没人说你有错,只是让你注意方式方法。”专员无奈道。
叶展云点了点头,道:“谢谢您的提醒。”但是他不能接受。
谈话不欢而散,宁安煤矿业与政府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
甚至有一些煤矿主都到政府门口去请愿了。
“叶**,您看这怎么办?”于长发为难道。
“让他们进来吧。”叶展云对他笑了笑,道:“我和他们谈谈。”
“这……”于长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共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现在慢慢接受了这个年轻的**。高尚的人格是会传染的,叶展云到宁安工作以来,不应酬不贪污不**,事事都想在人民前面,工作态度也是公私分明,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要求太严苛了。
但是怎么说呢?与这样的人共事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那种做了一件工作被人民群众拥戴的成就感,是用钱无法买到的。
“怎么还楞着?”叶展云不解道。
“哦,没什么,”于长发摇了摇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会议室中,叶展云坐在首位,左右两边分别坐了于长发和康立新。这两个人虽然在港口竞标中纷争不断,但是在面对叶展云时,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都隐隐地由反感转成了尊敬。
“大家都请坐吧。”叶展云淡淡的开了口。
“叶**,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个说法!”清县最大煤矿矿主不客气道:“您现在整天让我们搞什么安全生产,改善矿井设施,不瞒您说,咱们矿的生产现在都停摆了,矿工工资两个月都没发了!您这是要逼咱们停产啊!”
此话一出,众矿主纷纷响应,都说是叶展云逼得他们没有了活路。
“这么说,责任全在我?”叶展云反问道。
“我们可没这么说。”但是态度就是这么反应的。
“那你们说这事要怎么解决?”叶展云继续问道。
“能怎么解决!恢复原样就成了呗!”有人嚷道。
叶展云点了点头,沉声道:“说的好!恢复原样?恢复原样的意思就是让矿工在朝不保夕的矿井下挖煤,只要能保证你们的利益,那么矿工的死活就不管不顾了?”
“谁不管不顾了!咱们也发他们工钱啊!再说了,真出了事不也赔钱了吗?”说话声越来越小,因为叶展云的眼神越来越冷。
“出了事就赔钱?!一个两个的你们赔得起,那么一百个两百个呢!”
“哪有那么多人出事……”有人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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