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哎的一声。
“申时一刻?”她说道,原来不是早晨,而是到了下午了。
传授经书的确是耗费了心神。
谢柔嘉又躺回去,摊开胳膊伸个懒腰。
原来是自己睡懒觉,所以东平郡王才这样担心的啊。
“这几天太累了也没有睡觉,一觉睡一天也算是补眠了。”她笑着说道,“殿下不用担心。”
她的话音落,外边有脚步声响,伴着小玲惊喜的声音。
“柔嘉小姐醒了?”她说道,人也出现在视线里。看着睁着眼嘻嘻笑的谢柔嘉,不由拍了拍心口,“柔嘉小姐真是把殿下吓死了。”
吓死了?
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可怕的。
谢柔嘉看东平郡王。
“有什么好怕的啊,我不就是睡个懒觉。起床晚了些嘛。”她笑道。
“有什么可怕?”小玲说道,“柔嘉小姐,您睡了两天了。”
两天?
谢柔嘉又猛地坐起来,这一次东平郡王后退一步,由小玲及时的伸手搀扶她。
“现在是两天后的申时一刻啊。”她说道。
东平郡王看着她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谢柔嘉摸了摸头。这才觉得起身有些头重脚轻,不过倒也没有大碍。
“感觉挺好的。”她笑道,“我睡好了。”
小玲松口气。
“殿下,叫大夫们进来吗?”她问道。
东平郡王点点头起身让开。
“不用,不用叫大夫的。”谢柔嘉摆手说道,“我就是耗费了心神,睡饱了就好了。”
“柔嘉小姐,您哪里是睡饱了就好了,要不是殿下…..”小玲说道。
话说到这里东平郡王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殿下怎么了?
谢柔嘉看向东平郡王,东平郡王神情温煦。
“我请了大夫来。大夫们说你很严重。”他说道。
那真是让大家担心了,谢柔嘉便忙点头。
“我觉得没事,但竟然睡了两天,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她说道。
小玲松口气高兴的喊大夫进来,东平郡王退到一边,看着大夫们望闻问切一番说无碍开了补养气血的汤药下去了。
既然大夫这样说了,小玲也没有再拒绝她起身的要求,亲自给她穿衣梳头。
“殿下。”谢柔嘉对着外间喊道,透过开着的门看到他的半个背影,随着她的喊声转过了来。“其实有时候我这种不一定是病,大夫们看了也会说的很严重。”
小玲将她的头扳正,将乌黑的头发用簪子挽住。
谢柔嘉看着镜子里映照的身影。
“….再遇到这情况就请个巫来看看就好了。”她接着说道。
小玲先哈了声。
“再遇到?一次就…..”她说道。
话没说完,镜子里的人接过了话。
“这次就请了。”
请了?
谢柔嘉在妆台前转过身。看着东平郡王。
“请了两个本地的巫师,所以我们知道你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他说道,“他们也说了你自己会醒过来,我们不担心。”
怪不得东平郡王见她醒过来并没有多么惊讶,原来知道了并不担心。
不担心就好,她可真怕别人担心自己。那样她反而觉得给人添了麻烦,可是她要做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不容选择和多想的,成了就成了,不成就一条命交代了。
也没什么,就算知道危险,也得去做啊。
谢柔嘉重重的松口气。
小玲在身后放下梳篦欲言又止,最终垂下头。
“也给郁山那边的柔清小姐说了。”东平郡王接着说道。
“还怕说不清,殿下让我带着一个巫师去的,那巫师还不敢去,我好说歹说才拉着去了。”小玲笑着补充说道。
谢家是巴蜀首巫,巴蜀境地的巫师都不敢踏入谢家的地界。
谢柔嘉笑了。
“结果根本就不用我们细说,柔清小姐也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一听你的情况她就明白的很。”小玲接着笑道。
“她没事吧?”谢柔嘉忙问道。
“没事,柔嘉小姐,柔清小姐比你还厉害啊,她就睡了一天一夜,你睡了两天呢。”小玲笑吟吟说道。
谢柔嘉笑的眼睛都没了。
“是啊是啊,她比我厉害。”她连连点头说道。
知道谢柔清那边被安排交代的很好,谢柔嘉只觉得越发的轻松,饭菜摆上来她一口气了吃了两大碗,又在小玲的陪伴下去外边散步消食。
听得说笑声离开。文士才进来。
“殿下,柔嘉小姐这样行事也太鲁莽了,不管不顾的,你得说说她。”他说道。
“说她什么?”东平郡王说道。“因为危险不要去做吗?”
是啊,危险就不去做吗?
文士又要笑了。
“她要做什么就去做,是她心安所在就好。”东平郡王说道。
文士笑着应声是。
“殿下,你快歇息吧。”他说道,“你也两天没合眼了。而且还取了心头血。”
“一滴血而已。”东平郡王说道。
可是如果大夫们要心头血也就是扎破手指而已,但这些巫师们竟然要真从心口取血,血是不多,可是那长针可是扎进心口的啊,虽然这么多年跟着安定王父子行走见过的凶险古怪多的很,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那可是心口啊,万一这巫师技艺不精,或者心存歹念….
“你真是多虑了,你不相信我,还不信柔嘉小姐吗?”东平郡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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