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喷火器,喷火器对准那群蜜蜂,砰的一声,熊熊火焰扑向了蜜蜂。
讨厌的家伙们意识到它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溜得可快了。
她躲在花园里捂着嘴笑,心里可快活了,薇安从来不干这种事情,薇安热爱大自然,林馥蓁才干这种事。
都说了,她不是薇安,她是林馥蓁。
那时,她几岁来着,十一岁?十二岁?驱赶妨碍到她午睡的蜜蜂办法很简单,拿出喷火器就可以了。
可现在她手里没有喷火器,驱赶不了方绿乔所带来的嗡嗡声响。
发呆看着窗外。
“怎么了?”连嘉澍低声问着,声线带有淡淡关切。
这是她钟情的语调,从最初的稚嫩到青涩;到伴随着长出喉结;到逐渐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低声说话时,有大提琴的美好音色,特别是当这缕音声被注入情感时。
只是,在那个烈日炎炎的中午。
嘉澍是否用这样美好的音色说出那番让跌倒在地上的女孩怦然心动的话语。
如果是,那该得有多美好。
“以后,再听到某个社区出事时,再也不会抛下我的朋友一路闯红灯,就为了确认一件事,她没事。”
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情绪,那情绪使得林馥蓁一门心思想挣脱被他牢牢握住的手。
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手指要笔直指向门,眼神要够凶,声音要够狠:“出去,连嘉澍,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他们说得没错,你是花花公子,你处处留情。”
是的,她要那样做。
林馥蓁没能成功从连嘉澍的手里挣扎出来。
不放手是不是?
混蛋,那么恶心的话都说出来,这个混蛋,情话张口就来。
连嘉澍这混蛋要是连家破产了,凭着他那情话张口就来的技能肯定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他掏口袋。
还不放手是不是?她牙齿锋利得很!低头——
拽住她的手松开。
扑了个空。
混蛋,不是爱抓她的手了,现在怎么不抓了?
抬起头。
近在眼前的那张脸眼眸底下充斥着嘲弄。
“林馥蓁,你吃错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峦帼和大美妞们日常比心~
☆、类似爱情
一灯如豆,偌大的空间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近在眼前的那张脸眼眸低下充斥着嘲弄。
“林馥蓁,你吃错药了?”
连嘉澍的话让林馥蓁宛如从一场迷梦中醒来,嗡嗡的蜜蜂声音消失不见。
看着连嘉澍,林馥蓁心里无比庆幸没把赶连嘉澍走的那番话说出来,一旦那番话说出来,任谁听了一定会说,那是情侣间再正常办公的闹变扭。
情侣?林馥蓁在心里大声驳斥这种言论!林馥蓁和连嘉澍是情侣?!这是她近年来听过最为荒唐的说法。
再荒唐不过,荒唐得她都得用哈哈大笑来证明这个说法的荒唐了。
“林馥蓁,快笑啊,得把眼泪都笑出来。”她在心里大声提醒自己。
侧耳倾听,林馥蓁并没有听到任何笑声,倒是那在心里提醒着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了。
“小画眉。”那缕声音似近又远。
机械性应答出。
“你刚刚是想咬我吗?听说今天值班的护工失恋了,我很怀疑这位失恋的护工把狂犬病毒疫苗当成感冒药剂。”
目光落在自己肩膀处,连嘉澍的手正搭在她肩膀上,发呆看着,淡淡的叹息声中,搭在肩膀处的手移到她眼前。
抬眼。
“如果你非得要咬上一口的话。”语气一派无奈的模样,手往她又是再靠近些许。
目光回到窗外,但片刻就被动性和连嘉澍对上,连嘉澍的目光胶在她唇瓣上。
他在用着她所喜欢的低沉嗓音和她说:“我很不习惯你现在病怏怏的样子,我刚刚在想着,要怎么把她变回我所熟悉的样子,苍白的脸色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但是,起码我可以把她的嘴唇变得红润。”
下颚被托起,熟悉的气息距离她越来越近,先触及的是鼻尖,很轻地蹭了一下。
伴随这个动作,他额头上的发末落于她眉间,引发的骚痒导致于她眼皮发重,一颗心懒洋洋的,就想着听从于他,让他把自己的唇瓣吻得红润。
眼帘即将磕上,最后一秒,掀开,淡淡的薰衣草味再次取代消毒水味,拨开落在自己下颚处的手,侧过脸去,他的唇擦过她鬓角。
凝望着窗外夜色。
蓝色笔记本翻开到了这一页。
x月x日:晴。
那男人在笔直的公路上追赶那辆车,他心爱的姑娘就在车上,很老土的电影情节。
但把那在笔直公路上追赶车的男人想象成另外一张面孔时,我的泪水沿着眼角一个劲儿掉落。
抓了一把爆米花,我心里想着,也许可以用吃爆米花来假装自己没被电影情节弄哭。
一抹阴影挡住我的视线,没等我去辨认阴影来源,带有薄荷味的凉凉触感落在我的唇上。
那自然不会是爆米花,我可以确信爆米花现在还在我手上,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拼命想着,但我脑子一片空白,烟花盛开时的美好盛景再次造访,这一次没有声音,有的是它们一朵朵在夜空绽放的模样,美丽至极。
美丽得我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就深怕这会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影像。
缓缓地,我闭上眼睛。
最终,我明白到,那带有薄荷味的触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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