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需要清醒。”
“睡觉。”
“清醒。”
“睡觉。”
“清醒。”
或许是两个人都意识到这种讨论没有意义且十分幼稚,都静默下来。
夏洛克扬起一抹奇异的笑,语调上扬:“真,我真羡慕你。”
“我知道,因为我的脑子基本不需要转动。”
巫真在夏洛克伸手拿咖啡之前抢过加了两块糖的咖啡,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你在做什么?”
“很明显,喝光你的咖啡。你需要睡眠。”
夏洛克盯着她的脖子,像是看见咖啡在她的血管中流动,突然偏过头去。又站起来,走向卧室。
“你在干什么?”
“换衣服,准备继续探访店铺。”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你换衣服不关卧室门?”
“我从不关卧室门。”
“那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什么?”夏洛克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说:“欢迎你来看。”
巫真没话说了,她不是女流氓,也不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夏洛克再一次胜利。
走出围绕贝克街两英里范围内的最后一家店铺,巫真还在回味刚才店老板如同见鬼一般的神情。
夏洛克的办事效率奇高,几天时间内拉着巫真走遍了伦敦的大街小巷,几乎每一条小巷内的小商铺都能被他知道。
他似乎将“恐吓”当做一种新的乐趣,代替吸烟给他的兴奋感。
也因此,每家店铺老板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惊吓。
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夏洛克拿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中午了,这附近唐人街有一家饭店还可以,去那吃饭。”
“你对唐人街感兴趣?”
“案发地点。”
......怪不得。
唐人街上用铁丝悬挂着一排一排的红灯笼,这里的店铺门面通常用红色装饰,好像在人们印象中,中国就是红色的,鲜明的红。
这家店装修豪华,室内悬挂金黄色古典宫灯,里面亮的是电灯泡。暗色墙面,光线不甚明了。和普通的中餐馆一样,人声有些吵杂。点单的服务员是一张亚洲年轻的面孔,看见巫真后眼神亮晶晶的,只是问她要点什么。
他们坐的是临街的窗户,远离人群,等餐时夏洛克习惯性往窗外看。服务员先端来果汁,巫真端起润了润口。
“在看什么?”
“麦考夫的眼线。”
“......”
“他给你安排了眼线,用来监视你?”
不管听过见过多少遍,巫真还是不怎么能习惯这对兄弟的互相针对。他们之间的行为就像一方欲图掌控另一方行为,被掌控的不断反抗,并成功。这种行为周而复始,双方都不会疲倦。
看,多奇怪的逻辑行为。
简直就像两个高智商之间你来我往互相挑衅的游戏。
“你从哪看出来的,我怎么没发觉呢。”
巫真自认为自己的侦查能力还不错的。
夏洛克总结道:
“你的脑袋对危险毫无预知能力。”
所以夏洛克不准备告诉巫真监视他的是顶尖的特工。
“毫不意外,世上有几个人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呢。”巫真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她是心理学专业的,不是学刑侦。专业不同,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隔行如隔山,侦探学弄错了,她也不会妄自菲薄。要是自己专业知识错了,巫真觉得自己会羞愧死的。
夏洛克低头安静吃饭,餐桌上只剩刀筷盘子碰撞细微声音。
“马屁拍的不错。”他说。
“......”
巫真挑起一筷子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不知怎样下嘴。末了,她说:“谢谢夸奖。”
夏洛克呛了一下。
巫真专注的往面里加辣椒,一个女人走在过道上,不慎脚底一滑,手中端着的咖啡不小心泼到她的雪纺上衣上,咖啡渍立即浸湿了一大片。
巫真被烫得条件反射的站起来,用手将衣料与皮肤层分开,咖啡水滴答滴答流在地上。
这件衣服她很喜欢的,恐怕以后不能穿了。还好今天没穿裙子,穿的是牛仔裤配上衣,要不然整条裙子都得完。
吃个面也能遭殃。
她最近运气果然差到爆了。
“,太抱歉了,真是对不起。”
那个人连忙放下咖啡杯,抽出纸巾,帮巫真擦衣服。衣服不滴水了,但留下的咖啡渍还得去洗一洗。
巫真拒绝了那个女人的道歉。去厕所处理衣服去了。
巫真走后,夏洛克淡漠的看着不愿离去的女人。
“珍妮,如果我是你,我会泼得更专业一点。”
被一眼看破猜出名字的珍妮脸上很尴尬,但一个特工的素质使她尽快平静下来,十分具有职业素养的说道:
“事关重要,这几天你又都和巫小姐在一起,我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就泼了一杯滚烫的咖啡?”
“......我认为这可以显得逼真一点。”
“我不这么认为,或许你可以端着咖啡到冷风里去吹一吹再回来,说不定能顺便冷静一下你那毫不转动的头脑。”
珍妮脸上开始幅度很小的抽出,她有些绷不住了。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动一下,她张嘴想继续说话。
夏洛克打断了她的发言,毫无感情且严肃的说:“我会向你的老板投诉你,你不适合继续监视,或者说,不合格。”
为什么?就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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