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佛仁和麦肯兹交换了一下眼神,而罗伊眼尖的发现他们的表情里并没有太多的感伤。’马斯坦,当你说大总统已经没办法做为缓冲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永远的卸下这个职务了。’中将摆了摆手表示那就算了,继续开口说道。’那麼试著联络潘朵拉?纳克斯。她是高斯可的代理人,而且还是我们家族的朋友。她有权力执行我们需要的动作。如果高斯可在司令部的话,她就一定会在警局总部里。’
麦肯兹在等到休斯发完命令之后跟著站起来,环视著房间里的所有人。’我们也应该考虑在拿到逮捕令前就被袭击,或者你的人没有办法拿著证据回来的情况。’
他深色的双眼中带著的懊丧是真实的,而罗伊的心脏在听到他人告诉他哈伯克和爱德很可能永远回不来时狠狠的揪紧。他低下头,无法做出任何回答。没错,麦肯兹非常在乎他的部下,任何伤亡都会让他感到十分难过,但如果爱德没有找到回家的路的话,他那种伤痛又怎麼比罗伊的伤心欲绝?
‘你做好战斗的准备了吗?’麦肯兹温和的问。
‘这里将成为一个严酷的战场,’艾佛仁警告著,’那里不会有让你游移不决的余地。’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可能性并开始准备了。’罗伊离开炉火边,踩上柔软的地毯并走向门口。’在不知道会面对什麼的情况下,我们很难拟定一个特定的应对方案,但我们目前正以会被正面攻击为前提来加固这里的防卫。请跟著我来。’
通讯室依然是一片混乱,而罗伊走向放满地图的大桌,让艾佛仁和麦肯兹站在他的两侧。他们三人面对城市的详细地图,手指描绘著可能的进攻路线并讨论予以反击的策略,而菲力则不时的走上前来递给罗伊另一份中央通讯的报告。
没有任何好消息;时间渐渐流逝,罗伊觉得越来越难以专注在眼前的工作。他最恨这样—他从来都不喜欢这种坏消息接踵而来,而他却毫无办法的感觉。他觉得他像是一个囚犯,被束缚在远方眼眼睁睁看著爱德努力的挣扎、在生死边缘战斗但又无法伸出援手。
他不停的将自己拉回现实,试图为这里的所有人—而不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一个—的安危作打算。他必须以大局为重,但每次他看向地图正中央、标示著中央司令部的方块,他的心神就不禁飘向远方,脑海里不停的重复这同一个问题:
爱德,你到底在哪里?
你有听见刚刚那个吗?’
罗伊抬起头来看向菲力,他以为会看见那个年轻人带著耳机、听著远在司令部的通话,但菲力却像个寻获猎物的猎犬似的面向窗外。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而罗伊惊喜的听见远方的引擎声。它正渐渐的接近这里—没有任何警报响起,而且只有一双车灯在黑暗之中闪烁著。
希望在他的心中燃起,明亮而无法控制的让罗伊几乎要害怕它的光芒。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听见爱德和哈伯克的消息了,只不过他们都一直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而现在那部民用车靠近门口的守卫,不但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通过大门,他甚至还能看见几个守卫向那部车鼓掌表示恭喜。
来的不是敌人,是朋友。
罗伊必须以所有的自制力来控制自己不要直接冲向门口,但他仍然在带著迫切的心情走出通讯室。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他可以说他等不及要看到那些证据,不过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亲眼看见爱德平安无事的回来。
引擎声在门外停了下来。就在他走到走廊的一半时,他看见大门缓缓的被推开,爱德和哈伯克从夜色中悄悄的溜进明亮的屋里。
安心像潮水一样涌进罗伊的身体,将冰冷的恐惧冲的一乾二净。心脏为了爱德的生还而歌颂著,使得他在好几秒后才迟钝的注意到他们外表上的变化。
他们两人都疲累的垂著头,整齐的制服沾满了淤泥而变得凌乱不堪。哈伯克脸色苍白,颊上多了一条过於醒目的血痕,但爱德才是让罗伊特别注意的焦点。他注视的越久就发现越多不对劲的地方,担忧的情绪又渐渐在他胃里鼓噪著。
黯淡的金色双眼写满了疲惫,平常蜜色的皮肤也带著灰败的色调。他倚在门上,好像没有足够的体力靠自己站著似的,而罗伊并没有漏看他因痛苦而微微弯曲的身体,也没有漏掉他的机械铠正压著他侧面的伤口这个事实。
‘你们有受伤吗?’他快速向前跨出三步,拉近了距离,将手轻轻的放在爱德的肩膀上。他的手掌在接触的瞬间似乎收到了某种信号,他几乎要伸出手臂,将爱德紧紧抱在怀里。但他很清楚麦肯兹和艾佛仁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著他们的情况,所以他必须保持距离,只能默默的以眼神来告诉爱德他有多麼高兴见到他活著回来。
‘我们没事,’爱德勉强的说,困倦的眼神中带著某种柔和的光芒,在直起身来的同时脸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了一下。’只是比我们想像中还要困难而已。’他向罗伊露出一个只属於他的微笑,笑容穿透了他疲惫的外表,温暖而令人安心。
不情愿的,他让自己的手滑落到身侧,在爱德快速的捉住他的手并用力的握了一下再放开时松了一口气。其他人的视线全被罗伊宽大的背影挡住,而这短暂的接触告诉了他所有他需要知道的事: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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