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既然跟霍家的事没有牵连,又是救死扶伤的职业,还是该早日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顾封想:等事情结束,他就将霍星接走。如果对方恨自己,那就当是偿还了他的救命之恩,将霍星安顿好,他就不会再去见他。
他正想着,那头霍誉说:“明天就是和蒋政约好见面的时间,但我们的货却莫名其妙少了。”
顾封皱眉,抬起头。
门外昆晏押着两个男人进来,跪在了地毯上。
霍誉脚尖动了动:“看货的是这两个人,但他们说点货的时候数是够的,还做了记录。”
一个记录本被昆晏扔在了茶几上。
“何畏……”霍誉看了何畏一眼,又看顾封,“这事是你们俩负责的吧?怎么说?”
何畏推了推眼镜,十分淡然:“我和顾封亲自验的货,点了没问题才锁了门离开的。”
霍誉哦了一声,随后一脚踹翻了茶几,茶水瞬间溅了一地,在复古的地毯上描绘出暗色的花纹。
“你们都没问题,那这货是自己长腿跑了?”
何畏看了眼顾封:“仓库的钥匙我给了顾封。”
顾封将钥匙摸了出来,捏在手里:“我从仓库出来就去了酒吧,这事大头他们都能作证。”
昆晏将钥匙夺了过去,霍誉说:“货少了,就给我补齐,明天之前你们看着办。”
霍誉的眼神阴冷,如果不是霍星在旁边,今天跪在地毯上的两个可能会被就地正法。
那二人哆嗦得不成样子,话也说不清了,其中一个还没用地哭了起来。
霍誉看得心烦,转头对霍星说:“大哥,我陪你打会儿游戏吧?”
霍星放下书,冷淡地嗯了一声,对在座的人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了。
那二人被昆晏拖了出去,很快被装进麻口袋扔进了一辆卡车里。
顾封站在窗口,能听到口袋里发闷的求救声。
“昆哥!昆哥!我们冤枉啊,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救命啊——!”
顾封阴沉的脸倒映在窗户上,身后何畏推了推眼镜站起来要走。
顾封头也没回地说:“等等,你没什么话说吗?”
“嗯?”何畏一副精英模样转身优雅地看着顾封,“‘你’是谁?几年前还一口一个畏哥,怎么?现在是霍誉当前的红人了,连称呼都懒得称呼了?”
何畏这些年逐渐被霍誉冷淡视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自己出了问题,令霍誉看到了破绽。
霍誉没收拾他,要么是在等机会,要么是看在“曾经心腹”的份上。可笑的是,霍誉在圈子里向来被说是重情义。
顾封觉得好笑:一个做尽坏事的黑-帮-头子,还好意思提情义二字。
顾封并不理睬何畏的挑衅,说:“钥匙只有你有,我今天一直在酒吧,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你了。”
何畏冷笑:“证据呢?”
顾封转过身看着他:“总会有证据的。”
“你说是我就是我?”何畏的镜片反出冷光,“恶人先告状,我也可以说是你陷害我。”
顾封耸肩:“真相总会大白的。”
当天夜里,顾封回到了自己冰冷空荡的小公寓。
一开门,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猫就钻了出来,被顾封一把提住了后脖子。
“又想跑?”顾封疲惫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外面有小母猫勾-引你吗?嗯?”
顾封将大猫抱起来,那大猫尾巴啪啪地敲打在他的手臂上,脖子里发出呼噜声。
顾封揉了把大猫的背和脑袋,那猫便蹭了过来,在他脸侧磨蹭来去,黏糊得很。
“明天……”顾封抱着大猫说,“明天结束之后,我们就搬去大一点的房子住吧。”
大猫呼噜着,金色的眼睛眯起,凑在顾封唇边嗅了嗅。
“嗯?酒臭味吗?”顾封亲了大猫鼻子一下,“不喜欢?”
大猫拖长了音调“喵”了一声。
只是翌日一早顾封出门时,大猫却反常地凄声叫了起来。它不断拉扯顾封的裤子,前爪的爪子也伸了出来,在顾封手背上挠出了血痕。
顾封皱眉:“你小子发情了吗?”
大猫急得团团转,顾封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便将大猫抓起来扔回了屋里。
大猫狠狠咬了顾封一口。
顾封搞不懂自家养了多年的猫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饿了?那小子被宠出了坏脾气,猫粮不好好吃,非得人喂才行。
顾封一边想着,一边接过手下递来的枪,面无表情地将它放在了腰带后方,拿宽大的外套遮住了。
到了和蒋政约定交货的地点,何畏早早等在了那里,霍誉和昆晏和蒋政对面而坐,彼此气场都很大。
蒋政这些年的发展势头直追霍家,有些平分天下的意思,顾封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是换做以前,何畏这个霍誉的忠实军师,怎么也要口头上占够蒋政的便宜的,可今天何畏却出奇地安静。
点货的时候,周围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顾封也不例外。
他警惕地看着何畏,他觉得何畏有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何畏突然发难,蒋政居然成了从旁协助的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枪口对准了霍誉的脑袋。
霍家的人一瞬间位于下风。
两方正谈条件,何畏也心安理得站到了蒋政那一边,霍誉呲目欲裂:“原来是你!”
蒋政一副胜利者的嘴脸,要拿霍誉做人质还说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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