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走过,“蓁蓁姐姐你做了什么?”
姚蓁蓁冷笑一声,“以牙还牙。”她招时代来身边坐,“他们原想怎么对我,我就让他怎么还回去,华亦荨最好祈祷那茶里没什么致死的药物,不然……”
“那要是连祁肆他说出来了怎么办?”
姚蓁蓁从储物戒中取出些冰点放在桌上,眸子半垂,轻轻回道:“我施了咒,这件事,他半个字都说不得。”
时代被她最后几个字说的背后打一个冷颤,伸向粉色兽爪冰点的手都顿了下,仿佛被上面的凉意侵袭,冻了指尖……这样的蓁蓁姐姐,是她从未见过的,也让她心惊。
会客峰。
阿肆推开门,两手稳稳地端着托盘,上面放的正是那座茶盏。
“事情办成了?”
阿肆嘴角噙着笑,点点头,把托盘放在桌上,“姑娘,喝茶。”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身边的阿安跟着她家娘子一起笑了起来,阿常打着扇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想要问一问又没人理她。阿常上去要接过阿肆手中的茶盏,被华亦荨拦住了,“你们下去吧。”
阿安和阿常对视一眼,放下扇子退下,轻手轻脚地离开,替他们掩好了门。
看着阿肆那张好看的面皮,修长的身姿,这样好看的人此刻正弯着腰,为她将茶盏从托盘上端起。华亦荨心情很好地靠在椅背上,染了大红指甲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将语调拉的又轻又长——
“阿肆,喂我。”
第53章身死
阿肆,喂我。
一句话里仿佛暗藏了无数的小勾子,每一个小勾子都精准无比地勾在他的心上,勾得他呼吸停滞,心脏发疼。
“是,姑娘。”
阿肆低着头,垂下眼眸,看他缓慢向前的足尖。短短几步距离让他觉得那么长……
害怕吗?
怕呀……
对于即将要到来的事情,他怕到指尖都在发抖。他手臂稳如钢铁稳稳地端着杯子,只有刚刚微颤的小指泄露了主人的心思,却无人注意到。
华亦荨看着阿肆低着头,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在痴迷于如此好颜色之下,心里只有一种快意的感觉——臣服。
绝对的臣服。
阿肆走到她身边,把茶盏搁在桌上,跪在她脚边,双手放她膝上,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手下的布料凉凉的,是上好的料子,上面绣着暗纹,绘成灵阵,这种他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布料,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穿着。阿肆心中微凉:我们的距离真远啊……
他抬起头喉结滚动,望着她的双眼里是满满的痴迷之色。阿肆轻轻捧起华亦荨的手,虔诚地吻着指尖,温热的唇落在大红的指甲上,鼻尖轻靠她的手背:这样我们是近的,是吧……
一路啜吻滑至她的手腕,华亦荨歪着身子,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指尖一挑落下自己半透明的赤纱外衫,露出大片如珠似玉的肌肤来。阿肆的动作停了一瞬,慢慢起身,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手臂滑至她浑|圆的肩膀,鼻尖在颈侧轻凑,落下数吻,留下点点红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用她最喜欢的声音道:“姑娘,吾名阿肆……阿肆喜欢姑娘。”
华亦荨眯了眯眼,手攀住他的后背,手臂如灵蛇缠绕,“吻我。”
“是。”只要是姑娘吩咐的,阿肆都会听。
他的唇滑过她的脸侧,捕捉丰满的唇,辗转研磨,他舌尖滑过她的贝齿,与她纠缠,一如他教他的那样,深入探索。
两人轻喘着分开,阿肆看着双眼迷蒙的华亦荨笑了,这样是为了我吧,姑娘。
他右臂撑在椅背侧面,几乎将华亦荨搂在怀中,左手去端那茶盏,含了一口在自己嘴里,再度凑上因他娇艳的红唇,将茶水满满渡了过去,却在她咽下之际,手掌抚上她后心,运上灵力一拍,将茶汤又渡了回来,尽数咽下。
他后退两步,松开怀抱,站在华亦荨面前。
姑娘,你这样狠心的女人,怎么会不下令人肝肠寸断的□□呢?他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血来,却再度上前满目心疼地为华亦荨舒展眉心,拇指抚平她眉间的起伏,“姑娘呀,你可真狠心,这样的□□哪怕是沾一沾都要去掉半条命……”
大口的鲜血吐出,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将深蓝色的布料打的更深,“姑娘,你知道阿肆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华亦荨看着他未发一言,阿肆轻轻笑着,自顾自地答了下去,“当初见姑娘,阿肆穿的就是这身衣服。”他悠悠长叹,“我想啊,姑娘不会让阿肆活下去的。”
“我们开始于一个吻,也结束于一个吻,很好,阿肆真开心。”
他站不住,手臂已无法撑住他身体的重量,双膝“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发出闷响,“阿肆一条贱命,能得姑娘青眼,知足了。”
“知、知足了……”
卧躺在地上的人大口呕血,明明已经痛到麻木,却就是死不了,他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华亦荨皱着眉看他,看他身子抽搐着蜷成一团,看他痛的手指嵌入地上的木板,终于不再颤动。
华亦荨喉咙烧的疼,那灼伤的痛感蔓延至肚腹,只闭目暗自调息,再睁眼时眼中一片冰冷。她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嘴角蜿蜒淌下一滴鲜血,丹唇轻启,“愚蠢。”
拢好赤纱外衫,她朝虚空中唤了一声,“慧枫。”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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