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誓言几许,年华逝去,几度浮沉。然而一切如戏台上的幕布落下之后,却始终有人在原地等候。半刻都不曾离去。
朱夫人可以说的极其的不幸,却又是……如此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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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六郎和落银回到祈阳的时候,已经是整整十日后的事情。
因为月娘他们并不知道父女二人具体的归期,故见二人回来,惊喜的不得了。
“怎么不让人传个信儿回来呢,家里连菜都没买,一老一小的,就没一个长点儿心的。”月娘开罢了门见是风尘仆仆的父女俩,一阵惊喜之后,才笑着埋怨道。
“反正回来都回来了,用不着那么麻烦,随便弄点儿吃的吧,明日再做好的就是了。”叶六郎满不在乎的笑笑。
眼下天已经黑下来了,再晚回来哪怕半个时辰只怕都进不得城门了,本来按照路程是该在城外歇一晚明日再回来的,可这不是着急着回家吗,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落银其实也不太饿,边跟着月娘和叶六郎往里院儿走去,边问道:“二娘,虫虫呢,已经睡下了吗?”
月娘点点头,“睡着好一会儿了,睡之前还跟我缠着闹着问你俩什么时候回来呢,可是一天都没落下。”
天天问,天天问。
父女俩闻听不由地又笑。
一家三口进了内院,月娘便直奔了厨房,叶六郎怕她累着一样,跟在后头一起去了,任月娘怎么说让他去歇着,都不肯。最后只得让他一起跟着去做饭了。
落银不由暗笑——想是叶六郎这些日子没见月娘,想得慌吧?
她识趣儿地没有跟上去,蹑手蹑脚地进了月娘的卧房中去,这些日子,实在是想小家伙想的紧了。
虫虫现在已经自己单独睡一张小牀了,就紧挨着叶六郎和月娘的牀旁边,是为了防止他夜里偷偷蹬被子可以就近看着。
嗅着房间里淡淡的菊花香,落银嘴角噙了些笑,心道什么上等的香气都比不得家里的味道。
这是晒干后的除虫菊燃在香炉里的味道,香气可以用来熏蚊子,宅子里放置了许多,现如今虽然入秋,可蚊虫却时不时地还会冒出来三两只,故还未急着将其撤去。
落银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走到虫虫牀边儿,垂眸见他睡的很香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虫虫的睫毛很长很密,人都说不像个男孩子能有的,此刻他那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时不时地颤动一下,在胖嘟嘟的脸上投放一片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他忽然吧唧了一下小嘴儿。
落银眼睛里都是笑意,俯身在他的小脸蛋儿上轻轻亲了一口,将薄被给他往上拉了拉,才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去。
平素他们吃饭都是在月娘这主院里,厨房也是设在这院子里,落银从月娘的卧房中看罢了虫虫出来,折身往吃饭的厅堂走了过去。
可刚一踏出房门,就听一道惊喜交加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银儿!?”
落银听出是李方氏的声音,含笑将头转过去。望向正朝着此处走来的李方氏,“李婶儿。”
下一刻,笑意的就凝固住了。
只见李方氏身边儿还站着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一身浅紫色的绸布褙子。身材偏瘦,脸色看起来也十分的蜡黄。
这是谁?
落银讶异地看向李方氏。
李方氏除了他们之外无亲无故也没有认识的人,这姑娘肯定不会是她的亲戚之类。
李方氏带着那位姑娘走了过来,近了。她一把拉住落银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问道:“什么事情回来的?”
落银见她眼神,似乎明白有些话不方便现在说,便也暂时没问,答道:“刚回来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去告诉婶子。”
“你二娘呢?”
“她和我爹在厨房做饭呢。”
李方氏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朝厅堂走去,又回头对那女子说道:“铃儿,走吧。”
女子这才低垂着头跟上去。看起来十分地腼腆。一个字也没有说。
李方氏细细地问了一些落银路上的事情。累不累,在客栈里住的习惯不习惯之类的,落银笑着说一切都好。
李方氏显然是来找月娘说话儿的。却刚巧碰到了刚回到家的落银。
三人走到厅堂里坐下,落银拎起茶壶问那姑娘是否喝茶。若是喝不习惯,她便倒些开水过来。
先别管这是从哪儿来的,但既然来了家里便是客人。
名唤铃儿的女子闻言有些惶恐地摇头,道:“都可,都可……”
是拘束的不得了。
落银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去冲了一壶菊花茶过来。
月娘这时也端了饭菜过来,叶六郎走在后头捧着汤盆子,边笑着炫耀道:“银儿待会儿尝一尝你爹我亲自做的肉圆子汤味道怎么样!”
落银见他回到家心情显然十分地好,笑着配合着拍马屁道:“那还用说吗,您做的汤那肯定是连一品居都比不得的。”
一品居乃是祈阳最有名气的一座酒楼,非王孙贵胄一般都消费不起,落银他们也只是听过罢了,并未去过。
几人闻言便是一阵笑。
铃儿抬头看看几人,垂头抿了抿嘴角。
叶六郎将汤盆搁下,又帮着月娘将菜和饭摆好,才转头招呼落银过来吃,也是这个时候,方看到了李方氏身边站着一位极眼生的小姑娘。
碍于礼貌,他没有直接朝那姑娘发问,而是将头转回来看向月娘,眼神里含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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