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实话实说:“我就当是来散心的,说不定,忽然就有想法了呢。”
“那,我和你起想。”慕容博追上来,“我肯定比你先想出来。”
真是标准的二病。
经过这次,燕然和慕容博的关系略好了些,见了面会点个头算作打招呼,偶尔会聊几句天。
这天,慕容博从自己住的小院儿出来,就看到杜英睿蹲在屋外,手里拿着棍子不知画着什么。
慕容博拿起把扫帚,对着杜英睿便拍下去,这几天他们直这样打打闹闹,杜英睿很烦,慕容博却乐此不疲。
慕容博没想到杜英睿这回想事儿太入神,居然没有觉察,眼看着扫帚把就这样打在后脑勺,他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只能让手往外偏。
谁知杜英睿猛然醒悟,个侧身,简直是将自己往扫帚上送,只听:“砰”声响,杜英睿捂着后脑勺,下子就跳了起来:“慕容博,你----”
慕容博贯死鸭子嘴硬,他辩解道:“我本来往左偏了,你自己送上来……”
杜英睿跺跺脚,手揉着后脑:“你,你的确不正常----”气呼呼进了他的屋子,把门摔上。
慕容博愣在院子里,他真不是诚心的。
杜家兄妹对待慕容博,从来都是燕然冷冰冰,杜英睿如春风般和煦,好容易燕然和缓了些,他又把杜英睿惹了。
慕容博拿着扫把,沮丧地站在院子间,于氏、小莲在厨房看到他这个样子,十分奇怪,但这位公子脾气怪异,她俩贯是有多远躲多远,不会跑出来自讨没趣。
长安知道公子去了杜家,便放心大胆地在屋里训斥几位随从,大概刻钟过来,见主子那个样子,很是吃惊。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博赌气地道:“不要你管。”
说完,怒气冲冲地骑马出城,在外院逛荡到天黑,午饭都没吃,长安寸步不离地跟着,晚上,慕容博睡了,他才跑到杜家,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杜英睿不肯说,别人又都不清楚,但长安从杜英睿的态度上,分析问题肯定出在这里。
第二天慕容博从起床开始,便蔫耷耷,脾气古怪,练完武,慕容博沐浴过,穿着衣倒在卧榻上。
长安走过来:“公子,外面天气正好,你何不邀请杜家兄妹起出去玩玩吧。”
慕容博烦躁地翻了个身:“他们不会去的。”
“公子还没有邀请,怎知道他们不去?再说,去不去是他们的事,你只要有这份心就好啦。”
长安这是要慕容博做出赔礼道歉的姿态。
慕容博背对长安,心里有些动摇,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公开向人表示歉意,时还有些放不下来。
再说,杜英睿兄妹要是拒绝了自己的邀请,那也太丢人了。
长安又劝了几句,慕容博很不耐烦转过脸:“你烦不烦?有本事帮我把人邀请好,不就去玩趟嘛。”
“是,公子,我这就去给杜公子传话。”
长安才退了两步,慕容博急忙喝止:“慢着,这样肯定不行。”
看自家公子的样儿,肯定是他做错了,不然,他绝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长安原本打算借着去传话,替公子向杜英睿道歉,闻言立刻站住了。
慕容博却又不说话,长安等了会儿,试探着说道:“公子也是失手打了杜公子,不是故意的,杜公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不接受公子道歉。”
“他还讲道理?我又不知道他会那么专心,再说,要不是他躲错了方向,我也不会打到他的头。”
长安心里叹气,果然是自家公子做错了,但现在知道事情真相,他就好办了。
“是的,杜公子也是个讲道理的,我替公子向他道个歉,也就行了,公子再邀请他好好游玩次,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们不会去的。”
长安知道公子说的有道理,有些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就有了主意:“公子,杜家这两个都很听父母的话,不如咱们把请帖直接给杜先生,只要他答应,杜英睿和杜燕然定然不会拒绝。”
慕容博高兴了,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我们这就去。”
傍晚,燕然拿着爹爹给的请柬,和哥哥商量:“你去不?”
杜英睿想出去走走,但却不想和慕容博起,他反问:“妹妹意下如何?”
“我?”燕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我又不是闲得难受,没事自找麻烦,和他个神经病起玩儿。”
“然儿!”
杜仲德的表情,又严肃又宠溺:“然儿,慕容公子今天特地去军营,给我解释了那事儿,他比你们大,也是当你俩是自己兄弟姊妹,才那么开玩笑的,他都亲自给爹爹道歉了,你就别计较了,好吧?”
面对老实又崇敬威远侯,恨不能为老侯爷粉身碎骨的爹爹,燕然乖乖地点点头:“好的,我不和他般见识。”
偏偏杜仲德没听出燕然话语的推诿,他眉开眼笑地点点头:“这就是了。”
燕然正要离开,老爹下面的话,差点让她闪了腰:“然儿这段时间也累坏了,正好歇歇。秋天来了,天高云淡,草木染金,登高望远,心情都会好几分,我这就安排下,你们去妙青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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