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他仿佛都看不见,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叶可贻越想越委屈,终于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往下落,太伤人了,那份自尊心丝毫抵挡不过自己在这份感情中的不安。她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和陈则言,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好像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追着他跑,他一次也未说过:我喜欢你。
“你明明不喜欢我。”靠的越近叶可贻觉得自己就越无助,他身上带着股力量,一股把她屏蔽在自己之外的力量,她在他的周围打转,却怎么也进不去。陈则言是个温柔的人,他对每个人都绅士体贴,他会听你诉苦,帮你纾解心结,甚至会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的保护你,他什么都好,所以她才想往他身边跑,想去拥抱他,可是靠近之后,才发现他温柔的外表下布满了透明而坚硬的刺,越靠近越疼,她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底下,装作开心的唱着只属于自己的独角戏,拙劣的表演快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我受够了,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你冷静点。”叶可贻哭的身子都在抖,小小一只陷在柔软的沙发中,看的陈则言忽然有点心疼。
叶可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陈则言房间的,她在陈则言回答她之前就落荒而逃,房间内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开灯也没有光,叶可贻抱着膝盖缩在床上,脑袋死死地埋在手臂中,终于,她终于还是开口了,问出了她隐约知道却不愿正视的问题。
邱冰提醒过她的,翁玥也提醒过她的,她为了他,一个人跑到玉林,只是为了来解释来示好,来靠的陈则言近一些,让他可以正眼瞧瞧自己。
“喂,可可酱。”电话被拨通,翁玥的声音欢腾的穿过千里传入叶可贻耳内。
“阿玥。”叶可贻抱着膝盖,听着她的声音眼泪流的更凶,“我想回家。”
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你说要回家,就会立刻给你邀车订票的人。
三十分钟后,叶可贻拎着橙色的小皮箱坐进了翁玥远程给她打来的出租车上,她抱着电话,在出租车内哭的一塌糊涂。翁玥在电话另一头,稿件也不写了,顺手打出来了陈则言的照片,用铅笔尖扎小人,叶可贻不说她也知道,能让她哭的像个的,这世上除了陈则言还有谁?
许是叶可贻哭的太走心,终于再听她对着电话光哭不说话的半个小时后,年过半百的出租车师傅忍不住了,好言好语的安慰她,说知道她们女孩子不容易,感情不容易,工作不容易,一个人出来闯荡难免受委屈云云,说的最后,不知怎么提到了自己在外打拼的姑娘,竟是越说越难过,最后索性中途停了车,俩人一起在车内嘤嘤嘤的哭了一阵。
“师傅,停车还跑表么?”叶可贻用手帕纸擦着眼泪,顺便递了一张给司机师傅。
使劲了把擤鼻涕,有些败顶的司机忍不住哭出声,“跑。”
“停车那还能跑表。”这话一落,叶可贻忽然觉得自己更难过了,抽泣道,“这样会被投诉的。”
“我算你便宜点。”
“谢谢师傅。”
“行了行了,还能不能好了!”翁玥最后一笔插-进陈则言照片的鼻孔中,听着电话另一头越来越诡异的谈话,忍不住提高嗓门,“你别误了飞机!”
对了,她还要坐飞机回家。
出租车又点开火,载着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远远地向着机场行去。
中间还遇到个想要拼车的妹子,结果一看叶可贻和司机涕泪纵横的脸,胆子先吓掉了半个,宁愿在寒风中多摇曳点时间,也拒绝上车。许久之后,当叶可贻把这件事讲给陈则言听得时候,笑的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栽了下去,额头磕出俩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叶可贻可是无与伦比的伤心。
“你说你这是图啥?”毛俊峰把叶可贻留在房间内的东西顺便收了回来,大包小包的包了一堆,看着略微失神的陈则言恨铁不成钢,“人都走了。”你现在在这装失落有个毛用,有个毛用!后边这句,毛俊峰没敢说。
“她说我不喜欢她。”陈则言啪的打开打火机,细长的火苗摇晃着身子裸露在空气中,桌上的雪梨糖水也早已凉的透彻。
“姑娘家家的,你又不当面表示,谁能知道?”对人好也要让别人看得到才行啊,光贼兮兮的让酒店搭配她喜欢的套餐,怕她无聊让他买戏票电影票带她出去玩有个什么用,早就不好使了啊,背面打理的有条不紊,一扭头就一副死人脸对着人家,人家知道才怪,毛俊峰摸摸自个的脸,幸好自己长得丑,不然这么下去,叶可贻不喜欢自己都对不起陈则言的照顾,毛俊峰叹口气,语重心长,“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二十世纪初长腿叔叔这套把戏太淳朴了啊!”
“她说她不要喜欢我了。”
你这个态度,得到这种反应,不是很正常么!毛俊峰偷偷地瘪瘪嘴,到底是没敢让陈则言看见。
来恋爱吧
“我这次绝不先打电话给他!”叶可贻盘膝坐在翁玥床上,怀里抱着不知从哪里扒出来的布偶,眼含泪花地盯着面前的手机。
“这就对了。”翁玥推推眼镜,食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
噼啪的敲击声引来了叶可贻的好奇,顺手扯了张面纸擤擤鼻子,瓮声道,“急稿?”
急稿个头,她长得像个日以夜继的赶稿少女么?翁玥顺势给了叶可贻三个大白眼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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