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辛不高兴了。
“我是和朋友合租的啊,而且,”楚曜戳了楚辛脑袋一下:“你已经长大了,小姑娘,认清一下现实。”
楚辛垂下眼:“可我不想在家里了。”
“不要怕,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楚曜说:“而且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更不放心。”
“哦。”楚辛嘟囔了一声。
楚曜带着楚辛吃了午饭,在广场转了一个下午。
楚辛没玩什么,反倒是楚曜,兴致勃勃的停在打气球摊前,p玩了半个多小时。
大学毕业的人了,还是幼稚的要死。
楚辛坐在一旁看着他玩,不知怎么想起了她那位同桌。
也是很幼稚,桌肚里常年放着各式玩具,不是组装模型就是他那个小篮球场,手机里还有超级玛丽和魂斗罗。
天色快黑的时候,楚曜开车送她回家。
一路上,楚辛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力气透支光了一般。
车缓缓停了下来,楚辛推开车门,在下车前问了一句:“哥哥,你不走了,是吧?”
楚曜心里五味杂陈:“嗯,不走了。”
楚辛笑了一下:“那,再见。”
她关上车门,看到楚曜对自己挥了挥手,再看着他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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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假期就过完了。
天气也一天一天冷了起来,等到楚曜那个咖啡厅装修完通完风,学校里的女生们已经穿上了秋冬校服。
楚辛体质偏寒,天气冷的时候,总要比别人多穿一件,但也没什么用,她的手、包括手臂,都是冰凉冰凉的,和苏言谷静这两座移动火炉截然相反。
一下课,谷静和苏言就会一人握住她一只手,试图温暖她这座冰山。
林觅夏越来越忙,每天都要不停写试卷写试卷写试卷,楚辛经常能收到她发过来的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觉得我能用试卷给我自己盖一间两百平米的房子了!我连做梦都梦见我在写数学试卷!真是草他妈!”
时间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
枯萎的竹叶飘落在地,堆了厚厚一层,学校的人工湖上,满是漂荡在湖面上的落叶,风一吹,涟漪推动着枯叶,颤颤巍巍往四面八方走。
生活平淡无奇,似乎一切都在往正轨走。
“姐姐,我不想写试卷。”耳边突然传来池序压低的撒娇声。
好吧,也不是全部都在正轨上,就比如身边这个同桌。
课堂小测,老师没让换位置,只是坐在讲台上盯着同学考试,防止有人作弊。结果池序倒好,试卷一到手,就对楚辛撒起娇来,缠着她让她写完了把试卷给自己抄抄。
虽然以池序的水平,哪怕他次次小考得零分,也影响不到他大考的成绩,可是哪有因为自己想偷懒就要带着一个从小学一年级起就稳立三好学生人设不倒的人作弊的。
楚辛写了张纸条推过去:自己写。
池序回:不要qaq。
你qaq个几把。楚辛在池序的“qaq”上用力画了几道:自己写。
池序回:q。
楚辛收到纸条就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肚,决定无视池序。
池序坚持不懈:姐姐qaq,求求你嘛,好不好嘛qaq
他似乎发现了楚辛对“qaq”这个普通而又传播范围极广的颜文字的抗拒,一连用了好几个qaq。
楚辛:……
她回:其他试卷也不是不能给你看,可是这是语文……
六面试卷全都是阅读理解,这玩意要怎么抄
池序:所以我才不想写啊,我保证会进行艺术加工的,真的。
楚辛收到纸条,狐疑的看了池序一眼,到底没撑过池序的软磨硬泡,把写好的翻过去,推到池序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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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个人就被双双传送到语文老师办公室。
语文老师神色和蔼地看着他俩,对他俩招招手:“来,过来,看看这两张试卷。”
早在学生过来召唤他俩的时候,楚辛就心知肚明老师找她是为啥,然而即便如此,表面工作依然是要做的。她走过去,看见自己和池序的试卷被放在桌子上,眨眨眼,镇定自若的抬起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把楚辛的试卷递给她:“这是你的,写的很好,不愧是咱们班最厉害的学霸。”
楚辛:“谢谢老师。”
接着,语文老师又把池序的试卷给她看,“你再看这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巧?”
楚辛接过来扫了一眼,“……”
等她看完,语文老师把两张试卷递给池序:“池序,你怎么看啊?”
整个过程,语文老师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语气温和的样子,事实上,语文老师的脾气也是真的很好,搞得楚辛明明是伙同作弊被抓,也一点都心虚不起来。
池序接过试卷,乖巧地回道:“对不起老师,我错了。”
“哦,错哪啦?”
“哪都错了。”池序认错认的非常干脆。
语文老师笑了起来,“没有下次了,听到没?”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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