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大人点头哈腰亲自给燕七赔罪,“得罪了小公子,下官有眼无珠,实在是该死。”
燕七被人搀扶着从狱中出来,而那两个狱卒手里的刀子,没来得及收回,赵亦尘淡扫了他们一眼,两人吓立马匍匐在地,“殿下饶命,小的该死,但是真的没敢对小公子动手。”
“两个混账东西!”张大人,一人狠狠地踢了他们一脚。
“九殿下,下官……”张大人陪着笑,这小子虽是济世堂的,也只是一个小伙计而已,哪怕白长卿来,张大人依然没放在心上,看九殿下能亲自来,那来头可不一般,他才紧张。
“人本王就带走了,张大人,可还有什么异议。”赵亦尘口气没有盛气凌人,但是却不怒自威。
“不敢不敢,九殿下请自便,下官,多有得罪……”张大人点头。
赵亦尘没等他说完话,无视所有人惊异的目光,弯腰就把她抱起,燕七蹬了一下腿,这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是她所熟悉的,“先放我下来,我又没受伤!”
赵亦尘垂下视线,知道她有危险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慌,幸亏没伤,“别动!”他神情并谈不上有多好。
走出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宋尧。
能在王爷身边做事,那当然,要学会揣测主子的心意,哪怕他一个眼神,你也要明白是什么意思,宋尧当然知道主子不会平白无故的看他一眼,忙点了一下头。
把她放进马车里,燕七刚想下去,车子却突然启动,赵亦尘也接着进来,半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燕七瞟了他一眼,虽然对他救自己出去心存感激,但是看他那个样子,那一丝感激也烟消云散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把头偏向一边。
赵亦尘微眯着眼睛,淡扫了一眼她的背影,思绪还是有些乱,理不清一般。
没多久就到了济世堂,秦老板看燕七安然无恙,又是和九殿下一起来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今天让我一阵担心,受惊了,先下去休息。”
燕七看他神色担忧心里微暖,陌生人尚且关心自己,而所谓的亲人却想着治她于死地,伙计们也围着她嘘寒问暖,让燕七心里很感动。
赵亦尘随舅舅去了济世堂的后院儿,坐在亭子里,两人泡了一壶茶,慢慢呷着。
“这茶入口馨香绵长,还真不错!”赵亦尘赞不绝口。
“这还是上次燕七带来的。”看着赵亦尘一饮而尽,他皱了一下眉头,“这茶要慢慢品的,你这样岂不浪费。”
赵亦尘不以为然,“大不了再让燕七送你几斤。”
“还真的是她送的?”秦淮看着他,这东西可不便宜。
“她坑的!”赵亦尘无意识的流露出柔软的堪称温暖的神情。
秦淮作为一个过来人,又怎会不明白,他淡笑了一声:“舅舅倒觉得燕七是个好姑娘。”
赵亦尘慢慢的端起杯子,又品了一口茶,情绪不明,抬头说了一句:“舅舅!”
秦淮嘴角挂着笑,拍了一下他骨节分明,而又属于年轻人的手掌,“有烦心事啊?”
赵亦尘这条的笑了笑:“有这么明显吗?”
秦淮手上用了些力,“你从小差不多是跟着我长大,我又岂会不了解你!”
赵亦尘淡淡一笑,“舅舅觉得燕七人不错?”
秦淮四十多岁年纪,人也儒雅,看上去文质彬彬,沉稳让人信服,他笃定的说:“一个人的品格平时可以伪装,但是在她做事的时候绝对伪装不了,她到和你娘有几分相似。”
赵亦尘眉头动了一下,这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说。
只听秦淮又说:“医者仁心,没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是无法成为一个好大夫的,而她年纪轻轻,却深谙此道,虽偶尔会耍些小聪明,这却无伤大雅,以舅舅的眼光来看,她最起码还是一个心存善良的人。”
赵亦尘听了舅舅的话,心里陷入沉思,“舅舅,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姑娘有些意思,但是又觉得她身份可疑,该怎么办?”
秦淮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亦尘,你可知道,情,是这个世上最理不清,最说不明的东西,无关乎身份,无关乎地位只要一触碰就变得不像自己,但是无论结局如何,至少放手一搏,纵使万劫不复,也不会使自己后悔,哪怕开心只有一天,你一生也就无悔,有些事是可以人为改变的,不是有句话说事在人为嘛。”
赵亦尘心思豁然开朗,现在事情尚不明确,他何苦如此纠结,纠结的结果就是每日神思忧郁,日渐消瘦,凡事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不是。
他觉得一身轻松,站起身,冲着秦淮会心一笑,又抓起瓷杯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到了前厅,看到燕七正和伙计们聊的开心,恰在此刻宋尧进来,赵亦尘又掀起帘子走进了后厅,宋尧紧跟着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赵亦尘凤眸半眯,嘴里低吟“燕北”,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想更确定一下,张大人连白长卿都不买账,那背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摆了摆手,宋尧紧跟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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