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界本就偏,再加上这条胡同人家少,二人也便没有特意戴上口罩,快走两步就到了经颐家门口。
江旆旖看了一眼不知怎么就那么紧张的谢玉罔,十分不解,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谢先生,我敲门了,可以吗?”
谢玉罔低着头,嗯了一声。
江旆旖拿起兽面铜门环,点了三下。
一个模样普通周正的男人开了门。
“常昇哥“江旆旖笑着问好。
常昇叫了一声旆旖后,说:“旆旖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的谢玉罔,问:“这是?”
江旆旖看了看又心不在焉的谢玉罔,主动帮忙介绍:“这是、、、我一个朋友,那个,常昇哥,经颐姐在哪儿?”
“老师在后院儿。”
江旆旖带谢玉罔直奔后院儿。
边走,江旆旖边帮忙介绍这套四合院。
这是一座完整的三进四合院。
穿过第一进的倒座房构成的窄院和垂花门后便到了第二进,第二进包括正房、东西雁房、内院和游廊,因实际需要,这座的四合院正房旁特意多加了两个东西耳房,东耳房多开了扇门,以沟通第二、第三进。第三进则是正房后的后罩房和后院儿,一般不作会客用,是经颐的私人住处。
江旆旖和谢玉罔穿过东耳房往后院儿里走,后院儿比起内院儿要小得多,但也精致的多,这后院里还种了棵老槐树,现下正是开花的季节,谢玉罔刚进门就闻见了香气,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恍惚,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到了后院儿,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印入限帘。
经颐穿了件天青色的宽松改良茶服,只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腕,脚腕上绕了一圈嵌有银铃铛的红绒线,此刻正踩着藤条凳子在垫着脚尖正在摘槐花,霜雪般的指节折下一根枝,一朵白色的槐花掉下来,拂过衣裳,划过她乌黑的长发掉在脚边。
“经颐姐。”江旆旖唤她,笑的像个小孩子。
经颐回头,把额边碎发撩到耳后,耳垂上戴了一颗品相极佳的珍珠,再仔细瞧,远山眉下是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唇不点而红,面不放而润,真是温柔极了的一张脸,叫人多看一眼就更人心头一分。
“旆旖来啦。”经颐开口,语调带一丝吴地的浓软音色,温柔极了。
她再多瞧一眼,江旆旖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男人,他垂着头,不言不语。
十分没礼貌的举动,但是怎么,有些眼熟呢?
经颐跳下凳子,走近,愈看那人愈眼熟,终于,她喊道:“罔罔?”
江旆旖就眼看着大家口中冷漠孤僻的谢玉罔,摘下帽子后,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含羞带怯的笑,颤巍巍说了句:“经颐姐,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2018年,谢玉罔在这里祝福大家都能遇见属于自己的小奶狗。
☆、谢玉罔十七岁
经颐下飞机的时候谢玉梧已经等很久了,一看见她就把她的背包拿到自己身上来,看她热的连鼻尖上都冒出汗心疼的不行,赶紧把帕子拿出来给她擦。
经颐笑笑说没事,接过来自己擦了擦。
谢玉梧一看见经颐就开心,这会儿想到她要在自己家待上一个月更是笑的连眼都不见了。
谢家有司机在外边等,看见两个小姑娘说说笑笑的过来了,非常利索的把行礼接过来放在了后车厢。
“大一的时候就说让你过来我家玩,没想到大四了才实现这个愿望。”谢玉梧粘着经颐,笑嘻嘻的说。
经颐是苏州人,长到21岁了没在北方待过,现下头一回感受到北京夏天的干燥沉闷,谢玉梧又一直贴着她坐,真是浑身都难受,也提不起精神来回谢玉梧的话,就闷闷的嗯了两声。
谢玉梧这才看出来经颐不太舒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有点中暑了,就拿了藿香正气水给她喝。
经颐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藿香正气水,闻到那个味道都想吐,急忙对谢玉梧说:“不用了玉梧,我就是有点热,一会儿到了洗个澡就好了。”
半小时的车程就到了谢家。
夏天的时候,谢家习惯住在西山的别墅区,比较起市区来说要凉爽的多,也清净的多,就是交通不太方便,不过这里家家都有司机,倒也没什么。
“那你弟弟怎么办啊?”经颐问,她记得玉梧跟她说过,谢家是比较宠女孩儿,谢玉梧从小到大出门都有司机跟着,弟弟谢玉罔就没这个待遇了,连零花钱都比谢玉梧少一半。
谢玉梧从冰箱里递一杯冰水给经颐,说:“罔罔啊?他坐地铁就好了,下地铁到这里也就步行四十分钟就到了。”
四十分钟?经颐想象不出来这么热的天在外边步行四十分钟是什么感觉,心里默默感叹谢家的男孩儿还真是可怜。
“经颐,要不要先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房间?”谢玉梧兴致勃勃的模样,她为了经颐过来准备了半个月,就是挑床单被罩都拉着罔罔挑了好几天才满意,现下尤其期待看到经颐的反应。
经颐点点头:“好啊。”
房间在二楼,谢玉梧神神秘秘的捂住经颐的眼睛,把她带到房间正中心,然后松开,眨巴着眼看她,问:“怎么样,怎么样,喜不喜欢?”
经颐看着明显是精心布置的房间,心里怎么可能不感动,作为朋友,玉罔一直对她特别好。
“特别喜欢,谢谢我家玉梧。”经颐冲谢玉梧眨眨眼。
谢玉梧听到这句话才是开心的飞起,觉得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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