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她上一世做了一辈子的医生,虽然只是中医但是对于这样的外伤的基本处理方法她还是知道的,下手又快又稳,只是因为物资有限,她能做的也不多,不过看这人的身体素质非比常人,这样的伤只要处理得当好起来也快。只是因为拖太久了,若想恢复如初去有些困难。
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当她伸手碰他的腿的时候,男人下意识地缩回腿,只是被言蹊强行压住,有些埋怨的口吻:“受伤了还不好好听话,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果然,男人听了不再抵抗,只是盯着她的动作视线不移,定定地看着她。言蹊倒也不在乎他看,只是当她下手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样的端倪。
这人的伤口根本不是简单的擦伤,这是枪伤后留下的痕迹!
她上辈子在军区总医院,也曾有机会看过真正的枪伤,那时候真正见过枪伤的医生不多,因为那时候真正能接触到枪支器械的人也不多。然而在这个时代,受了枪伤的男更不简单,她这随手一捡到底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按捺下心头的不安,言蹊快速将伤口处理好回头展颜一笑,“弄好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好……”
话没说完,言蹊发现身旁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脸上的笑渐渐没了下去,不禁问道:“你这样看着干嘛?”
男人盯着眼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虽然蜡黄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其中精致的五官,他没想到面对这样丑陋的伤口,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将伤口处理得那么细致,看起来十分熟稔。
“你不怕?”
言蹊脸一僵,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脑袋转了一圈都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干脆往人怀里一扑,紧紧搂着那人精瘦的腰,她甚至能感受到这人胸口结实的肌肉和散发着炽热的男人味,
,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我怎么会嫌弃你!”
言蹊说着说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之前毫不犹豫地往人身上扑,因为她看出来他不习惯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已经做好了被他推开的准备。可等了又等,都没见她被甩开,反倒是她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点奇怪的变化。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那么接近,男人身上的略高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传到她身上,她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浑身抬不起力气只能软趴趴地赖在男人的怀里。
言蹊现在都想给自己两耳光了,她刚刚往人身上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还不如随口编个蹩脚的理由糊弄过去也比现在好——她现在是想从他身上离开都没了力气。
想起系统留下的自求多福的四字箴言,言蹊顿时就觉得天黑了一片,她没想到这具身子居然那么坑爹!
慕炎只觉得怀里融进了一团柔弱无骨的小家伙,他甚至觉得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她弄坏,这导致了他第一时间没有将她推开。
两人之间一片寂静,山洞外的暖阳正好,分了一部分温度给他们,整个洞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带着温度的气氛。
“嗯。”
男人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言蹊觉得她的骨头更软了,欲哭无泪,她现在要怎样才能从这个要命的怀抱里出来啊!
……咳咳。”言蹊干脆不再抵抗,将整个身子都赖在男人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
话还没说完,言蹊的身子滑出男人的怀抱,好在他眼疾手快将人揽回怀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言蹊靠在他的怀里,微喘着气,“没事,只是老毛病了。”
慕炎想起怀里人蜡黄蜡黄的脸色,也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倒也没有说话。
有个温暖的怀抱,言蹊绷了一整天的弦渐渐放松,整个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慕炎看了眼怀里睡着的人,将人放在了一边,他脑袋里一片空白,身旁人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他有眼睛,看得出她在骗他。可她对他没有恶意,他干脆将错就错下去,只要她老老实实,那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言蹊这一觉睡得安稳,从家里逃出来之后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如今却在一个简陋的山洞里睡得香甜。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火烧云撩起半天的云朵红透了脸,言蹊爬出山洞,望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时间有些踌躇。
“唉……”
一声轻叹不由地脱口而出,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怎么了?”
言蹊回头,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低头看向男人受伤的小腿,不禁感叹,这人的恢复力实在是太逆天了。
她想不到出路在哪,身上的钱又用得七七八八,若是一直耗下去他们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言蹊默默朝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和他之前的距离,“我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去哪。”
慕炎想也不想,开口道:“京城。”
“京城?”言蹊只想着要逃出去,可她却不知道去哪里,苦笑一声,“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出去。”
言蹊见男人看着她,开口道:“这个镇上出去的唯一客运站被人堵住了我们不能去,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慕炎习惯性地皱起了眉,问:“这里是哪里?”
言蹊一愣,赶紧回到:“晏镇。”
“h省b市下的晏镇?”
“……嗯,对。”言蹊有些迟疑。
“我记得这里应该有一条国道通往c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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