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轻笑着道:“不客气。你更喜欢娃娃,还是更喜欢皮卡丘,阿姨昨天有画皮卡丘给你,你看见了吗?”
小女孩儿听到这话,马上左右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吴莉见状,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纸,那上面形形色色的皮卡丘图案,旁边带着简短的旁白。
小女孩儿朝着吴莉伸手,吴莉把卡纸递过去,随口说:“她特别喜欢你画的公仔,昨天拿着看了一晚上,还非让我给她讲故事。”
伸出小小手指,指着卡纸上的一个皮卡丘,小女孩儿抬眼问岑青禾,“它是要睡觉了吗?”
岑青禾弯下腰,看着上面的图,然后微笑着回道:“这只是生了病的皮卡丘,所以它要乖乖吃药,吃完药还要好好睡觉,这样病才能好得快。”
“那这只呢?”
“这只……”
岑青禾跟小女孩儿聊天,吴莉倒了两杯水给她们,金佳彤受宠若惊,颔首道谢。
没多久,之前的女人带了一名护士进来。
护士帮岑青禾的手背消了毒,说包不包扎都可以,通风反而好的更快一些。
待护士走后,岑青禾马上要来药膏,当场涂上。
吴莉轻蹙着眉头,狐疑着问了句:“这是什么药膏,你不用问一下护士吗?”
岑青禾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担心,所以我先试,如果我用真的管用,你再帮小朋友试一下。”
话还是说回来了,一旁女人也听了个大概,她帮岑青禾说话,对吴莉道:“卖我个面子,别为难我恩人。”
吴莉抱着肩膀,翘腿坐在一旁,在屋内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她熬了五秒就挺不住了,挑眉回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行?”
女人笑了笑,随即侧头看向岑青禾,“没事儿了,我这朋友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受伤的是孩子,难免脾气大点儿,你们别往心里去。”
岑青禾忙说:“当然不会,我们还得谢谢吴小姐,还有您怎么称呼,不好意思,雨涵跟我提过一次,我忘记了。”
女人微笑着回道:“我叫白露,我记得你姓岑,叫青禾。”
岑青禾也笑了,“是,今天多谢你了白小姐,当然我也特别感谢吴小姐,真的谢谢你们。”
岑青禾是真心实意的,白露说:“你别这么客气,是我该感谢你才对,上次要是没你们帮忙,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岑青禾说:“应该的,这事儿换了谁都会帮忙。”
白露道:“你也不是没看见,当时围观看热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帮忙的就你们两个女孩子。”
岑青禾无奈一笑,一旁吴莉说道:“就冲你这人品,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岑青禾看向吴莉,赶忙又是感谢。
吴莉道:“你别谢我了,你帮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得感谢你。我就纳闷了,你朋友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跟情绪失控了似的,我当时拦都没拦住。”
岑青禾收回脸上笑容,沉声回道:“她刚失恋,让个已婚的渣男给骗了,陷得太深,一时间走不出来。”
吴莉稍微一挑眉,“怪不得呢,那天姓吴的销售好像说了一句什么……情场失意之类的话,然后你朋友就跟炸了似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当时我要是不带着童童,真要上去仔细问问怎么回事儿。”
岑青禾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吴莉也是个泼辣的人,当场骂道:“这世上渣男真他妈多,人是人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玩意儿生的,怎么不去死,给好人让地方。”
这话当然也是替白露骂的。
白露微垂着视线,默不作声,明明年纪轻轻,可即便化了妆,也是满脸散不去的愁容。
相由心生,心里有委屈,有不甘,面上又怎会有笑意。
这是岑青禾第二次跟她见面,虽然感觉白露人不错,挺好接触的,可毕竟不熟,所以她不好去问白露的隐私,只是作为女人,她轻声劝道:“白小姐,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要为了生老病死愁,为了吃喝玩乐愁,我觉得有时候爱情跟友情都一样,大家合得来才在一起,合不来也不要为难彼此,虽说好聚好散很难做到,但人最不该难为的就是自己,你说是不是?”
记得那天在大街上,混乱之际,小三儿要白露跟她老公离婚,白露好像说过一次,我死都不离婚。
岑青禾大抵能懂,赌气都不会便宜了小三儿,可是赌气,跟谁赌气?为了一个已变心的男人赔上自己下半辈子的快乐,真的值吗?
女人间的友谊向来都是在谈话中升华的,四个人明明才相聚没多久,半小时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会儿已是可以坐下来谈心了。
白露说:“如果爱情只跟友情一样,那确实可以合则处,不合则分,但爱情再往上是亲情,我知道爱情已经没了,是该放手了,但他不止是我老公,他还是我亲人,我只要一想到他要走,以后的很多年我们都不会再联系,即便在大街上碰到面,我们也不会打一声招呼,就这么彼此错过,我一想,心就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我也想放手,但我舍不得,我怕以后不会再有人像我这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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