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凡不痛不痒,只自顾自的说道:“都这样了,就别叫狠了行吗,除非你是故意的,你想让我一怒之下强了你。”
他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已经不单单用人渣就能形容了。岑青禾怒急攻心,脸色涨得通红。
看她不出声,夏越凡腾出一只手,指尖轻轻在她脸颊上滑过,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给爬过似的,又冰冷又恶心。
她当即炸毛,一边扭头,一边尖声骂道:“别他么碰我,滚!”
夏越凡看她反应强烈,他唇角始终勾着,可眼底却一片狠厉乖张,猛地收紧手指,他狠狠捏着岑青禾的双臂,岑青禾在刹那间有种骨头被捏碎的感觉,控制不住的张开嘴,她低声”she”一句,不过很快便咬紧牙关挺住。
她就是这么倔,死都不向她低头。
夏越凡笑着问:“就这么不想跟我?”
岑青禾好看的一张脸被凌乱的发丝挡住,她脸上都是汗,有之前跟人打架折腾出的热汗,也有这会儿被他捏疼泛出的冷汗。
她咬紧牙关才能勉强不哼出声,所以她闭嘴不答。
夏越凡看了她几秒,忽然俯下身想要吻她,岑青禾猛地把头往沙发另一侧偏,他也跟疯了一样,一手按着她的胳膊,另一手使劲儿去掰她的脸。
混乱中,岑青禾顾不得自己有劲儿没劲儿,就算死也不能被他占了便宜,他捏红了她的下巴,她抓破了他的手。
最后夏越凡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把她薅得闷哼一声,整张脸都从沙发上抬起来,岑青禾脸色通红,回手还要去抓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用力掰回背后。
之前他一直都是笑着的,这会儿也终是被她撕扯的变了脸色,目光阴沉凶狠,他瞪着她,耐性全无的说道:“小贱人,你他么是真不怕死!”
岑青禾头发凌乱,衣服也难免不整,好好一个人,活像是刚跟恶狗抢过食似的。
她不出声,唯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夏越凡怒极反笑,嗤声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找你过来是追你宠你的?”
岑青禾不言语,表面看似满是愤怒,实则内心尽是算计。她在想,夏越凡究竟想干什么,他是要报复没错,可报复的具体手段是什么,只是让她受辱,还是另有所图?
原以为他只是变态的恶趣味,如今他自己把话茬挑开,她努力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公共场所的单独包间,夏越凡总不至于赶在这里对她做什么。
想到此处,岑青禾沉声道:“你骗馨媛一次,我们打你一次,算是扯平,如果你觉得面子过不去,那你今天也羞辱我了,我替馨媛还给你,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听到她开口说话,夏越凡道:“好,既然你开一回口,那我就卖你这个面子,谁让我们相识一场呢。”
岑青禾强忍着恶心,没有在这种时候跟他呈口舌之快。只目光警惕的盯着他看,夏越凡回视她,隔了两秒才说:“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你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已婚的?”
岑青禾闻言,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原来夏越凡搞了这么多,不过是一个下马威,最重要的在这儿,他是打算从她口中得知对他威胁最大的根源所在。
要是按照商绍城的解读,夏越凡在夏家的地位本来就不高,就连娶妻生子这种事儿,都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那他一定不想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所以他才会如此忌惮事情是如何败露的。
面不改色,岑青禾出声回道:“我听馨媛说,有个女人找到她,把你的事儿全抖出来了。”
夏越凡阴沉着脸问:“什么女人?”
岑青禾说:“我不知道。”
他马上把脸往前移了十公分,距离岑青禾只有一手不到,这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岑青禾再次浑身紧绷,瞪大眼睛,她满眼警惕和难掩的嫌恶。
夏越凡视线一垂,落在她唇型漂亮的殷红唇瓣之上,声音变得低沉而暧昧,“你要是不说实话,今天别指望从这儿好好的走出去。”
”c”裸的威胁,比打一架更令岑青禾愤怒,她活活被他口中喷出的温热气息弄得头皮发麻,就连脸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恨不能把后背都塞进沙发靠背中,她尽量躲得远远地,好想骂他,又怕激怒他,正在两方胶着之时,对面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门板大力回折,直接装在墙上,‘砰’的一声。
夏越凡扭头去看,岑青禾也惊蛰的朝前望去,只见门口处出现一抹意外却熟悉的身影,她从来没觉得见到熟人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美好到激动,激动到想哭。
但在哭之前,她还是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薛凯扬,救我!”
没错,门口处因为一路狂跑而气喘吁吁的男人,正是岑青禾有些日子未见的薛凯扬。
说来也巧,薛凯扬约了人来香榭丽舍见面,刚到楼下,他跟韩向毅一帮人擦肩而过,他听到对方有个人在念叨,“岑青禾跟夏总到底什么关系,夏总费这么大劲儿要整她。”
听到岑青禾三个字,薛凯扬下意识的停在原地。等他转身去看的时候,王助理已经捂着鼻子闷声说:“死丫头,下手这么狠,我要不是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我非还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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